近(jin)日，肯(ken)尼亞(ya)將77名(ming)電信詐騙犯(fan)罪(zui)(zui)嫌(xian)疑(yi)(yi)(yi)人遣返中國大(da)陸(lu)，其中大(da)陸(lu)犯(fan)罪(zui)(zui)嫌(xian)疑(yi)(yi)(yi)人32名(ming)、臺灣犯(fan)罪(zui)(zui)嫌(xian)疑(yi)(yi)(yi)人45名(ming)。這(zhe)是我國首次從(cong)非(fei)洲(zhou)大(da)規模押回電信詐騙犯(fan)罪(zui)(zui)嫌(xian)疑(yi)(yi)(yi)人。

犯罪窩點為何(he)設在遙遠(yuan)的非洲？犯罪嫌疑人(ren)(ren)如(ru)何(he)對中國大陸群(qun)眾“隔空”實(shi)施電信(xin)詐(zha)(zha)騙(pian)？人(ren)(ren)數(shu)眾多的詐(zha)(zha)騙(pian)團(tuan)伙內部如(ru)何(he)分工配合？他(ta)們屢屢得手、卷走(zou)億萬贓款的背后(hou)，究竟(jing)有(you)什么(me)樣(yang)的詐(zha)(zha)騙(pian)伎倆？

14日，經(jing)辦案(an)機關批準(zhun)，記者采訪了辦案(an)民警和在(zai)押的部分電信(xin)詐騙(pian)犯罪嫌(xian)疑人。

【騙術環環相扣　按照“底薪”“提成”各自分贓】

1992年出(chu)生的(de)犯罪嫌疑人(ren)(ren)簡某是臺灣桃園(yuan)人(ren)(ren)，2014年10月經朋友阿耀(yao)介紹來(lai)到肯尼(ni)亞(ya)。

“阿耀安(an)排我(wo)去吉米那(nei)里，讓(rang)我(wo)冒充警察打(da)電話騙人(ren)錢(qian)。”簡(jian)某(mou)供述，整個團伙在吉米（犯罪(zui)嫌(xian)疑人(ren)之一，負(fu)責外(wai)聯、翻譯、接送等）租的(de)別墅(shu)里集中居住(zhu)。按照分工不同，“一線(xian)(xian)”住(zhu)在一層，“二線(xian)(xian)”和“三線(xian)(xian)”住(zhu)在二層；老板“胖(pang)財”單(dan)獨住(zhu)在一層的(de)一個房間(jian)里。簡(jian)某(mou)是一名“二線(xian)(xian)”。

所謂“一(yi)線(xian)(xian)”“二線(xian)(xian)”和“三線(xian)(xian)”，簡某進一(yi)步介(jie)紹：“一(yi)線(xian)(xian)”大(da)約10來人(ren)，在一(yi)層客廳接聽“客戶”（受害人(ren)）電(dian)話。“用的都是座機，大(da)概有十幾部電(dian)話，每人(ren)一(yi)部；另外，還有一(yi)個專門操作電(dian)腦(nao)的人(ren)。”

“二(er)線”的人(ren)都在二(er)層，也有(you)10來人(ren)，分別在四五間房里，每個房間有(you)兩部座機。“三線”的人(ren)少一(yi)些，也在二(er)層，在一(yi)個房間里打電話。

那么，這個團伙是如何實施詐騙的呢？

辦案(an)民警介紹，首先是“一(yi)(yi)線”里操作電(dian)腦的人按照老板給(gei)的電(dian)話(hua)號段，向(xiang)大陸發送群呼業務，“大陸群眾接聽到(dao)的是一(yi)(yi)個語音包，說你的醫保卡出了問(wen)題，要了解更多信(xin)息請按9。”

如果受(shou)害(hai)群眾按(an)下(xia)“9”鍵，電話就接通到“一線(xian)”的人(ren)。“‘一線(xian)’的人(ren)冒充醫保人(ren)員，以(yi)查詢為名套取客(ke)戶的身(shen)份信息(xi)，跟客(ke)戶說他們的信息(xi)被盜用。‘一線(xian)’都是按(an)照話術單(dan)上的內容講，講完之后就將(jiang)電話轉到我們‘二(er)線(xian)’，同時(shi)讓人(ren)送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客(ke)戶的姓名、身(shen)份證號碼。”簡某供(gong)述。

“我(wo)(wo)們二線的(de)人冒(mao)充北(bei)京市公(gong)安局朝陽分(fen)局或(huo)者順義(yi)分(fen)局刑偵隊的(de)警(jing)員，受理客(ke)(ke)(ke)戶(hu)的(de)報案，等(deng)客(ke)(ke)(ke)戶(hu)講完之后(hou)，我(wo)(wo)們會(hui)讓他們等(deng)一下，一會(hui)兒給他們回撥過去。”簡某供述，“掛(gua)完之后(hou)，我(wo)(wo)們用座(zuo)機給客(ke)(ke)(ke)戶(hu)回撥過去，冒(mao)充刑偵隊警(jing)官再按照話術(shu)單上的(de)內容跟(gen)客(ke)(ke)(ke)戶(hu)講，說他們身份信(xin)息被(bei)盜用，涉嫌洗錢，讓客(ke)(ke)(ke)戶(hu)提供姓名、家(jia)庭(ting)情況、職業(ye)、收(shou)入等(deng)信(xin)息，還有他們經常使(shi)用的(de)銀行賬戶(hu)。”

為了讓受害人深信不(bu)疑，詐騙團(tuan)伙在打電話時還會播放預先錄制的背景音，如醫院、公安(an)局等場景；同時還使用改號(hao)軟件，可將來電顯示為大(da)陸任何(he)公安(an)機關的電話。

“我們讓(rang)客戶撥打(da)114，查詢手(shou)機顯示的(de)號(hao)碼是不是公安局的(de)電(dian)話。我們會(hui)給(gei)(gei)他一(yi)分鐘查詢時間(jian)，到(dao)時間(jian)再撥過去。”簡某說，他們會(hui)進(jin)一(yi)步套(tao)問出受害(hai)人的(de)賬(zhang)戶余額(e)(e)(e)，如果是小額(e)(e)(e)，就(jiu)由(you)二線直接誘騙對(dui)方轉(zhuan)(zhuan)(zhuan)賬(zhang)匯款；如果金(jin)額(e)(e)(e)較大，就(jiu)會(hui)把電(dian)話轉(zhuan)(zhuan)(zhuan)給(gei)(gei)“三(san)線”，由(you)“三(san)線”的(de)人冒充金(jin)融犯(fan)罪(zui)科科長(chang)繼續跟受害(hai)人談匯錢轉(zhuan)(zhuan)(zhuan)賬(zhang)的(de)事。

“三線”之(zhi)一(yi)、犯罪嫌疑人許某供述(shu)，“我(wo)(wo)們在跟客戶交談中(zhong)，知道客戶用哪家(jia)銀(yin)行轉(zhuan)賬(zhang)，我(wo)(wo)們就向老板要哪個銀(yin)行的(de)賬(zhang)號(hao)。對方急于向我(wo)(wo)們證明(ming)清(qing)白，我(wo)(wo)們會(hui)提供一(yi)個‘安全賬(zhang)號(hao)’，讓對方將錢款轉(zhuan)到這個賬(zhang)號(hao)，由(you)我(wo)(wo)們金融犯罪科的(de)人查詢，并在電(dian)話里按照我(wo)(wo)們的(de)指示(shi)通過ATM進行轉(zhuan)賬(zhang)。”

辦案(an)民警介(jie)紹，“三線(xian)”在整個(ge)犯罪鏈條中技術(shu)含量最高，有著高明的騙術(shu)，能應對受(shou)(shou)害群眾各種問題和(he)質(zhi)疑。有時(shi)候為了一個(ge)“大單”，老(lao)板甚至會(hui)專門請出“優秀”的“三線(xian)”上陣(zhen)，最終目的就是騙得受(shou)(shou)害人將錢(qian)款匯入指定的銀行賬(zhang)戶(hu)。

犯罪嫌疑人如何分贓呢？

據介紹，在一(yi)層和二(er)層的客廳里都(dou)擺放著一(yi)個白(bai)板。誰談成(cheng)(cheng)的單(dan)子，哪個賬號(hao)收到錢，在白(bai)板上都(dou)會有(you)(you)記(ji)錄。老(lao)板每個月(yue)結一(yi)次賬，“一(yi)線(xian)”拿(na)“底薪＋提(ti)(ti)成(cheng)(cheng)”，底薪5000元，提(ti)(ti)成(cheng)(cheng)一(yi)般為每單(dan)詐騙金額(e)的3％；“二(er)線(xian)”只有(you)(you)“提(ti)(ti)成(cheng)(cheng)”，為4%—5％；“技術(shu)”含量(liang)最高(gao)的“三(san)線(xian)”能拿(na)到8％。

【專業化程度較高 團伙老板骨干均為臺灣人】

辦(ban)案民警介紹，在許多(duo)電信詐(zha)騙團伙中，老板(ban)(ban)和骨干都是(shi)(shi)臺(tai)灣(wan)人，簡某、許某所(suo)在的詐(zha)騙團伙亦是(shi)(shi)如此——老板(ban)(ban)“胖財”、“二線(xian)”和“三線(xian)”均為臺(tai)灣(wan)人，劇本即“話術(shu)單”也是(shi)(shi)由臺(tai)灣(wan)人來編寫；“一線(xian)”則以沒什么詐(zha)騙經驗(yan)的大陸人為主。

老板“胖財”在招募(mu)人員時尤其(qi)看中那些(xie)有(you)詐(zha)騙經(jing)驗、有(you)案底的(de)人員，千方百計(ji)網羅到旗(qi)下(xia)。許某就是(shi)其(qi)中之(zhi)一(yi)，一(yi)到肯尼亞就被委(wei)以“三(san)線”的(de)重任，專門(men)冒充“金融犯罪(zui)科(ke)科(ke)長”。

“我本人(ren)對電信詐(zha)騙的流程比較熟悉，因(yin)此胖財找到(dao)我，讓我和他一起‘開工’。”37歲的許某(mou)是(shi)臺(tai)(tai)灣(wan)臺(tai)(tai)中人(ren)，2010年(nian)(nian)曾因(yin)詐(zha)欺(qi)罪被(bei)臺(tai)(tai)中市法院(yuan)判處有(you)期徒刑(xing)7個月(yue)，后刑(xing)滿釋(shi)放。2014年(nian)(nian)7月(yue)底(di)，他由“胖財”招募到(dao)肯尼亞(ya)，當年(nian)(nian)11月(yue)因(yin)涉嫌犯(fan)罪被(bei)當地執法部門拘(ju)捕關押。今(jin)年(nian)(nian)4月(yue)9日，許某(mou)被(bei)遣返(fan)回中國大陸。

簡某也有案底，從小打(da)架(jia)、吸毒，高(gao)中(zhong)肄業(ye)處于無業(ye)狀態，曾(ceng)因吸食ｋ粉被(bei)臺灣警(jing)方處理，自(zi)稱仍是(shi)被(bei)臺灣警(jing)方通(tong)緝的(de)在逃人員。據他(ta)供(gong)述，一到肯尼亞，老(lao)板就發給(gei)他(ta)一份(fen)“話術單”，讓他(ta)照著上面的(de)內容(rong)學習，一遍遍背(bei)誦，在實施(shi)詐騙(pian)時才能對答(da)如(ru)流。

團伙內部不僅分工明確，管理也極(ji)為(wei)嚴格。為(wei)確保各個(ge)成員專心投(tou)入(ru)，提(ti)高詐(zha)騙得手率，各“線(xian)”之間還有著嚴格界限(xian)。“‘一線(xian)’‘二線(xian)’在(zai)講單子(zi)的時候，不能有其他人靠近；‘三線(xian)’都(dou)在(zai)一個(ge)房子(zi)里，除了老板能進去(qu)(qu)，其他人都(dou)不能進去(qu)(qu)。”簡某說。

另據介紹，老板“胖(pang)財(cai)”為(wei)拉人入伙、贏得(de)信服，一(yi)般會提前支付一(yi)筆薪酬，并許諾給(gei)予(yu)高薪。例如(ru)，“胖(pang)財(cai)”曾以(yi)預(yu)支的方式(shi)借了(le)10多萬(wan)元新臺幣給(gei)許某(mou)，這(zhe)讓家庭困難(nan)的許某(mou)感激涕零，勤勤懇(ken)懇(ken)為(wei)其賣命。然(ran)而，在詐騙犯(fan)罪(zui)得(de)手后，“胖(pang)財(cai)”總(zong)是以(yi)各種理由拒發工資(zi)。

辦案(an)民警(jing)介紹，臺(tai)灣電信詐(zha)(zha)騙(pian)(pian)起(qi)步(bu)較早，詐(zha)(zha)騙(pian)(pian)的(de)主要(yao)對象是臺(tai)灣民眾(zhong)(zhong)。隨著臺(tai)灣加大防騙(pian)(pian)宣傳(chuan)力度，詐(zha)(zha)騙(pian)(pian)沒有了市場。2002年前后，難以在(zai)臺(tai)灣立足的(de)電信詐(zha)(zha)騙(pian)(pian)團伙將眼光投(tou)向(xiang)大陸，開始向(xiang)福(fu)建等地轉(zhuan)移，以詐(zha)(zha)騙(pian)(pian)大陸群(qun)眾(zhong)(zhong)為主。

公安部(bu)刑偵局副處長張軍說，臺灣電信詐騙犯(fan)罪發達的另一(yi)個原因(yin)在于，他們能(neng)不(bu)斷翻新劇本，其中公檢法的劇本比較“經典”，以受害(hai)人(ren)賬戶涉及犯(fan)罪案件為由，屢試不(bu)爽。

“一線的(de)部分可能(neng)有變化(hua)，如冒充醫(yi)保(bao)、郵(you)局、快遞、歌華有線等(deng)，但繼(ji)而(er)還(huan)是會利用(yong)民眾對公檢法的(de)敬畏和信(xin)任(ren)，冒充公檢法機關(guan)工作(zuo)人(ren)員(yuan)，完成(cheng)詐(zha)騙過(guo)程。”張軍說。最新的(de)詐(zha)騙手(shou)法之(zhi)一是開設(she)中(zhong)(zhong)國大陸司法機關(guan)的(de)“山(shan)寨(zhai)網站(zhan)”，根據受(shou)害(hai)人(ren)提供的(de)身(shen)份信(xin)息和照(zhao)片制(zhi)成(cheng)“通(tong)緝令(ling)”掛在(zai)網上，把鏈接發(fa)給受(shou)害(hai)人(ren)；如果受(shou)害(hai)人(ren)是不會上網的(de)中(zhong)(zhong)老年(nian)人(ren)，就通(tong)過(guo)傳真發(fa)送“通(tong)緝令(ling)”，讓(rang)受(shou)害(hai)人(ren)在(zai)又(you)驚又(you)怕中(zhong)(zhong)信(xin)以為真、落入圈套。

2009年(nian)4月，兩岸簽署《海(hai)峽(xia)兩岸共同打(da)擊(ji)犯罪及司法互(hu)助協議》，加大(da)了對電(dian)信(xin)詐(zha)騙的聯合打(da)擊(ji)力度(du)，詐(zha)騙團伙繼而向東南亞、非(fei)洲(zhou)、大(da)洋(yang)洲(zhou)等國家轉移，一些(xie)團伙還向俄羅斯遠東地(di)區(qu)轉移，實施(shi)跨境電(dian)信(xin)詐(zha)騙。

“詐騙的窩點越設(she)越遠，像這次的肯尼亞，他們主(zhu)要是考慮(lv)遠離中國(guo)大陸(lu)，增加抓捕難度(du)，從而逃避打(da)擊。但不管犯罪嫌(xian)疑人跑多(duo)遠，我們都有信(xin)心、有能力將其抓捕歸案。”張軍說。

“事情發展到(dao)今(jin)天，都是我(wo)自(zi)作自(zi)受，都是我(wo)的報應(ying)，但被騙的大陸百姓(xing)日子一定更難(nan)過。我(wo)向這些大陸百姓(xing)說聲對不起(qi)，我(wo)愿意接受法律的制(zhi)裁(cai)。我(wo)以(yi)后一定改過自(zi)新(xin)，絕不能(neng)再做壞事，如果有機(ji)會一定從事正(zheng)當工作。”許某深刻懺(chan)悔。

簡某也表(biao)達了悔意(yi)：“我(wo)一(yi)開始就(jiu)知道(dao)是(shi)要(yao)詐騙大(da)(da)陸(lu)老百姓。詐騙是(shi)一(yi)個錯誤(wu)的行為，是(shi)傷(shang)天害理的事(shi)情，會有因果(guo)報應。我(wo)要(yao)向大(da)(da)陸(lu)上當受騙的老百姓真誠道(dao)歉，我(wo)愿(yuan)意(yi)接受法(fa)律(lv)制裁，希(xi)望得到寬大(da)(da)處(chu)理。”

【每年百億元被騙走　臺方打擊力度亟待加大】

公安部有關負責人介紹，近(jin)年(nian)(nian)(nian)來電(dian)信詐(zha)騙犯罪(zui)愈(yu)演愈(yu)烈，發(fa)(fa)案(an)數量年(nian)(nian)(nian)均增長20％至30％。其中，以臺灣(wan)犯罪(zui)嫌疑人為首的(de)(de)(de)電(dian)信詐(zha)騙犯罪(zui)集團(tuan)在東南亞、非(fei)洲、大(da)洋洲等國(guo)家設立詐(zha)騙窩點，招募話務(wu)人員(yuan)，冒(mao)充(chong)大(da)陸公檢法機關向大(da)陸群眾(zhong)瘋(feng)狂實施電(dian)信詐(zha)騙，危(wei)害十分嚴重(zhong)，人民群眾(zhong)深惡痛絕。據統計，以臺灣(wan)人為骨干的(de)(de)(de)電(dian)信詐(zha)騙犯罪(zui)團(tuan)伙實施的(de)(de)(de)詐(zha)騙案(an)損失占(zhan)全部電(dian)信詐(zha)騙案(an)損失的(de)(de)(de)50％以上(shang)，千(qian)萬元以上(shang)的(de)(de)(de)大(da)案(an)要案(an)基本都是(shi)臺灣(wan)電(dian)信詐(zha)騙集團(tuan)實施的(de)(de)(de)。例如，2015年(nian)(nian)(nian)12月29日(ri)，貴州都勻(yun)經濟(ji)開(kai)發(fa)(fa)區建設局(ju)出納楊某(mou)被臺灣(wan)電(dian)信詐(zha)騙集團(tuan)騙走1．17億元。

針對嚴(yan)峻的涉(she)臺(tai)電信(xin)詐騙(pian)犯(fan)罪形勢，中(zhong)國(guo)大陸(lu)公安(an)機關始(shi)終保持(chi)高(gao)壓嚴(yan)打態勢，持(chi)續組織開展打擊行(xing)動，聯手臺(tai)灣警(jing)(jing)方(fang)開展警(jing)(jing)務執(zhi)法合作。2011年以(yi)來，兩(liang)(liang)岸警(jing)(jing)方(fang)聯手赴印尼、柬埔寨、菲律(lv)賓等(deng)國(guo)，先后(hou)組織多次(ci)跨(kua)國(guo)跨(kua)兩(liang)(liang)岸同(tong)步(bu)抓捕行(xing)動，抓獲電信(xin)詐騙(pian)犯(fan)罪嫌疑(yi)人7700余名，其(qi)中(zhong)臺(tai)灣犯(fan)罪嫌疑(yi)人4600余名。

然而，由于臺(tai)灣(wan)法律對電信詐騙(pian)犯(fan)罪(zui)量(liang)刑較輕，證據認(ren)定(ding)(ding)標準與大陸(lu)存在較大差異，導致很多(duo)犯(fan)罪(zui)嫌疑(yi)人或無(wu)法定(ding)(ding)罪(zui)、或重罪(zui)輕判(pan)，判(pan)處刑罰的不(bu)到10％。2013年8月，北(bei)京公安機關(guan)在柬(jian)埔(pu)寨抓獲(huo)并移交給(gei)臺(tai)灣(wan)警方處理的犯(fan)罪(zui)嫌疑(yi)人林明(ming)浩(hao)、梁(liang)家(jia)弼、吳漢杰等(deng)21名團(tuan)伙頭目，2015年又出現在印尼、柬(jian)埔(pu)寨、澳(ao)大利亞等(deng)國開設詐騙(pian)窩點，招兵買(mai)馬、繼續作(zuo)案。

統(tong)計(ji)顯示，每(mei)年約有100多億元(yuan)人民幣(bi)的電信(xin)詐騙(pian)犯罪(zui)贓款被騙(pian)子從(cong)大(da)陸(lu)卷到臺灣，大(da)陸(lu)公(gong)安機(ji)關雖采取(qu)各(ge)種措施追(zhui)贓，但至今僅從(cong)臺灣追(zhui)繳(jiao)回20．7萬元(yuan)人民幣(bi)。

由于臺方打擊不(bu)力、贓款難以(yi)(yi)追繳，助長了騙(pian)(pian)(pian)子的(de)(de)囂張氣(qi)焰和犯(fan)(fan)(fan)罪(zui)(zui)(zui)欲望，導致以(yi)(yi)臺灣人為(wei)骨干(gan)的(de)(de)電(dian)信詐騙(pian)(pian)(pian)犯(fan)(fan)(fan)罪(zui)(zui)(zui)團伙屢打不(bu)絕，藏匿(ni)海外、瘋狂作(zuo)案，給大(da)陸民眾(zhong)造成巨額經(jing)濟損失(shi)。臺灣犯(fan)(fan)(fan)罪(zui)(zui)(zui)分子用(yong)騙(pian)(pian)(pian)來的(de)(de)錢款買豪(hao)(hao)宅(zhai)、豪(hao)(hao)車，去賭(du)場豪(hao)(hao)賭(du)，大(da)肆揮(hui)霍，公開叫囂“要騙(pian)(pian)(pian)光大(da)陸的(de)(de)錢”。來自臺灣方面的(de)(de)資料表明，現臺灣有近10萬人以(yi)(yi)從事(shi)電(dian)信詐騙(pian)(pian)(pian)犯(fan)(fan)(fan)罪(zui)(zui)(zui)為(wei)生。

“大(da)陸方面曾將(jiang)大(da)批(pi)臺(tai)(tai)灣(wan)(wan)電信(xin)詐騙犯(fan)罪(zui)嫌(xian)疑人(ren)移(yi)交臺(tai)(tai)灣(wan)(wan)，但(dan)臺(tai)(tai)方并未(wei)予以嚴(yan)厲懲治(zhi)，而是輕判甚至無罪(zui)釋(shi)放，導致(zhi)犯(fan)罪(zui)嫌(xian)疑人(ren)變本加厲，成為累犯(fan)、慣(guan)犯(fan)，詐騙金額巨大(da)，大(da)陸居民、企業(ye)遭(zao)受嚴(yan)重損失。這一勢頭如果不能得到(dao)及時遏止(zhi)，后(hou)果不堪設想(xiang)。”中國(guo)社會科(ke)學院(yuan)國(guo)際法研究(jiu)所(suo)所(suo)長助理柳華(hua)文認(ren)為，兩岸合作打擊電信(xin)詐騙的工作亟待加強，希望臺(tai)(tai)灣(wan)(wan)方面對此予以高(gao)度重視。

“臺灣沒(mei)有(you)制定(ding)專(zhuan)門針(zhen)對電(dian)信詐騙(pian)(pian)的刑法條(tiao)款，而是把電(dian)信詐騙(pian)(pian)當作一般(ban)詐騙(pian)(pian)對待，刑期低、經濟制裁力度不(bu)夠(gou)，存在(zai)立法不(bu)嚴、處罰太(tai)輕等問(wen)題。”中國政法大(da)學訴訟法學研究院(yuan)教(jiao)授樊崇義認為(wei)，臺灣方面應(ying)通過立法加大(da)對電(dian)信詐騙(pian)(pian)的打(da)擊(ji)力度，在(zai)罪(zui)名確定(ding)、打(da)擊(ji)方法、處罰規則(ze)等方面予以完善，使犯罪(zui)分子(zi)得到應(ying)有(you)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