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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經記者 馮彪

隨著李克強(qiang)總理親赴(fu)山西“督戰”，傳統行業過剩產(chan)能退出或將(jiang)加快。

上(shang)周，李克強在太原主持召開鋼鐵煤炭行(xing)業化(hua)解(jie)過(guo)剩產(chan)(chan)能(neng)、實現脫困(kun)發展工作(zuo)座談會時(shi)指出，去產(chan)(chan)能(neng)要嚴控增量、主動減量、優(you)化(hua)存量，并處理好“錢”、債(zhai)”、“人”這三個(ge)關鍵問題。

“化(hua)解過剩產能(neng)，首(shou)先不能(neng)再新(xin)建(jian)產量，尤其(qi)不能(neng)以技術改造(zao)(zao)為名擴大(da)產能(neng)！”總理說，“要進一步加大(da)力(li)度(du)，認真論(lun)證并合理確定未(wei)來三年鋼(gang)鐵(tie)(tie)、煤炭行業化(hua)解過剩產能(neng)目標。根據(ju)市場需(xu)求，設定鋼(gang)鐵(tie)(tie)和煤炭全國總量‘天花板’。原則上停止審批新(xin)建(jian)煤礦、新(xin)增(zeng)產能(neng)技術改造(zao)(zao)和煤礦生(sheng)產能(neng)力(li)核增(zeng)項目。”

1月9日，在清華(hua)大學中(zhong)(zhong)國(guo)與(yu)世界經濟研(yan)究中(zhong)(zhong)心主(zhu)辦的“十三五開局”論壇上，該(gai)中(zhong)(zhong)心主(zhu)任(ren)李稻葵在演講中(zhong)(zhong)說：“化解產能過(guo)剩(sheng)應(ying)該(gai)說條件(jian)成熟了，因為(wei)就業(ye)形勢已經有利，金融情(qing)況總(zong)的來說還是(shi)不錯的，這比起1999年那一次(ci)化解過(guo)剩(sheng)產能，今天的形勢更有利。”

設(she)定(ding)煤鋼(gang)總量“天花板”

1月4日，在山西太原召開的鋼(gang)鐵煤炭行業化解(jie)過剩產能工作(zuo)座(zuo)談(tan)會上，李克強要求嚴控增量、主動減量、優(you)化存量。

“根據市場需求(qiu)，設定(ding)鋼鐵和(he)煤(mei)(mei)炭全國總量‘天花(hua)板’。原則(ze)上停止審批新建煤(mei)(mei)礦、新增產能技術(shu)改造和(he)煤(mei)(mei)礦生產能力(li)核增項目。”李克強說。

實(shi)(shi)際上，以鋼(gang)鐵為例，在價格持續下跌和政府要(yao)求加快去產能(neng)背景下，我國粗鋼(gang)產量和鋼(gang)鐵消費(fei)量實(shi)(shi)現了“雙降”。

按照冶金工業規(gui)劃研究院的預測(ce)，2015年粗鋼(gang)產量為8.06億(yi)噸，同(tong)比(bi)下降(jiang)(jiang)2.1%，為1982年來首(shou)(shou)次下降(jiang)(jiang)；鋼(gang)材實際消費(fei)量約6.68億(yi)噸，同(tong)比(bi)下降(jiang)(jiang)4.8%，為1996年來首(shou)(shou)次下降(jiang)(jiang)。但是與總共12億(yi)噸的鋼(gang)鐵產能相(xiang)比(bi)，過(guo)剩產能仍達(da)4億(yi)噸。

對于李(li)克強所說的(de)鋼(gang)鐵(tie)總量“天花板”到(dao)底(di)應(ying)是多少？業(ye)界(jie)(jie)尚無定論。不過(guo)，1月9日(ri)，清華大學中國(guo)與(yu)世界(jie)(jie)經濟(ji)研(yan)究(jiu)中心一份(fen)研(yan)究(jiu)報告分(fen)析，如果產能下降到(dao)2010年時7億噸的(de)水平，供需平衡(heng)后(hou)，鋼(gang)價(jia)有望從目前的(de)2000~2500元/噸回升到(dao)4000~4500元/噸。

在(zai)李稻葵看(kan)來，如果中國鋼價翻(fan)一番，新產能(neng)(neng)就會(hui)開始投(tou)資。不用政府投(tou)資，民(min)間資金就會(hui)投(tou)向新產能(neng)(neng)，用綠色、節能(neng)(neng)的鋼鐵(tie)產能(neng)(neng)去替代原來落后的鋼鐵(tie)產能(neng)(neng)。

對于現有產能，李克強要求實(shi)行“減(jian)量置換”，對環保(bao)、能耗、安(an)全生(sheng)產達不到標準和生(sheng)產不合(he)格或淘汰類鋼鐵(tie)產能，要依法依規(gui)有序關停退出。

在(zai)化(hua)解過(guo)剩產(chan)(chan)能(neng)(neng)(neng)同時，也要優化(hua)存量產(chan)(chan)能(neng)(neng)(neng)。“去(qu)年，我們在(zai)鋼鐵產(chan)(chan)量嚴重過(guo)剩的(de)(de)(de)情況下，仍然進(jin)口了一些特殊(shu)品類的(de)(de)(de)高質(zhi)量鋼材。”李克強說(shuo)，我們還不具(ju)備生(sheng)產(chan)(chan)模具(ju)鋼的(de)(de)(de)能(neng)(neng)(neng)力，包括圓(yuan)珠筆頭上(shang)的(de)(de)(de)“圓(yuan)珠”，目前仍然需(xu)要進(jin)口，這(zhe)都(dou)需(xu)要調整結(jie)構。企業(ye)要在(zai)化(hua)解過(guo)剩產(chan)(chan)能(neng)(neng)(neng)的(de)(de)(de)過(guo)程中把(ba)“量”減下來，把(ba)“質(zhi)”提(ti)上(shang)去(qu)，促進(jin)企業(ye)產(chan)(chan)品升(sheng)級，加(jia)快(kuai)向高端、智能(neng)(neng)(neng)、綠色方面(mian)轉(zhuan)型轉(zhuan)產(chan)(chan)。

總理緊(jin)盯“錢”債”“人”

在(zai)化解(jie)產能(neng)過程中(zhong)，李(li)克強最為關(guan)心“錢”、債(zhai)”、“人”這三個關(guan)鍵問(wen)題。他表示，要統(tong)籌(chou)解(jie)決所需資金、人員(yuan)安置和(he)債(zhai)務處理(li)等問(wen)題，幫助企業在(zai)調整結(jie)構(gou)中(zhong)實現扭(niu)虧脫困增盈、走上(shang)發展新(xin)路，促進經(jing)濟(ji)平穩運行。

就鋼(gang)(gang)鐵而言，如果4億(yi)噸(dun)產(chan)能退出需要多少資(zi)金？據上述清華大學報(bao)告(gao)測算，此前一噸(dun)鋼(gang)(gang)利潤一度曾低到(dao)不足0.5元，綜合市場利率(lv)及噸(dun)鋼(gang)(gang)產(chan)能所折合成(cheng)的資(zi)產(chan)，淘汰4億(yi)噸(dun)過(guo)剩產(chan)能大約需要40億(yi)~68億(yi)元補貼。該報(bao)告(gao)分析，進(jin)行補貼后，落后企業將有一定動力退出市場。

此外，對于去產(chan)(chan)能是否會帶來大量下崗(gang)職工(gong)安(an)置問題也(ye)成為社會關注的焦點。1月9日，一份(fen)蓋有某(mou)央企地方(fang)分(fen)公(gong)司印章的文(wen)(wen)件流(liu)出。該文(wen)(wen)件稱，公(gong)司計劃在(zai)一季度內(nei)實(shi)行減(jian)產(chan)(chan)甚至全面停產(chan)(chan)。若正式停產(chan)(chan)，將(jiang)有約1.3萬名(ming)員工(gong)面臨分(fen)流(liu)。

此前(qian)，山西、黑龍江等(deng)省份一些鋼鐵、煤炭企業都傳出員工分流、停(ting)薪留職(zhi)等(deng)消息。在上(shang)述(shu)化解(jie)產能(neng)會(hui)議上(shang)，李克(ke)強也表示(shi)，要(yao)妥善安(an)置(zhi)職(zhi)工，兜牢民生保障底線，維護職(zhi)工合(he)法權益(yi)。

對于市場普遍擔(dan)心的(de)員工下(xia)(xia)崗(gang)問題，李稻葵認為，職(zhi)工下(xia)(xia)崗(gang)會(hui)是一個短期現(xian)象，目前(qian)我國(guo)去(qu)產能的(de)外在條件比(bi)1999年時的(de)形勢(shi)好得(de)多(duo)，不會(hui)出(chu)現(xian)當年那樣的(de)下(xia)(xia)崗(gang)潮。

在該(gai)中心(xin)舉辦的(de)“十三(san)五開局”論壇上，李稻葵(kui)表示：“去產能(neng)是一個既有(you)‘減(jian)法(fa)’也有(you)‘加法(fa)’還有(you)‘乘法(fa)’的(de)過程。淘汰落后產能(neng)的(de)同時，可(ke)以(yi)依(yi)托技術創新和(he)國家政策支持、新的(de)經濟(ji)熱點向其他行(xing)業輻射，實現‘乘數’效應。在減(jian)的(de)過程中失(shi)業會上升(sheng)，但是加和(he)乘有(you)助于(yu)提升(sheng)就(jiu)業數量(liang)和(he)質量(liang)，所以(yi)失(shi)業上升(sheng)只是暫時的(de)。”

值得注意的是，在李克強(qiang)主持(chi)的去產(chan)能會(hui)議上，河北鋼鐵(tie)集(ji)團負責人在發言(yan)中(zhong)說(shuo)，面對鋼鐵(tie)價格下跌的困境，他們計劃以(yi)創造(zao)新(xin)崗位(wei)等(deng)方式(shi)自(zi)主提高勞(lao)動生產(chan)率，實現扭虧增盈。

對于(yu)這種創造(zao)新(xin)崗位的做法，李克強表示肯定。他說(shuo)，“產業(ye)結構調整優化，不能只(zhi)盯著老產業(ye)，更(geng)要注重發(fa)展新(xin)產業(ye)、新(xin)業(ye)態等新(xin)動能，打(da)造(zao)‘雙(shuang)引擎’，為(wei)傳統產業(ye)減少富余人員、拓展新(xin)的就業(ye)創造(zao)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