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ji)者 萬敏 發(fa)自北京

4月27日，中國版QE的(de)(de)熱度再次被點燃，據(ju)當天路透中文(wen)報(bao)道，如無(wu)意外(wai)中國將(jiang)很快宣布新(xin)一(yi)輪量化(hua)寬松(song)政(zheng)策（QE）——中國央行將(jiang)通過直接購(gou)買商(shang)業(ye)銀行資(zi)產的(de)(de)方式(shi)投放基(ji)礎(chu)貨幣，以此撬動信用投放、拉低全社會的(de)(de)長期(qi)融資(zi)成(cheng)本、減緩通縮壓力并推動經濟增長。

此外(wai)，德(de)意(yi)志交易(yi)所旗下通訊社MNI援引未具名人士的(de)話稱，中國央行(xing)正在討論采取非常規政(zheng)策(ce)措施來重建資產負債(zhai)表、振興經濟(ji)，其(qi)中包括從市場里直接購買地方政(zheng)府債(zhai)券(quan)。

雖然以上兩(liang)則消息都未得到(dao)來自央行或相關(guan)部(bu)門的回應。但A股市場在周一再次出現大漲(zhang)，顯示出當前市場對政策(ce)面的風吹草動異常敏感。同時，昨(zuo)日人民幣兌美元即期午(wu)后急(ji)速下跌，收盤報6.2206元創逾(yu)一個(ge)月新低，日跌幅高(gao)達0.41%，為逾(yu)13個(ge)月來最大。

“買(mai)地方債(zhai)違(wei)背(bei)改革目標”

事實(shi)上，這(zhe)并不是(shi)(shi)中(zhong)國(guo)版QE概念的(de)首次(ci)出現，今年3月市(shi)場上就有關(guan)于“10萬億(yi)中(zhong)國(guo)版QE即將出臺(tai)”的(de)消息流(liu)傳(chuan)。當(dang)時財政部(bu)副部(bu)長朱光耀澄(cheng)清稱：“中(zhong)國(guo)版QE是(shi)(shi)不實(shi)之(zhi)詞。地方(fang)債務(wu)(wu)置(zhi)換是(shi)(shi)在國(guo)務(wu)(wu)院(yuan)對地方(fang)債批準(zhun)規模之(zhi)下、企業與商(shang)業銀行(xing)之(zhi)間(jian)的(de)契約行(xing)為(wei)。”

而從最近江蘇省(sheng)地方(fang)債(zhai)未能如(ru)期發行的(de)(de)實際情況來(lai)看(kan)，銀行與(yu)地方(fang)政府(fu)之間的(de)(de)“買賣”還很(hen)難(nan)談成(cheng)。“這(zhe)還是一個經濟(ji)實力很(hen)強的(de)(de)東部(bu)省(sheng)份的(de)(de)地方(fang)債(zhai)，很(hen)難(nan)想象一些中西(xi)部(bu)地區(qu)省(sheng)份的(de)(de)債(zhai)會怎么(me)樣。”一位(wei)商(shang)業(ye)銀行投行部(bu)門人士對(dui)《每(mei)日經濟(ji)新聞》記者表(biao)示，流動性(xing)和(he)收益率都(dou)很(hen)低的(de)(de)地方(fang)債(zhai)對(dui)商(shang)業(ye)銀行的(de)(de)吸引力很(hen)低。

此(ci)前有消息稱(cheng)，為(wei)鼓勵商(shang)業銀(yin)(yin)行(xing)(xing)購買(mai)地方債，央(yang)(yang)行(xing)(xing)可能考慮通過允許抵押該類債券以向商(shang)業銀(yin)(yin)行(xing)(xing)提供流動性。交銀(yin)(yin)國際發表研究報告(gao)稱(cheng)，央(yang)(yang)行(xing)(xing)可能允許商(shang)業銀(yin)(yin)行(xing)(xing)以地方債為(wei)抵押獲得央(yang)(yang)行(xing)(xing)資金，這可以視(shi)為(wei)某種(zhong)程(cheng)度的地方債務貨幣(bi)(bi)化(hua)。這種(zhong)操作一方面(mian)減輕了政府的債務壓力，另(ling)一方面(mian)又對沖了外匯(hui)占款的萎縮，實現了基礎貨幣(bi)(bi)的投放。“這也僅(jin)僅(jin)是(shi)一種(zhong)可能性，涉及(ji)更高(gao)層面(mian)的政策布局，但至少目前我們沒有接收(shou)到相(xiang)關的文件說(shuo)法。”上(shang)述銀(yin)(yin)行(xing)(xing)人士稱(cheng)。

對于傳聞(wen)的(de)央行或將直接從市場(chang)購(gou)買地(di)方(fang)(fang)政府債券，具體操作方(fang)(fang)式(shi)此前并無先例可循。但一位市場(chang)分(fen)析人(ren)士認(ren)為(wei)，如果(guo)真(zhen)的(de)實行，那么與以前財(cai)政為(wei)地(di)方(fang)(fang)債兜底(di)沒有什么不同(tong)，缺乏(fa)約(yue)束力，“底(di)線太低”。

實際(ji)上，這(zhe)也不符合央行(xing)(xing)一貫以來謹慎的(de)(de)行(xing)(xing)事(shi)風格，“從改革(ge)的(de)(de)角(jiao)度來講，直接購買地(di)方(fang)債券將違(wei)背財(cai)政(zheng)(zheng)改革(ge)的(de)(de)目標，而財(cai)政(zheng)(zheng)改革(ge)旨在(zai)約束地(di)方(fang)政(zheng)(zheng)府的(de)(de)借貸行(xing)(xing)為，讓(rang)借貸過程(cheng)更加透(tou)明化。”匯豐(feng)銀行(xing)(xing)此(ci)前在(zai)一次報告中指(zhi)出(chu)。

QE效果不(bu)如降(jiang)準降(jiang)息

“購買商(shang)業銀(yin)行(xing)(xing)資(zi)產，購買地(di)方政府債券，以(yi)及對國(guo)開行(xing)(xing)、進(jin)出(chu)口行(xing)(xing)和農發行(xing)(xing)三家政策性銀(yin)行(xing)(xing)的(de)注資(zi)行(xing)(xing)為(wei)(wei)”，一起構成了傳言中中國(guo)版QE的(de)主要內(nei)容，顯示出(chu)在一季(ji)度各(ge)項(xiang)經濟(ji)數(shu)據表(biao)(biao)現疲弱后(hou)，對政府需要加強穩定(ding)經濟(ji)增長信心的(de)迫(po)切需求(qiu)。“如果(guo)這(zhe)些(xie)政策得以(yi)落(luo)實(shi)(shi)，對銀(yin)行(xing)(xing)的(de)流動性補(bu)充是(shi)(shi)非常有益(yi)的(de)。”一家大型商(shang)業銀(yin)行(xing)(xing)資(zi)金(jin)部(bu)人士表(biao)(biao)示。但是(shi)(shi)，他對央行(xing)(xing)是(shi)(shi)否已經到了必(bi)須用這(zhe)樣的(de)手段(duan)來補(bu)充流動性仍持保留看法，中國(guo)現階段(duan)基準(zhun)(zhun)(zhun)利(li)率仍遠(yuan)高于零，存款準(zhun)(zhun)(zhun)備(bei)金(jin)率也有很大下調空間，不論是(shi)(shi)直接降(jiang)息還是(shi)(shi)降(jiang)準(zhun)(zhun)(zhun)，都能起到穩定(ding)流動性、引導實(shi)(shi)際(ji)利(li)率下行(xing)(xing)的(de)作用，而且效果(guo)更為(wei)(wei)直接。

此外，包括一些定向(xiang)流(liu)動性工具，央行也未減少使用頻率。上述分析(xi)人士則認為，PSL合法抵押物(wu)范圍的擴大，依然是近(jin)期(qi)的最優選項(xiang)。

至于(yu)資(zi)金如何流向有真實需求的實體經(jing)濟(ji)，依然是一(yi)(yi)個(ge)繞(rao)不過去的問題。對(dui)于(yu)商業(ye)銀行來說，當(dang)前的流動性(xing)水平(ping)并(bing)(bing)不緊(jin)張(zhang)，但(dan)對(dui)實體經(jing)濟(ji)并(bing)(bing)不高的預期(qi)使其無(wu)法尋(xun)找到足夠多的優質貸款對(dui)象。擴張(zhang)同業(ye)資(zi)產或者通(tong)過種(zhong)(zhong)種(zhong)(zhong)途徑“向虛”，較投(tou)入實體而言是一(yi)(yi)種(zhong)(zhong)風險(xian)更低收益更高的辦法。據海通(tong)證券分析，到2015年一(yi)(yi)季(ji)度(du)末，理財資(zi)金通(tong)過這四個(ge)渠道流入股市的規模(mo)已近1萬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