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眼下正值三九寒冬(dong)，而我(wo)國(guo)不少(shao)地區的(de)奶(nai)農(nong)，也正在經歷著新年的(de)第(di)一個寒冬(dong)，山東、河北、內蒙古等(deng)地出現奶(nai)農(nong)大面積(ji)“倒奶(nai)殺牛”事(shi)件(jian)。針對賣(mai)奶(nai)難(nan)情況，農(nong)業(ye)部緊急下文，要求各地千方百計組織協(xie)調加工(gong)企業(ye)保(bao)證生鮮(xian)乳(ru)收購(gou)。本(ben)次論壇采(cai)訪(fang)(fang)倒奶(nai)事(shi)件(jian)的(de)雙方當事(shi)人(ren)——奶(nai)農(nong)和(he)企業(ye)，并采(cai)訪(fang)(fang)專家，對該事(shi)件(jian)進行解(jie)讀，還原倒奶(nai)事(shi)件(jian)真相，探討(tao)解(jie)決之道。

奶農：

原奶售價 不及成本

倒奶(nai)殺(sha)牛(niu)事件(jian)在(zai)中國(guo)的(de)乳業(ye)史上也曾發(fa)(fa)生過(guo)，但那是(shi)(shi)以(yi)三聚氰胺事件(jian)為背景下發(fa)(fa)生的(de)。然而，5年過(guo)去，昔日(ri)的(de)場景再現，這也對我國(guo)的(de)乳品(pin)產(chan)業(ye)提出了拷(kao)問(wen)，是(shi)(shi)養(yang)殖過(guo)剩還是(shi)(shi)經營體制存在(zai)問(wen)題？為此《證(zheng)券日(ri)報》記者采訪了乳業(ye)最前(qian)端的(de)奶(nai)農、乳品(pin)生產(chan)企(qi)業(ye)以(yi)及行業(ye)專家，聽(ting)(ting)聽(ting)(ting)他們是(shi)(shi)如何看待奶(nai)農倒奶(nai)殺(sha)牛(niu)事件(jian)的(de)，我國(guo)的(de)乳業(ye)在(zai)發(fa)(fa)展(zhan)中又是(shi)(shi)遇到了怎樣(yang)的(de)困難(nan)？

奶農：

原奶售價 不及成本

“從2014年10月1日開始，企業在收(shou)奶(nai)方(fang)面(mian)就(jiu)做了計劃內、計劃外的價格，還有一(yi)部分(fen)不收(shou)。如(ru)果長期下(xia)去，到時(shi)候只有處理掉(diao)奶(nai)牛(niu)不干了。”山東濰坊一(yi)奶(nai)農(nong)在接受《證(zheng)券日報》記者采訪時(shi)如(ru)此表示。

事實上(shang)，在2015年元旦前后，多地發(fa)生奶農倒奶殺牛事件后，本報記(ji)者連日來(lai)采訪聽(ting)到奶農說的最(zui)多的話就(jiu)是(shi)“企業拒收或少(shao)收非常普遍，大家日子都(dou)不好過。”

山東濰坊某縣城(cheng)在(zai)發(fa)生(sheng)倒(dao)奶(nai)殺牛事件后，目前在(zai)相(xiang)關部(bu)門的協調下，企(qi)業不再拒收(shou)(shou)或限收(shou)(shou)奶(nai)農的原奶(nai)，也不會輕易的停站。但是，在(zai)山東其(qi)它縣市區，情況(kuang)并(bing)不樂觀。

在山東濰坊昌(chang)樂(le)縣，目前(qian)(qian)還存在企(qi)業限制收奶的(de)(de)情況。對于奶農來說，他(ta)們(men)除了接受企(qi)業目前(qian)(qian)給出(chu)的(de)(de)價格外，沒(mei)有更(geng)好的(de)(de)辦法。

一位奶(nai)農對(dui)記者表(biao)示(shi)，由于行情不好，已經處理掉了50頭牛，從原來(lai)的(de)300多頭到現在的(de)200多頭，而(er)這兩(liang)百頭牛所產(chan)牛奶(nai)并非全部被生產(chan)企業收走。“1.5噸(dun)是計(ji)劃內價格3.9元(yuan)/公斤，1噸(dun)是計(ji)劃外價格按照(zhao)1.5元(yuan)/公斤，再(zai)多的(de)奶(nai)企就(jiu)不收了，這部分要不喂養(yang)小(xiao)牛，要不就(jiu)倒掉。”

在(zai)(zai)奶(nai)(nai)農們看來，2013年奶(nai)(nai)荒時，企業(ye)是全(quan)額收奶(nai)(nai)的(de)(de)，并(bing)沒有計劃內和計劃外之說。而在(zai)(zai)2014年，乳品加工企業(ye)按(an)照(zhao)9月份（相對產(chan)奶(nai)(nai)量最少的(de)(de)月份）的(de)(de)產(chan)量求平均值，90%的(de)(de)原奶(nai)(nai)價(jia)格為3.9元(yuan)/公斤(jin)，其他部(bu)分在(zai)(zai)按(an)照(zhao)計劃外價(jia)格1.5元(yuan)/公斤(jin)收購(gou)。但是，一頭牛每天的(de)(de)成本也在(zai)(zai)60元(yuan)-70元(yuan)，按(an)照(zhao)1.5元(yuan)/公斤(jin)賣奶(nai)(nai)是虧損的(de)(de)。

按(an)照(zhao)一位奶(nai)農介紹，其9月份產量是(shi)1.9噸(dun)(dun)，現在(zai)的產量是(shi)2.5噸(dun)(dun)，但是(shi)企(qi)業(ye)以3.9元/公斤(jin)收奶(nai)僅收1.9噸(dun)(dun)的90%，也就是(shi)說(shuo)他(ta)還有(you)0.69噸(dun)(dun)按(an)照(zhao)1.5元/公斤(jin)賣給(gei)企(qi)業(ye)，而這(zhe)部分(fen)奶(nai)的銷(xiao)售連成本(ben)都保不住。

另外(wai)，奶農李(li)剛（化名）指出，造成奶價下跌的(de)原因有(you)進口奶的(de)沖擊，但也有(you)企業擴大高端(duan)奶生(sheng)產而(er)降低(di)中(zhong)低(di)端(duan)奶生(sheng)產導致對國內原奶需(xu)求減少(shao)所(suo)致。

他表示，目前國(guo)內的(de)消(xiao)費水平(ping)有限，而企業都在做高端產(chan)(chan)品，面對(dui)價格在60元/箱以(yi)上(shang)的(de)奶，老百(bai)姓改為購(gou)買(mai)其他產(chan)(chan)品而非買(mai)奶，這樣就(jiu)造成企業產(chan)(chan)品銷(xiao)量下滑，對(dui)原奶的(de)需(xu)求也開(kai)始減少(shao)。

本報記者走訪(fang)多家(jia)超市發現(xian)，原來30元/箱左(zuo)右(you)的奶早已不見蹤跡，取而代之(zhi)的則是(shi)每箱80元左(zuo)右(you)的高端(duan)奶。但(dan)是(shi)，終(zhong)端(duan)產品在2013年因奶荒(huang)上調價(jia)格后，面對今天原奶價(jia)格出(chu)現(xian)腰斬的情(qing)況，乳(ru)企卻沒有降低產品終(zhong)端(duan)價(jia)格。這在奶農(nong)們看來，是(shi)不正常的。

面對辛苦經(jing)營起來的(de)牧(mu)場，奶(nai)農們心有不甘但又沒有辦(ban)法。“如(ru)果(guo)政(zheng)府沒有好(hao)(hao)的(de)政(zheng)策出臺，我們撐不下去只好(hao)(hao)處(chu)理掉這些(xie)牛(niu)。”在養(yang)殖業摸爬(pa)滾打(da)了10多年的(de)奶(nai)農張先(xian)生如(ru)此對記者表(biao)示，養(yang)牛(niu)很辛苦，好(hao)(hao)不容易建(jian)成(cheng)這么(me)大的(de)牧(mu)場，而且(qie)奶(nai)的(de)質量連續好(hao)(hao)幾年都沒有被企業檢測出問題來，如(ru)果(guo)因(yin)為價格低而不能運營下去，殺(sha)掉奶(nai)牛(niu)真的(de)很可(ke)惜。

由于奶(nai)(nai)(nai)農(nong)所(suo)(suo)(suo)簽訂的(de)合(he)作企(qi)(qi)業生產產品不同，所(suo)(suo)(suo)以(yi)在這輪(lun)原(yuan)奶(nai)(nai)(nai)價格(ge)下跌(die)時，奶(nai)(nai)(nai)農(nong)所(suo)(suo)(suo)受到的(de)影(ying)響(xiang)也各不相同，其中(zhong)那些供(gong)應常溫奶(nai)(nai)(nai)多的(de)奶(nai)(nai)(nai)農(nong)受到的(de)影(ying)響(xiang)較(jiao)大，而供(gong)給奶(nai)(nai)(nai)粉加工企(qi)(qi)業的(de)奶(nai)(nai)(nai)農(nong)，他們所(suo)(suo)(suo)受的(de)影(ying)響(xiang)不大。由于山東多數奶(nai)(nai)(nai)農(nong)將(jiang)原(yuan)奶(nai)(nai)(nai)供(gong)給了(le)常溫奶(nai)(nai)(nai)生產企(qi)(qi)業，因此他們所(suo)(suo)(suo)受影(ying)響(xiang)還(huan)是比(bi)較(jiao)大的(de)。

同時，面對國內奶價忽高(gao)忽低，他們也提(ti)出了自(zi)己的擔憂，“不能讓進口奶粉和常溫奶把我們的產業打(da)垮(kua)，乳(ru)業不能成為下(xia)一個大豆。”上述奶農對自(zi)己表示。

企業：

奶價下跌壓力依存

眾所周(zhou)知，作為一家企(qi)業，在(zai)激(ji)烈的市場競(jing)爭下，它(ta)們(men)會把(ba)成本(ben)控制放在(zai)重要的位置考慮。同樣，作為乳企(qi)它(ta)們(men)也在(zai)算一筆賬(zhang)，面對原(yuan)奶(nai)(nai)(nai)價格(ge)持(chi)續下跌，產品銷售不(bu)是很給力的情況，有的企(qi)業選擇壓低(di)奶(nai)(nai)(nai)價收奶(nai)(nai)(nai)，有的則(ze)拒收或限量收奶(nai)(nai)(nai)，只有少(shao)數企(qi)業通過其它(ta)方式客服困難而繼續履行與奶(nai)(nai)(nai)農(nong)的合(he)同。但(dan)不(bu)管(guan)什么方式，此次奶(nai)(nai)(nai)農(nong)倒奶(nai)(nai)(nai)的背后也對國內奶(nai)(nai)(nai)牛(niu)養殖(zhi)業提出了(le)拷問(wen)。

一邊是國人猛喝洋(yang)奶，一邊卻(que)是我們的奶農倒(dao)奶，我國的乳品產業(ye)顯然在發展中(zhong)遇到了困難(nan)。

在采訪中，有奶(nai)(nai)農(nong)提到光(guang)明乳業和雀巢在此輪原奶(nai)(nai)價(jia)格(ge)下跌時，企(qi)業并沒有采取(qu)壓(ya)價(jia)和拒收(shou)的(de)方式來降低成本。而(er)且光(guang)明乳業與奶(nai)(nai)農(nong)的(de)合作模式，也(ye)被一(yi)些奶(nai)(nai)農(nong)看好。

“在(zai)(zai)上海地區，光明(ming)乳(ru)業每年(nian)與奶(nai)農簽(qian)訂合(he)同時都(dou)會與上海市(shi)(shi)政府或者農委(wei)相關人員(yuan)一(yi)起(qi)與奶(nai)農簽(qian)訂協議(yi)，在(zai)(zai)奶(nai)價下跌時，我們還是(shi)繼續執行原(yuan)(yuan)來的(de)(de)合(he)同。同樣(yang)，在(zai)(zai)省(sheng)外市(shi)(shi)場，公司(si)也是(shi)在(zai)(zai)執行2014年(nian)年(nian)初的(de)(de)價格約定。”光明(ming)乳(ru)業的(de)(de)一(yi)位負責(ze)人表示，雖然(ran)目(mu)前行情在(zai)(zai)走低，企(qi)業也有(you)壓力，但是(shi)公司(si)通過其他方式克(ke)服困難。且公司(si)也對奶(nai)農在(zai)(zai)原(yuan)(yuan)奶(nai)質量上提出了新的(de)(de)要(yao)求，做(zuo)到(dao)優中(zhong)選優。

對于奶(nai)農(nong)質疑企業(ye)把精(jing)力(li)都(dou)放在(zai)高(gao)端奶(nai)生(sheng)產(chan)上而(er)(er)放棄了(le)低端奶(nai)的生(sheng)產(chan)，光明乳業(ye)的表態可以(yi)代表大多數企業(ye)的意見，即在(zai)企業(ye)看來，他們是(shi)按(an)照(zhao)正常的戰略(lve)調整而(er)(er)非因(yin)為(wei)奶(nai)價(jia)的高(gao)低而(er)(er)做出的選(xuan)擇。

光明乳業上述負責(ze)人表示(shi)，公司在2012年和2013年按照戰略規劃做了一些產(chan)(chan)品結構調(diao)整(zheng)，并(bing)推出(chu)了常(chang)溫(wen)酸奶(nai)(nai)(nai)穆斯利安，但是(shi)，這次產(chan)(chan)品結構調(diao)整(zheng)與(yu)原奶(nai)(nai)(nai)價格高(gao)低沒有關系。特別是(shi)在2013年奶(nai)(nai)(nai)價高(gao)企時，公司寧愿斷貨(huo)也沒有用其他奶(nai)(nai)(nai)替代這款(kuan)產(chan)(chan)品的(de)(de)生產(chan)(chan)銷售，而是(shi)用最(zui)好的(de)(de)鮮(xian)牛(niu)奶(nai)(nai)(nai)保證這款(kuan)產(chan)(chan)品的(de)(de)質量。

對(dui)于(yu)目前(qian)奶(nai)價大跌，奶(nai)農(nong)倒(dao)奶(nai)一事，飛鶴乳(ru)業總(zong)裁助(zhu)理(li)魏靜接(jie)受《證券日(ri)報》記(ji)者采訪時稱，現在有(you)很多進(jin)口乳(ru)品(pin)進(jin)入中國市(shi)場，價格平均低于(yu)國內(nei)的(de)30%-40%，對(dui)整(zheng)個行業有(you)很大的(de)沖擊(ji)和影響。奶(nai)農(nong)倒(dao)奶(nai)殺牛，這不(bu)僅是奶(nai)農(nong)的(de)問題，而是整(zheng)個產業鏈的(de)問題。

據記(ji)者了(le)解，飛鶴乳業是一(yi)家全產業鏈一(yi)體化(hua)的(de)(de)奶(nai)粉加工企業，從飼(si)草種植(zhi)，奶(nai)牛飼(si)養(yang)，再到產品的(de)(de)生產，最后到消費(fei)者。這樣就(jiu)保證了(le)產品的(de)(de)質(zhi)量和原(yuan)奶(nai)的(de)(de)供(gong)給，也(ye)就(jiu)不(bu)存在(zai)沖擊一(yi)說(shuo)。而對于國內占比較大的(de)(de)非規模化(hua)養(yang)殖的(de)(de)奶(nai)戶來說(shuo)，他們(men)則顯得(de)很(hen)被動。

“就目前現狀，在規模化飼養還沒有(you)達(da)到一(yi)定程度(du)(du)的(de)(de)情況(kuang)下(xia)，也不能舍(she)棄這部分飼養方(fang)式，未(wei)來(lai)(lai)要(yao)看(kan)政策(ce)和(he)企(qi)業怎樣去改(gai)變這樣的(de)(de)環境。”魏(wei)靜表示(shi)，從發展(zhan)的(de)(de)角度(du)(du)來(lai)(lai)講，規模化飼養是(shi)未(wei)來(lai)(lai)的(de)(de)趨勢(shi)和(he)方(fang)向，是(shi)更(geng)好(hao)的(de)(de)管控、更(geng)科學的(de)(de)喂(wei)養，可以(yi)通(tong)過先進的(de)(de)技術和(he)科學的(de)(de)手段保(bao)障產品品質(zhi)。

那么，此(ci)輪奶價(jia)下(xia)跌，奶農倒奶殺牛，最終得益的會(hui)否是洋奶粉，并(bing)為進(jin)一步提價(jia)埋(mai)下(xia)了伏筆呢？

對(dui)此(ci)，魏靜表示(shi)，“從目前來看(kan)(kan)，我國每年新生兒(er)數(shu)量都在同比增(zeng)長，奶粉是(shi)必(bi)(bi)要的(de)食物，對(dui)奶源的(de)需求也是(shi)不(bu)斷(duan)增(zeng)長的(de)。如果(guo)我們(men)的(de)原奶數(shu)量少，勢必(bi)(bi)受制于洋(yang)奶，價格話語權也會逐漸被其他奶源所掌控，這是(shi)大(da)家都不(bu)愿意(yi)看(kan)(kan)到的(de)。中(zhong)國的(de)寶(bao)寶(bao)還是(shi)要喝(he)中(zhong)國的(de)奶粉長大(da)，這個是(shi)我們(men)民族乳業應該做的(de)”。

面(mian)對國(guo)內奶(nai)業發(fa)生(sheng)的(de)問題，國(guo)家也在(zai)積極出臺政策來維護行業的(de)發(fa)展，但是在(zai)諸多奶(nai)企(qi)看來，2015年國(guo)內原奶(nai)價格依然面(mian)臨較大(da)壓(ya)力(li)。

專家：

需要有頂層設計

乳業專家(jia)王丁棉在(zai)接受《證券日報(bao)》記(ji)者采訪時表示，我國(guo)(guo)目前(qian)仍算是(shi)一個“貧農國(guo)(guo)”，人均奶(nai)量(liang)偏低，國(guo)(guo)內奶(nai)源沒有過剩。“目前(qian)，國(guo)(guo)外奶(nai)農實(shi)力較強，他們(men)可(ke)以(yi)長時間地低價銷(xiao)售，當中國(guo)(guo)的(de)奶(nai)牛大量(liang)被殺掉后，他們(men)再提價，這對中國(guo)(guo)的(de)乳企和消(xiao)費者來說都(dou)不(bu)是(shi)好事。因此，希望乳企不(bu)要看一時之利，應該與(yu)國(guo)(guo)內的(de)奶(nai)農合作，多使用國(guo)(guo)內的(de)鮮奶(nai)，讓中國(guo)(guo)的(de)乳業健康發展(zhan)”。

在王(wang)丁棉(mian)看(kan)來，大量的(de)洋(yang)牛(niu)奶(nai)(nai)、洋(yang)奶(nai)(nai)粉(fen)涌入中國(guo)市(shi)場，已構成了洋(yang)牛(niu)奶(nai)(nai)與(yu)國(guo)產(chan)(chan)奶(nai)(nai)之(zhi)間一場無硝(xiao)煙(yan)的(de)戰爭(zheng)，它已直接威脅(xie)我(wo)國(guo)的(de)奶(nai)(nai)牛(niu)養殖業。“建議乳(ru)業實行生鮮(xian)奶(nai)(nai)源收(shou)購、使用、登記、備案(an)、公(gong)告制(zhi)度和(he)根據收(shou)購使用數量配置免稅（如自貿協定零(ling)關稅配額指標部分(fen)）或實施減(jian)稅進(jin)口(kou)奶(nai)(nai)粉(fen)指標獎勵制(zhi)度，以(yi)此鼓勵企業更多地使用國(guo)產(chan)(chan)生鮮(xian)奶(nai)(nai)源，從而(er)拉動促進(jin)我(wo)國(guo)奶(nai)(nai)牛(niu)養殖業的(de)發展。”

乳(ru)業(ye)(ye)資(zi)深分(fen)析師宋亮則表示，2014年多數(shu)乳(ru)企在高價收(shou)購鮮(xian)奶(nai)(nai)后把剩余的(de)(de)(de)鮮(xian)奶(nai)(nai)加(jia)工成粉(fen)后進(jin)(jin)行(xing)了(le)儲(chu)備，而花(hua)在噴粉(fen)方(fang)面(mian)的(de)(de)(de)資(zi)金大約(yue)有幾十億元(yuan)，企業(ye)(ye)也(ye)面(mian)臨較大的(de)(de)(de)資(zi)金壓力，因此，希望(wang)政府出手，建立臨時儲(chu)備基(ji)粉(fen)的(de)(de)(de)機制(zhi)，并成立相(xiang)關基(ji)金對奶(nai)(nai)農進(jin)(jin)行(xing)扶持(chi)(chi)，對噴粉(fen)企業(ye)(ye)進(jin)(jin)行(xing)資(zi)金的(de)(de)(de)支持(chi)(chi)。另外，政府對進(jin)(jin)口(kou)奶(nai)(nai)方(fang)面(mian)也(ye)應該通(tong)過技(ji)術壁(bi)壘來(lai)減(jian)緩進(jin)(jin)口(kou)的(de)(de)(de)數(shu)量。

同樣，在乳(ru)業(ye)專家雷永軍看來，歐洲等國(guo)家對奶牛養殖(zhi)都有配額限制(zhi)，中國(guo)的(de)乳(ru)業(ye)也應(ying)該(gai)有國(guo)家層面上的(de)頂層設計。

面對全球乳制品(pin)大量進入中國市場，山(shan)東奶業協會會長張志民(min)則提出，中國應對進口奶粉和常(chang)溫(wen)奶方面的措施沒有跟上，國家相關部門應該對乳品(pin)產業給(gei)予重視，可以考(kao)慮對進口奶粉實(shi)行(xing)雙(shuang)反政策。

還有專家表示，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對(dui)中(zhong)國(guo)(guo)的(de)(de)乳業(ye)是一個毀滅(mie)性(xing)打擊，經(jing)過(guo)5年的(de)(de)培(pei)育發展，中(zhong)國(guo)(guo)的(de)(de)乳業(ye)迎來新(xin)的(de)(de)發展期。但是，不要因為我國(guo)(guo)對(dui)其他國(guo)(guo)家簽(qian)訂自由貿易(yi)協定，而忽略了對(dui)進口(kou)(kou)奶(nai)粉和(he)常溫奶(nai)進口(kou)(kou)量的(de)(de)控(kong)制(zhi)，不要讓中(zhong)國(guo)(guo)的(de)(de)乳業(ye)變(bian)成中(zhong)國(guo)(guo)大(da)豆，最終讓外資控(kong)制(zhi)而丟失話語權。

而當下發生的(de)(de)奶農倒奶殺牛，乳企低價或拒(ju)收鮮奶等情況，也(ye)反應了乳企與(yu)奶農之(zhi)間(jian)的(de)(de)合作模式(shi)還存在一定的(de)(de)問題。

張志民表(biao)示，這體現出(chu)來(lai)的是(shi)我(wo)們的乳(ru)業經營體制(zhi)存在問題(ti)，乳(ru)品加工企業與奶農未來(lai)還需加強合(he)作，才能做到風險共(gong)擔(dan)、壓(ya)力共(gong)享，只有這樣這個(ge)行業才能健(jian)康發展。(夏 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