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mei)經編輯(ji)｜每(mei)經記者 韓(han)冰 發自北(bei)京(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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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ang)(yang)老，一直(zhi)是(shi)民(min)生(sheng)領域(yu)的熱點(dian)話題。國務院總理(li)李克強(qiang)在5日(ri)作(zuo)政府(fu)工作(zuo)報告時也說(shuo)，在財政收支(zhi)矛盾較(jiao)大(da)的情(qing)況(kuang)下，竭誠盡力始終把改(gai)善(shan)民(min)生(sheng)作(zuo)為工作(zuo)的出(chu)發點(dian)和落腳(jiao)點(dian)。2014年重點(dian)工作(zuo)中，包(bao)括“改(gai)革機(ji)關(guan)事業單位(wei)養(yang)(yang)老保(bao)險制度”。人社部副(fu)部長胡曉義表示，關(guan)于養(yang)(yang)老金(jin)并(bing)軌，“總理(li)其(qi)實(shi)已給出(chu)了時間表”。專家認為，應建(jian)立機(ji)關(guan)事業單位(wei)的社會養(yang)(yang)老保(bao)險制度，努力保(bao)證(zheng)同一代(dai)人相對公平，繳費義務平等，制度結構相同，待遇差(cha)距縮小。

專訪全國人大(da)常委會委員、中(zhong)國人民(min)大(da)學教授鄭功成(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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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老基金結余將繼續增長 最擔心保值增值問題

每(mei)經記者(zhe) 韓冰 發自北京(jing)

全國人(ren)大常委會(hui)委員、中國人(ren)民大學教授鄭(zheng)功成長期(qi)從事社會(hui)保(bao)障等民生(sheng)相關領域的研究，他在(zai)接(jie)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 （以下簡稱NBD）專訪(fang)時(shi)說，社會(hui)保(bao)障制度應該努力保(bao)證同一代人(ren)相對公平(ping)。

鄭功成表(biao)示(shi)，他對養老(lao)保險基金收支向來持樂觀態(tai)度(du)，擔(dan)心(xin)的(de)是不(bu)斷擴大的(de)養老(lao)保險基金由于不(bu)能集中管理與有效投資而不(bu)斷貶(bian)值。

多數(shu)老(lao)年人(ren)養老(lao)金水(shui)平偏(pian)低

NBD：我國老年人目前主要依靠什(shen)么(me)來養老？

鄭功成：2010年第六(liu)次人(ren)(ren)口(kou)普查(cha)數(shu)據顯示，在我(wo)國老(lao)齡人(ren)(ren)口(kou)的(de)資產結構(gou)中，依(yi)賴國家(jia)轉移支付的(de)養老(lao)金和最低(di)生(sheng)活保障金生(sheng)活占29.3%，而48.4%的(de)老(lao)年人(ren)(ren)需要家(jia)庭(ting)成員(yuan)供(gong)養。近幾年來，上述狀(zhuang)況(kuang)有了改變，但絕大多數(shu)老(lao)年人(ren)(ren)的(de)養老(lao)金收益依(yi)然較(jiao)低(di)，特別是占主體(ti)的(de)農村老(lao)年人(ren)(ren)。因此，我(wo)國老(lao)年人(ren)(ren)目前仍然主要依(yi)靠自己(ji)與家(jia)庭(ting)成員(yuan)供(gong)養。

NBD：機關事業單位退休人員(yuan)的養老(lao)金(jin)大多由財政(zheng)負擔，您(nin)對此怎(zen)么(me)看？

鄭功成：我國公(gong)務員與(yu)事(shi)業(ye)單(dan)位(wei)職工仍(reng)然實行傳統的(de)(de)退(tui)休(xiu)制(zhi)度，即領(ling)取的(de)(de)是退(tui)休(xiu)金而非(fei)養老(lao)保險(xian)金，個人(ren)不需繳費(fei)(fei)，退(tui)休(xiu)金待(dai)遇參照在崗者工資(zi)增長情況調整。這種(zhong)財政(zheng)負擔(dan)實際包括了(le)三(san)種(zhong)不同(tong)的(de)(de)責任：一(yi)是政(zheng)府作為雇主(zhu)應承(cheng)擔(dan)的(de)(de)責任份(fen)額(e)(e)，等同(tong)于(yu)用人(ren)單(dan)位(wei)為職工參保繳費(fei)(fei)；二是政(zheng)府應履(lv)行的(de)(de)公(gong)共財政(zheng)責任，等同(tong)于(yu)對企業(ye)職工基本養老(lao)保險(xian)的(de)(de)財政(zheng)補貼；三(san)是承(cheng)擔(dan)了(le)個人(ren)應承(cheng)擔(dan)的(de)(de)繳費(fei)(fei)份(fen)額(e)(e)。前兩部(bu)分(fen)是政(zheng)府財政(zheng)應當(dang)承(cheng)擔(dan)的(de)(de)責任，第三(san)部(bu)分(fen)，財政(zheng)資(zi)金不應替代個人(ren)為自己養老(lao)承(cheng)擔(dan)的(de)(de)義務。

NBD：您認為“雙軌制”的解決措施(shi)是什么？

鄭功成：解決辦法當然只有一(yi)個，就是建(jian)立機關事(shi)業單位的(de)社會(hui)養(yang)老(lao)保險制(zhi)度(du)，讓這一(yi)群體(ti)也承擔為自(zi)己養(yang)老(lao)保險繳費的(de)義務，并將單一(yi)層次的(de)退休金(jin)制(zhi)度(du)調(diao)整為多層次的(de)養(yang)老(lao)保險制(zhi)度(du)，采取同(tong)樣的(de)待(dai)(dai)遇調(diao)整方式。繳費義務平等(deng)，制(zhi)度(du)結構相同(tong)，待(dai)(dai)遇差距(ju)縮小。

歷史欠賬應由政府承擔

NBD：對于養(yang)老金(jin)收不抵支的省份，中央(yang)財(cai)政每年都會(hui)給(gei)予補貼。按照您的說法，政府是(shi)不是(shi)還需要再加大對養(yang)老金(jin)的投(tou)入(ru)？

鄭功成：養老(lao)金(jin)所(suo)謂收不抵支(zhi)(zhi)有三種(zhong)狀況：一種(zhong)是當期出現(xian)(xian)的收支(zhi)(zhi)缺口(kou)；二是歷(li)史留下的收支(zhi)(zhi)缺口(kou)，即所(suo)謂歷(li)史欠賬；三是未(wei)來收支(zhi)(zhi)缺口(kou)，即預測可能在若干年后出現(xian)(xian)的收不抵支(zhi)(zhi)現(xian)(xian)象。

事(shi)實上人們(men)說(shuo)的(de)養老金缺口問題，是(shi)(shi)將歷史(shi)的(de)、當期的(de)、未來的(de)狀況(kuang)混淆在(zai)了一(yi)起(qi)。目前全(quan)國的(de)基(ji)本養老保(bao)險基(ji)金每(mei)年都(dou)有結(jie)余(yu)(yu)(yu)，2013年的(de)年度結(jie)余(yu)(yu)(yu)達4000多(duo)億(yi)(yi)元，累計結(jie)余(yu)(yu)(yu)超(chao)過2.5萬億(yi)(yi)元，這(zhe)(zhe)種(zhong)結(jie)余(yu)(yu)(yu)增長的(de)局面在(zai)未來還會持續下去，這(zhe)(zhe)是(shi)(shi)客觀事(shi)實。因此(ci)，局部地區存在(zai)的(de)收支(zhi)缺口，只是(shi)(shi)這(zhe)(zhe)一(yi)全(quan)國性制(zhi)度安排因地區分(fen)割統籌而未能夠(gou)上升(sheng)到(dao)全(quan)國統籌的(de)異化結(jie)果。如果無視這(zhe)(zhe)2.5萬多(duo)億(yi)(yi)元累計結(jie)余(yu)(yu)(yu)的(de)事(shi)實，顯(xian)然是(shi)(shi)不(bu)合常(chang)理的(de)。

不過，歷史(shi)留(liu)下的(de)(de)缺口(kou)確實存在，這是從現收(shou)現付(fu)制向統(tong)賬結(jie)合制轉化的(de)(de)必(bi)然結(jie)果(guo)，它(ta)并非新制度帶(dai)來的(de)(de)缺口(kou)。對于(yu)一(yi)些人預(yu)測未(wei)來可能出現的(de)(de)缺口(kou)，它(ta)確實需要認真應對，但(dan)也只是一(yi)種預(yu)測而已，因(yin)(yin)(yin)為決定未(wei)來收(shou)支缺口(kou)的(de)(de)因(yin)(yin)(yin)素(su)有很多，因(yin)(yin)(yin)素(su)發生變(bian)化，結(jie)果(guo)自然會發生變(bian)化。

對于加大(da)(da)對養老金的財政投(tou)入問題(ti)，是(shi)(shi)讓老年人合理分享國家(jia)發展成果的正常方式(shi)與(yu)途徑，也是(shi)(shi)絕大(da)(da)多數(shu)國家(jia)采(cai)取的共同作(zuo)法。

NBD：所謂的(de) “養老金歷史欠賬”該由誰(shui)來“埋單”？

鄭功成：我(wo)國對養(yang)老保(bao)險的(de)財政補貼，事實上(shang)應當是對計劃經濟時代國有單位中老年職工退休金或養(yang)老金的(de)歷史欠(qian)賬的(de)一種補償(chang)。現在制(zhi)度轉型(xing)了(le)，當然要由作為雇主的(de)政府來承擔了(le)。

需要指出的(de)是，養老保險制度轉型需要解(jie)決的(de)歷史欠賬(zhang)問題，是改革前數十年間(jian)逐漸形成的(de)，它需要多屆政府共同承擔(dan)責任，而(er)不(bu)僅僅是當屆政府和這一代參保人承擔(dan)壓(ya)力(li)。

不斷擴大的基金管理不善會貶值

NBD：對待養老金問題，您(nin)還是持比(bi)較(jiao)樂觀的態度？

鄭功成：我(wo)對養老(lao)保險基金(jin)收支向來(lai)持樂觀態度。不要(yao)說我(wo)國(guo)的養老(lao)保險基金(jin)每年都以很高(gao)的結余率(lv)在累(lei)計積累(lei)，即使(shi)是現代(dai)養老(lao)保險制度的創(chuang)始(shi)國(guo)——德國(guo)采(cai)取(qu)現收現付(fu)的財務模(mo)式，也未見為支付(fu)養老(lao)金(jin)擔(dan)憂(you)。

從現實出(chu)發，我國(guo)現在(zai)養老保險基(ji)金的累計結余(yu)，再加上全國(guo)社會保障(zhang)基(ji)金（約1萬億元），估計到(dao)(dao)2014年底(di)總額可能(neng)(neng)達(da)到(dao)(dao)4萬億元以(yi)上。我擔(dan)心的是不(bu)(bu)斷(duan)擴大的養老保險基(ji)金由于(yu)不(bu)(bu)能(neng)(neng)集中管理與(yu)有效(xiao)投資而不(bu)(bu)斷(duan)貶值。如(ru)果解決不(bu)(bu)好保值增值問題(ti)，積累越多損失越大。

NBD：“老(lao)有所養”是重要(yao)的(de)民生目標，但現實中大家(jia)似乎只關注養老(lao)保險(xian)，誰應該承擔發展養老(lao)服務業的(de)主(zhu)要(yao)責(ze)任？

鄭(zheng)功(gong)成：你說得很對，“老(lao)有所(suo)養”需要的是(shi)一套制(zhi)度(du)體系，其(qi)中養老(lao)保(bao)險與養老(lao)服務(wu)是(shi)兩大支(zhi)柱。如果(guo)沒有養老(lao)服務(wu)的配合，養老(lao)保(bao)險是(shi)不可能保(bao)證老(lao)年(nian)人的生活質(zhi)量(liang)的。

從(cong)理論上講，養老(lao)服(fu)務是整個社會福利(li)事業的重(zhong)要(yao)(yao)組成部(bu)分(fen)，政府無(wu)疑應在(zai)其中(zhong)承擔主要(yao)(yao)責(ze)任，但因(yin)服(fu)務需要(yao)(yao)滿足老(lao)年人(ren)的個性化需要(yao)(yao)，因(yin)此它(ta)是一(yi)個需要(yao)(yao)政府、市場(chang)、社會和個人(ren)共同(tong)努力并協同(tong)做好的事情。

NBD：目前社會組(zu)織參與養老(lao)服(fu)務業的(de)情況如何？

鄭(zheng)功成：目(mu)前我國的社(she)會組織不僅數量規(gui)模小，而且專業化(hua)水平不高，要真正擔當起養老服務業生力軍的角色，還需要不斷(duan)提升自身能力。

一方面，應努力(li)提升硬實力(li)，包括資金籌集能力(li)、基礎設施(shi)建設能力(li)等(deng)(deng)。另一方面，應努力(li)提升軟實力(li)，包括完善(shan)內部(bu)治理機制(zhi)、建設專業(ye)化(hua)隊伍、營造良好社會(hui)氛圍等(deng)(d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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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中國社會保險學會農村社會保險委員會副主任杜道文：

農村老人缺乏照料關懷合作養老或成出路

每經記者 韓冰 發自北京

中國(guo)社會(hui)保(bao)險學會(hui)農(nong)村(cun)(cun)(cun)社會(hui)保(bao)險委員會(hui)副(fu)主(zhu)任杜道(dao)文(wen)在(zai)接受《每日經(jing)濟新聞》記者專訪時說，越(yue)來(lai)越(yue)多的(de)年(nian)輕群體離(li)開農(nong)村(cun)(cun)(cun)，進入(ru)城(cheng)市工作(zuo)和生活(huo)，而家中老(lao)人(ren)受故土情結影響，不愿意跟隨子女進入(ru)城(cheng)市。獨居農(nong)村(cun)(cun)(cun)的(de)老(lao)人(ren)在(zai)生活(huo)照料(liao)和精神慰籍方面(mian)(mian)難以得(de)到(dao)保(bao)障，從這個(ge)層面(mian)(mian)上看，農(nong)村(cun)(cun)(cun)養老(lao)問題比(bi)城(cheng)市更突出(chu)。

最大問題(ti)是(shi)照料和精神贍養

NBD：農村(cun)養(yang)老面臨的最大(da)問(wen)題是什么(me)？

杜道文：最大問題是老(lao)(lao)人(ren)的(de)(de)生(sheng)活照料和(he)(he)(he)精(jing)神撫慰(wei)。現代社會的(de)(de)發展，再加上獨生(sheng)子(zi)女(nv)政策(ce)的(de)(de)影(ying)響(xiang)，使得農(nong)村傳統(tong)的(de)(de)家庭養老(lao)(lao)模(mo)式正在日益瓦解。越(yue)來(lai)越(yue)多的(de)(de)年輕群體進(jin)入城市工作和(he)(he)(he)生(sheng)活，而家中老(lao)(lao)人(ren)受傳統(tong)的(de)(de)故土情結(jie)影(ying)響(xiang)，不愿(yuan)意跟隨子(zi)女(nv)進(jin)入城市。獨居(ju)農(nong)村的(de)(de)老(lao)(lao)人(ren)在生(sheng)活照料和(he)(he)(he)精(jing)神慰(wei)籍方面難以得到(dao)保障。

農村(cun)社會歷來是養兒防老，但是現在(zai)(zai)，即便子女在(zai)(zai)經濟方面(mian)不存在(zai)(zai)壓(ya)力(li)，也難(nan)以保證對老人的悉心照料和(he)精神關懷(huai)。所以我(wo)認為(wei)，與城鎮相比，農村(cun)社會的養老問題更(geng)嚴重。

NBD：應(ying)該(gai)怎樣加大對農村老人的人文關(guan)懷(huai)？

杜道文：加大(da)公共(gong)財政對(dui)(dui)農村(cun)(cun)(cun)養老(lao)服務(wu)業的投入，特別(bie)是(shi)應該加大(da)對(dui)(dui)農村(cun)(cun)(cun)高齡、失能(neng)(neng)和(he)半失能(neng)(neng)老(lao)人(ren)的保障投入。目前(qian)農村(cun)(cun)(cun)社會的養老(lao)服務(wu)業發(fa)展很不均衡(heng)，很多地(di)方服務(wu)機構和(he)服務(wu)設施不健(jian)全，特別(bie)是(shi)在貧困地(di)區。各地(di)應因地(di)制(zhi)宜地(di)、針對(dui)(dui)性地(di)制(zhi)定(ding)特殊政策(ce)。

NBD：對于相對低齡(ling)、健康的(de)老人，應該采取怎樣的(de)政策(ce)？

杜(du)道文：可以將(jiang)村里身體尚健康、又(you)能(neng)熱心助(zhu)人(ren)的低齡(ling)老(lao)(lao)人(ren)以義工的方式與高齡(ling)失能(neng)的老(lao)(lao)人(ren) “結對(dui)”。以后這些相對(dui)低齡(ling)的老(lao)(lao)年人(ren)進入(ru)高齡(ling)后，再由新一代的低齡(ling)老(lao)(lao)人(ren)來照顧他(ta)們。

養(yang)老合作社推動農村(cun)養(yang)老

NBD：您所說(shuo)的這種形式是(shi)否就是(shi)現在新興的“養老合作社”模式？

杜道文：合(he)作(zuo)社(she)(she)(she)在農(nong)(nong)村社(she)(she)(she)會養(yang)老方面可以(yi)發(fa)揮重要作(zuo)用。一(yi)部分農(nong)(nong)村老年人(ren)受(shou)傳統思想的影響，不(bu)愿意(yi)入住敬老院(yuan)、福利院(yuan)，再(zai)加(jia)上(shang)又不(bu)愿意(yi)跟隨(sui)子女進城，所以(yi)自發(fa)組織(zhi)起來，成立養(yang)老合(he)作(zuo)社(she)(she)(she)。合(he)作(zuo)社(she)(she)(she)內(nei)的低齡(ling)老人(ren)幫(bang)扶高齡(ling)老人(ren)，彼此互相(xiang)照料(liao)，這樣(yang)，老人(ren)不(bu)離(li)家或(huo)離(li)家不(bu)離(li)村，就能(neng)解(jie)決吃飯(fan)、生(sheng)(sheng)活照料(liao)等問題，還能(neng)豐富精神文化生(sheng)(sheng)活，消除孤獨感和寂寞感。

NBD：“養老合作(zuo)社”模(mo)式能在全(quan)國(guo)推廣嗎？

杜道文：一(yi)個行(xing)政(zheng)村(cun)(cun)或幾個行(xing)政(zheng)村(cun)(cun)可以實行(xing)合作養老，這種模(mo)式可以在部分地區推(tui)廣，但不見得(de)全(quan)國所有農村(cun)(cun)均適用(yong)。比如說人口居住較分散的牧區，就(jiu)不適宜(yi)。

NBD：這(zhe)種“養(yang)老合作社”模式(shi)是否有法律保(bao)障(zhang)？

杜道(dao)文：“養老(lao)合作社(she)”的(de)(de)法制建設還比較滯(zhi)后，但它是一(yi)種非(fei)常好的(de)(de)農(nong)(nong)村養老(lao)保障模式，可以讓農(nong)(nong)村老(lao)人(ren)在故土(tu)上度過幸福的(de)(de)晚年生(sheng)活(huo)(huo)。不過，解決農(nong)(nong)村養老(lao)問題，還需要(yao)政府加大對農(nong)(nong)村老(lao)齡事業(ye)的(de)(de)投入，實(shi)現社(she)會公共服務城鄉(xiang)一(yi)體化(hua)，為農(nong)(nong)村老(lao)年人(ren)提供切實(shi)幫助，改(gai)善農(nong)(nong)村老(lao)年人(ren)的(de)(de)物(wu)質和(he)精(jing)神文化(hua)生(sheng)活(huo)(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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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微論

老有所養 不能只是心愿

每(mei)經記(ji)者 韓冰(bing) 發自北京

2013年末，一條關于桃江縣桃花江鎮“老人連續自(zi)殺，只為(wei)不拖累子女”的微博，讓人們深感震驚(jing)。

《三湘都(dou)市報》報道顯(xian)示(shi)，用自(zi)(zi)(zi)殺(sha)的(de)方式尋求(qiu)解脫，已經成為當地老(lao)人(ren)心中(zhong)比(bi)較好的(de)生命終結方式。報道顯(xian)示(shi)，有關機(ji)構對200例自(zi)(zi)(zi)殺(sha)未遂老(lao)人(ren)的(de)分(fen)析(xi)結果(guo)顯(xian)示(shi)，自(zi)(zi)(zi)殺(sha)老(lao)人(ren)的(de)家庭人(ren)均(jun)收入普(pu)遍偏低，貧困是導(dao)致老(lao)人(ren)自(zi)(zi)(zi)殺(sha)的(de)重要原因之一；而心靈孤獨(du)，無人(ren)關愛，也是許多老(lao)人(ren)自(zi)(zi)(zi)殺(sha)的(de)原因。

如(ru)果(guo)能有良好的(de)養老保障和(he)醫療保障，如(ru)果(guo)不是對病痛、對生活保障、對精神孤(gu)獨的(de)恐懼和(he)無助，這(zhe)些老人或許不會做(zuo)出如(ru)此極端的(de)選擇(ze)。

細數一下(xia)，我國目前已經超過2億人的老年人口，還在以年均800多萬(wan)的速度快速增長著。誰來(lai)保(bao)障、怎樣保(bao)障這些老年人的晚(wan)年生活？

發達(da)國(guo)家在進入老(lao)齡社會時，人均(jun)GDP約1萬美元，而據新(xin)華網報道(dao)，我國(guo)去年人均(jun)GDP僅為(wei)6700美元。在這(zhe)種(zhong)“未(wei)富先老(lao)”現狀(zhuang)下，一(yi)方(fang)面，社會養老(lao)保(bao)險問題重重，超過(guo)2.6萬億元的(de)個人賬(zhang)戶空賬(zhang)怎么解決？另一(yi)方(fang)面，養老(lao)服務機構床(chuang)位不足，社區養老(lao)、居家養老(lao)尚不完善，養老(lao)服務業發展(zhan)如何(he)“破冰”？

呼之(zhi)欲出的養老保(bao)險頂層設計(ji)如(ru)何真正解決這些問題？飽受(shou)病痛(tong)、貧困、孤(gu)獨折磨的老年(nian)人能否安(an)享晚年(nian)？希(xi)望“老有(you)所依(yi)”、“老有(you)所養”不(bu)只是一個心(xin)愿(yuan)。

全國(guo)人大常委會委員、中國(guo)人民大學(xue)教授鄭功成說，應該整合城鄉(xiang)居(ju)民基本(ben)養(yang)老保險制度(du)，并(bing)盡(jin)快建立機關事業單位社會養(yang)老保險制度(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