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者｜李 彪 張懷水    每經編輯｜陳 星    

120萬(wan)元，漲(zhang)價380%！這是目前(qian)一套口罩生產設備(bei)的價格。

疫情襲來，在巨(ju)大的(de)需(xu)求驅動下，不少口罩(zhao)生產(chan)企(qi)業紛(fen)紛(fen)擴產(chan)，更有(you)大量外行準備跨(kua)界。

但這一行他們真(zhen)的(de)摸透(tou)了嗎？他們可曾(ceng)認真(zhen)想過，疫情過后行業發展何去何從？到那(nei)時，現(xian)在咬牙買(mai)設備(bei)的(de)人會不會再把設備(bei)“打骨折”賣出去？

生產篇：政府收購口罩每只2元

“大年三十開始復(fu)工，24小時生產，每天(tian)大概能生產8萬只(zhi)口罩。”伴隨著機器的(de)轟鳴聲，溫勇扯著沙(sha)啞的(de)嗓子對《每日(ri)經濟新聞(wen)》記者喊道(dao)。

溫勇是(shi)蘇州艾潔(jie)無紡布(bu)制品有(you)限公司的(de)總經理。在他(ta)眼里(li)，今年(nian)的(de)春節似乎(hu)沒(mei)什(shen)么年(nian)味，工(gong)廠(chang)不分晝夜，燈火通明，機器飛轉。

這一(yi)幕也盡在(zai)記者(zhe)眼底：3臺(tai)機器(qi)飛速運轉(zhuan)，每臺(tai)機器(qi)旁邊均有“全副武裝”的工人將切割好的口罩成(cheng)疊碼齊，放(fang)在(zai)旁邊的無菌臺(tai)上。除這3臺(tai)口罩機，另一(yi)臺(tai)機器(qi)在(zai)一(yi)刻不停地生產(chan)口罩耳掛。

這家公(gong)司原來是(shi)給日(ri)本口罩企業做(zuo)代工的，平時(shi)日(ri)產量(liang)在1萬只左(zuo)右，現在4臺機器滿(man)負(fu)荷生(sheng)產，每天產量(liang)提升至(zhi)8萬只。

機器24小時(shi)不(bu)停，記(ji)者在車間里卻并(bing)沒有看見成(cheng)堆口罩。蘇州市相(xiang)城區(qu)旺(wang)巷村黨委書(shu)記(ji)陸建中向記(ji)者表示，復產(chan)之后，生(sheng)產(chan)的所有口罩均由政(zheng)府收(shou)購，不(bu)允許外流(liu)。“我們將(jiang)收(shou)購的口罩統(tong)一(yi)分配給(gei)相(xiang)關(guan)單位、街道(dao)、社區(qu)等(deng)，由他們分發(fa)給(gei)群眾。”

相(xiang)同的情(qing)況(kuang)還出現在江蘇揚州醫療器械之鄉——頭橋(qiao)鎮。

江蘇恒健醫(yi)療器械有限公司(si)(si)是這里兩家生產(chan)一(yi)次性醫(yi)用外科口罩(zhao)的(de)企業(ye)之一(yi)。該公司(si)(si)負(fu)責人向記者介紹，公司(si)(si)每天(tian)都在(zai)(zai)(zai)滿負(fu)荷生產(chan)，過去(qu)1天(tian)生產(chan)不到1萬只(zhi)(zhi)(zhi)口罩(zhao)，現在(zai)(zai)(zai)每天(tian)生產(chan)3萬~4萬只(zhi)(zhi)(zhi)。“我現在(zai)(zai)(zai)一(yi)天(tian)接幾十個電話，都在(zai)(zai)(zai)要口罩(zhao)，但公司(si)(si)一(yi)只(zhi)(zhi)(zhi)都沒有，全部被(bei)政府收購了。”

頭(tou)橋鎮政府(fu)企管辦(ban)一位負責人表示(shi)，口罩全(quan)部由政府(fu)統一收購，統一分(fen)配(pei)，采購價格為0.8~1元。

政(zheng)府收購價的依(yi)據是(shi)什么？陸建中(zhong)說，政(zheng)府基本(ben)上是(shi)按照市(shi)場價格進(jin)行收購。“我們也看(kan)到企業(ye)的人工成(cheng)本(ben)、原材料成(cheng)本(ben)等都在(zai)上升。”而溫勇則認為：“政(zheng)府統一采購實際上是(shi)在(zai)扶持我們，我們只管努(nu)力生產，渠道和銷路已經由政(zheng)府包辦了(le)。”

政府的采購(gou)(gou)價能否(fou)讓企業(ye)盈利(li)(li)？頭橋鎮企管辦上(shang)述負責人(ren)表(biao)示(shi)，肯定會(hui)保證企業(ye)的利(li)(li)潤空間：“我(wo)們準備對原(yuan)材料進(jin)行獎補，另外，對4萬(wan)只以內的口(kou)罩收購(gou)(gou)價格可能要調整到(dao)2元一只。”

成本篇：有企業原材料價格漲4倍

中國是世界上最(zui)大的口(kou)(kou)罩生(sheng)產(chan)和出口(kou)(kou)國，年產(chan)量約(yue)占全球50%，最(zui)大產(chan)能是每天2000多萬只(zhi)。目前，我國的口(kou)(kou)罩產(chan)業鏈(lian)條清(qing)晰完整，成熟(shu)度(du)高。

口(kou)罩生(sheng)(sheng)產原料主要是高溶(rong)(rong)脂纖維聚(ju)(ju)丙(bing)烯，目前國內產能(neng)比較充足。統計顯示，2019年國內產量約為90萬(wan)噸，1噸高溶(rong)(rong)脂纖維聚(ju)(ju)丙(bing)烯可生(sheng)(sheng)產一次性外科口(kou)罩90萬(wan)-100萬(wan)只(zhi)，生(sheng)(sheng)產N95醫用防護口(kou)罩20萬(wan)~25萬(wan)只(zhi)。

中國紡織品商(shang)業協會副(fu)會長兼秘書長、安(an)全健(jian)康防護用品委員會會長雷利(li)民也表示，這次疫(yi)情大規模暴發的時間正(zheng)(zheng)好與(yu)春節假期重(zhong)合(he)，由于(yu)口(kou)罩廠家(jia)和上游原輔料供(gong)應商(shang)基本都已(yi)停工，大批工人返鄉過年，物流(liu)企(qi)業很多也已(yi)放假，使得口(kou)罩產能遠遠低(di)于(yu)正(zheng)(zheng)常，市場供(gong)求(qiu)矛盾極度明顯。

這(zhe)自然帶來了(le)(le)價格的上(shang)漲，這(zhe)一點，企(qi)業深有體會。溫勇告訴記(ji)者：“為了(le)(le)應對疫(yi)情，我們也想繼續擴大生(sheng)產，但原材(cai)料價格上(shang)漲了(le)(le)1~2倍(bei)，設備更(geng)是(shi)拿著錢還(huan)得排隊，根本買不到。”江蘇恒健負責人也表(biao)示(shi)原材(cai)料瘋漲了(le)(le)1~4倍(bei)。

國內某大型(xing)口罩生產(chan)企業負責人馮霆(ting)（化名(ming)）給《每日經濟(ji)新聞》記(ji)者算了一筆賬：疫情(qing)期間(jian)，為(wei)了防止員(yuan)(yuan)工感(gan)染，企業包(bao)了兩個賓館作為(wei)員(yuan)(yuan)工宿舍，免費提供食宿。140個房間(jian)每天(tian)花費42000元(yuan)(yuan)。為(wei)提高員(yuan)(yuan)工積極(ji)性(xing)，每天(tian)每人額外補貼(tie)100元(yuan)(yuan)，共計2萬多元(yuan)(yuan)。“在不(bu)包(bao)括3倍工資的情(qing)況(kuang)下，200多個員(yuan)(yuan)工這些開銷一天(tian)就要10多萬元(yuan)(yuan)。”

成(cheng)本(ben)(ben)不(bu)(bu)(bu)僅(jin)(jin)體現(xian)在(zai)這些方面。馮霆介紹，春節期間廠里(li)緊急復產(chan)，當時(shi)大(da)部分上游供應商都(dou)放假了。原(yuan)本(ben)(ben)口罩標識是外(wai)包給其他企業做的(de)，現(xian)在(zai)自己印刷已來(lai)不(bu)(bu)(bu)及，最(zui)后(hou)只好用不(bu)(bu)(bu)干(gan)膠(jiao)貼(tie)在(zai)口罩包裝袋外(wai)面，告(gao)知產(chan)品、型號(hao)、使用方法等。不(bu)(bu)(bu)干(gan)膠(jiao)標識0.6元一張，12個員工(gong)一天貼(tie)了9000只口罩。以3倍(bei)工(gong)資來(lai)算，加上不(bu)(bu)(bu)干(gan)膠(jiao)的(de)成(cheng)本(ben)(ben)，僅(jin)(jin)此一項每(mei)只口罩的(de)成(cheng)本(ben)(ben)就增長了1.3元左右。

溫勇也表示，在目前原材料價格攀升(sheng)和工人(ren)工資(zi)提升(sheng)的情(qing)況下，每只口罩的成本(ben)已經達到(dao)0.9元左右。陸(lu)建中則告(gao)訴記(ji)者，春節期(qi)間一個工人(ren)一天(tian)的工資(zi)都上千(qian)元，晚(wan)上加班還有額(e)外的加班費。

“平時我(wo)們的口罩出廠價兩三元的，這時候要達(da)到五六元，幾毛錢(qian)的現在要賣(mai)到兩三塊。”馮霆說。

產業篇：市場急劇擴張帶來投機空間

口罩行業步入發(fa)展(zhan)“快車道”繞不開兩個關鍵時點：2003年(nian)的非(fei)典和2013年(nian)的霧霾。浙(zhe)江建德市朝美日(ri)化有(you)限公司副總經理朱(zhu)利(li)平對(dui)此深有(you)體(ti)會。

朝(chao)美日化是一家(jia)工業級防護口罩生(sheng)產企業。

朱利(li)平回(hui)憶說：“2000年左右，中國人(ren)對呼吸防(fang)護領(ling)域(yu)的認知并沒有現(xian)在這么強，那時候社(she)會上(shang)大(da)量使用(yong)(yong)多層紗布(bu)口罩，醫(yi)院也是大(da)量使用(yong)(yong)紗布(bu)口罩。”2003年非典疫情的出現(xian)，過濾材料的口罩才開始被公眾接(jie)受。

在非典時(shi)期，朝美日化(hua)曾(ceng)獨家為北京(jing)(jing)小湯(tang)山醫院(yuan)、地壇醫院(yuan)、北京(jing)(jing)傳(chuan)染病醫院(yuan)、中日友好(hao)醫院(yuan)及(ji)國家應(ying)急(ji)物資儲(chu)備中心等供應(ying)防非典口(kou)罩(zhao)。

朱利平介紹，非典之前，當地生產口罩的(de)企業只(zhi)有一兩家，非典期間冒出近百家作坊，導致原材料和設備(bei)(bei)價(jia)格大幅上漲。但這(zhe)陣(zhen)風只(zhi)刮了(le)一個月左右。很多人(ren)購買的(de)設備(bei)(bei)甚(shen)至還沒(mei)有開(kai)機，疫(yi)情就控制(zhi)住了(le)。口罩市場(chang)供大于求(qiu)，這(zhe)些作坊一年(nian)內(nei)都沒(mei)有接到一個大訂單，99%的(de)企業在一兩年(nian)內(nei)倒(dao)閉(bi)了(le)。

廣州市冠樺勞(lao)保用品有限公司原本做勞(lao)保用品，正(zheng)是在非典(dian)期(qi)間看到了口罩(zhao)行業的發展(zhan)潛力，開始著手(shou)轉型。公司負責(ze)人陳嘉欣對(dui)《每日經濟新聞》記者(zhe)說，非典(dian)結束后，口罩(zhao)市場(chang)實際(ji)上沉寂了很多年(nian)。

直到2013年，我國頻繁出現大面積(ji)霧霾天(tian)氣(qi)，原本(ben)沉(chen)寂的口罩行(xing)業(ye)再次迎來發展(zhan)機遇。

朱利(li)平稱，2013~2015年霧霾比較(jiao)嚴(yan)重的時候，企(qi)業在(zai)保留(liu)原來口(kou)罩產量的前提下，新開(kai)發了針(zhen)對(dui)霧霾的口(kou)罩。霧霾期間(jian)，每天增(zeng)加5萬~10萬只產量，一(yi)度供不應求。

“2017年底，僅北(bei)京(jing)市場防護口(kou)罩(zhao)的存量就達到2億只，夠北(bei)京(jing)人(ren)平(ping)均(jun)10個口(kou)罩(zhao)。霧霾來(lai)了，很(hen)多資金注入(ru)，導致了產能過剩。”朱(zhu)利平(ping)說，當時進入(ru)行業的很(hen)多企業，在2017、2018兩年內又退出了。

雷(lei)利民也(ye)表示，2015年(nian)以(yi)來，由于嚴重霧(wu)霾天氣影響，普通民眾開始在日常生活中(zhong)佩戴(dai)口(kou)罩，使得口(kou)罩的市(shi)場(chang)需求量明(ming)顯上升，產能迅速(su)擴大。但由于國家(jia)治理霧(wu)霾的力度很大，近兩年(nian)北京(jing)等地空(kong)氣質量明(ming)顯好(hao)轉，口(kou)罩滯銷現象嚴重，也(ye)使得很多(duo)廠家(jia)紛紛停(ting)產轉產，退出了市(shi)場(chang)。

眼下(xia)這陣風又刮了起來，很多人打(da)起投(tou)機的(de)(de)主意。朱利平說：“（近期）許多朋(peng)友(you)找我打(da)聽怎(zen)么建一個口(kou)罩廠(chang)，有(you)朋(peng)友(you)讓(rang)我介紹(shao)設備廠(chang)家(jia)，有(you)的(de)(de)讓(rang)我介紹(shao)原材料廠(chang)家(jia)，還有(you)人問(wen)我哪里(li)可以買二手(shou)生產(chan)設備，我都在勸他們謹慎(shen)進入這個行業。他們以前(qian)都不是生產(chan)口(kou)罩的(de)(de)，完全是門外漢，有(you)的(de)(de)甚至連口(kou)罩到(dao)底(di)是怎(zen)么回事都不清楚。”

大家投(tou)機(ji)積極性高漲(zhang)，讓朱利(li)平(ping)看(kan)到行(xing)業發展的(de)(de)危機(ji)。他(ta)介紹(shao)，我國口罩(zhao)(zhao)(zhao)價(jia)格(ge)比較透明，正常(chang)情況下(xia)沒有那么高的(de)(de)利(li)潤支撐(cheng)，價(jia)值低(di)的(de)(de)口罩(zhao)(zhao)(zhao)甚至是(shi)按照“分厘(li)”計算利(li)潤的(de)(de)。“現在口罩(zhao)(zhao)(zhao)市場(chang)很好，但是(shi)疫情期過了(le)就(jiu)不(bu)會是(shi)這個樣子。”朱利(li)平(ping)說(shuo)，原本25萬元(yuan)一(yi)(yi)套(tao)的(de)(de)設備現在要價(jia)120萬，疫情一(yi)(yi)過，很多企(qi)業新買進(jin)的(de)(de)設備可(ke)能還沒有來得及使用就(jiu)擱置了(le)，那時候去買一(yi)(yi)些二手貨，就(jiu)有可(ke)能打一(yi)(yi)折降至12萬元(yuan)。

前景篇：口罩應升級為戰略物資

“全民(min)認知提高(gao)了以后，（口罩）會慢慢從(cong)防(fang)護(hu)用品變成日用品。我們認為這個(ge)行業(ye)是健康(kang)的(de)朝(chao)陽產業(ye)。”朱(zhu)利平說。

陳嘉(jia)欣也給出了類(lei)似的(de)預(yu)判，她(ta)甚至(zhi)明確透露(lu)了冠(guan)樺的(de)擴產(chan)計劃：“這次疫情之后，我們(men)的(de)產(chan)能(neng)最少會(hui)擴大20%~30%。”

這種預判不無道(dao)理。工信部賽迪研(yan)究院(yuan)直屬單位賽迪顧問的一份(fen)研(yan)究報告顯示(shi)，2015~2019年(nian)中國內(nei)地口罩產業(ye)高速(su)發(fa)展，產值增長率(lv)維持在10%以(yi)上。2019年(nian)中國內(nei)地口罩產量(liang)超過(guo)50億只，產值達到102.35億元。其中，可用(yong)于病毒防護的醫用(yong)口罩占比高達54%。

而行(xing)業內對于口(kou)罩(zhao)市(shi)(shi)場發展的(de)研(yan)判主要(yao)是(shi)基于日(ri)本的(de)口(kou)罩(zhao)市(shi)(shi)場，尤其是(shi)家庭用口(kou)罩(zhao)的(de)市(shi)(shi)場潛力。

日本(ben)衛生(sheng)材(cai)料工業(ye)聯合會統(tong)計，2018年(nian)日本(ben)全國的年(nian)產量約為55億(yi)只，其(qi)中家(jia)用(yong)口罩近(jin)43億(yi)只。

朱利平(ping)認為(wei)(wei)，日(ri)本人(ren)(ren)口大概(gai)是中(zhong)國的(de)10%，但平(ping)均一(yi)個中(zhong)國人(ren)(ren)和一(yi)個日(ri)本人(ren)(ren)的(de)口罩(zhao)年使(shi)用量相差幾十倍。“我們相信，中(zhong)國特(te)別是一(yi)線(xian)城市對(dui)健(jian)康的(de)認知提(ti)高(gao)以后，會(hui)逐(zhu)漸把口罩(zhao)作為(wei)(wei)日(ri)常用品(pin)，口罩(zhao)行業肯定會(hui)慢(man)慢(man)壯大、發展(zhan)。”

從長遠來(lai)看，市(shi)場也(ye)許會不斷擴(kuo)大，但這次疫情來(lai)臨和(he)消去時，口罩市(shi)場的供需失衡更(geng)為人(ren)所(suo)關注。

雷利(li)民(min)說：“我們預計，工人(ren)約于2月中旬開(kai)始大范圍復工，同期原(yuan)料供應和物流逐步恢復，加上(shang)新口罩自動化生產(chan)線不斷投產(chan)，到(dao)2月底產(chan)能將數(shu)倍增長，再加上(shang)進口部分，可在很大程(cheng)度上(shang)緩(huan)和供求緊張的局面(mian)。”

他同(tong)時表示，此預測是基于(yu)對行(xing)業(ye)基本(ben)情況(kuang)的(de)(de)分析。目前企業(ye)生產狀況(kuang)極(ji)為復雜(za)，信息溝通不(bu)暢，使得(de)復工(gong)率和(he)(he)新投(tou)產生產線的(de)(de)進(jin)一步情況(kuang)難以確切了解。預計的(de)(de)產能最后能否達到(dao)還取(qu)決于(yu)行(xing)業(ye)的(de)(de)努力和(he)(he)投(tou)入(ru)，以及政府的(de)(de)幫扶措施。但是，從幾次比較重大的(de)(de)疫情事件來看，口罩納入(ru)國家戰略(lve)物資是有必要的(de)(de)。

在(zai)此次疫情中(zhong)，被稱為“踩準(zhun)時間點(dian)”“研判準(zhun)確”的國內大(da)型醫療(liao)用(yong)(yong)品生產商穩健醫療(liao)相(xiang)(xiang)關負責人告訴《每日經濟新聞(wen)》記者，口罩分為工(gong)業防護（如(ru)粉塵(chen)）、民用(yong)(yong)防護（花粉、霧霾等(deng)）、醫用(yong)(yong)護理(li)（細菌）等(deng)類別。其中(zhong)醫用(yong)(yong)防護口罩平(ping)時僅供(gong)專業醫療(liao)機(ji)構使用(yong)(yong)（如(ru)疾控、傳染病房），儲備極少。在(zai)面對突發性疫情時會顯得非常被動(dong)，建議由相(xiang)(xiang)關部門(men)聯合大(da)企業將其納(na)入國家戰略儲備管(guan)理(li)。

在2月3日(ri)的新聞(wen)發(fa)(fa)布會上(shang)，國家發(fa)(fa)改(gai)委副主任連維良也為企業(ye)吃了定心丸：疫情(qing)過(guo)后(hou)富余(yu)的口(kou)罩產(chan)量，政府(fu)將(jiang)進行(xing)收儲。

科普小貼士：如何辨別真假口罩

正(zheng)規情況下(xia)，不同口(kou)罩的生(sheng)(sheng)產(chan)(chan)(chan)資質(zhi)不同。生(sheng)(sheng)產(chan)(chan)(chan)醫(yi)用防(fang)(fang)護口(kou)罩、一次性普(pu)通醫(yi)用口(kou)罩、醫(yi)用外科口(kou)罩等醫(yi)用口(kou)罩，需要向省級(ji)食品(pin)藥品(pin)監(jian)督管理部門(men)申(shen)請辦理“醫(yi)療器械(xie)產(chan)(chan)(chan)品(pin)注冊證”“醫(yi)療器械(xie)生(sheng)(sheng)產(chan)(chan)(chan)許(xu)可證”，需要10萬級(ji)以上的潔凈車(che)間，并具備(bei)微生(sheng)(sheng)物試(shi)驗(yan)能力和相關理化試(shi)驗(yan)能力。生(sheng)(sheng)產(chan)(chan)(chan)勞保口(kou)罩，需要向省級(ji)技術監(jian)督部門(men)申(shen)請工(gong)業品(pin)生(sheng)(sheng)產(chan)(chan)(chan)許(xu)可證，并向國家安(an)全(quan)生(sheng)(sheng)產(chan)(chan)(chan)監(jian)督管理總局申(shen)請“特種勞動防(fang)(fang)護用品(pin)安(an)全(quan)標志”認(ren)證（即“LA”認(ren)證）。生(sheng)(sheng)產(chan)(chan)(chan)日常防(fang)(fang)護口(kou)罩，則不用辦理這些許(xu)可證照，將產(chan)(chan)(chan)品(pin)向有資質(zhi)的第三方檢測機構按照相應標準送檢，取得合格的檢測報告，即可上市銷售。

那么，普通消費者(zhe)該(gai)如何識別(bie)假(jia)冒偽劣(lie)口罩？辨別(bie)口罩真偽主要(yao)有幾招(zhao)：

一是(shi)查看包(bao)裝是(shi)否清晰、產品信息是(shi)否完整(zheng)。醫用外科口罩標(biao)準號是(shi)：YY0469-2011，可以查看包(bao)裝上是(shi)否有(you)該字樣。

二是(shi)去權(quan)威網站進行(xing)資質查詢。在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ju)官方網站，點(dian)擊“醫療器械(xie)”-“國產(chan)器械(xie)”，輸入要(yao)查詢的企業名(ming)稱，就可以(yi)查詢口(kou)罩(zhao)詳細(xi)信息(xi)。同時，中(zhong)國紡(fang)織(zhi)品商業協會官網（//www.cttu. org）可查詢目前國內主流的口(kou)罩(zhao)生產(chan)企業。

三(san)是盡(jin)量選擇正規(gui)的銷售渠道(dao)購買，比如(ru)大型超市、藥房等，謹慎從小商販(fan)或個人手上購買口(kou)罩。

封面圖片來源：每經記者 張懷水 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