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位于武漢漢口三(san)環(huan)內的(de)(de)小區，步行(xing)約16分鐘，到方(fang)圓2公(gong)里(li)最近的(de)(de)商超(chao)中百倉儲，是(shi)艾(ai)青不得不外出采買時的(de)(de)路線(xian)。就在(zai)疫情形勢嚴峻(jun)的(de)(de)1月初，艾(ai)青父親曾因動手(shou)術住(zhu)進(jin)了武漢的(de)(de)醫(yi)院(yuan)、在(zai)近十(shi)天(tian)后順利出院(yuan)能居家養護(hu)；確(que)保(bao)家里(li)每日新鮮餐食營養供給，也是(shi)艾(ai)青外出動力之一。

盡管從地(di)圖(tu)導航看(kan)，她所(suo)在的小區，距離(li)華南海鮮市(shi)場僅3.5公里，距離(li)交通樞紐(niu)漢(han)口站2.8公里。和(he)大(da)家(jia)一樣不(bu)得不(bu)冒著風險去(qu)人流量密集的超市(shi)采買，艾(ai)青有無奈，更有不(bu)解。

“武漢現在就是(shi)把各(ge)小(xiao)型(xing)(xing)社區(qu)型(xing)(xing)的(de)(de)買菜的(de)(de)小(xiao)店小(xiao)超(chao)市(shi)（尤其是(shi)買菜）的(de)(de)地方都關了(le)，集中(zhong)供應大型(xing)(xing)超(chao)市(shi)（武商、中(zhong)百超(chao)市(shi)等），于(yu)是(shi)超(chao)市(shi)成(cheng)了(le)武漢人流量最大的(de)(de)地方”，她想不通的(de)(de)是(shi)，“就算(suan)再囤，一(yi)家總會有需要一(yi)個人出門采(cai)購生活用品和食品的(de)(de)，為(wei)什么還不由各(ge)大超(chao)市(shi)劃(hua)區(qu)分配物資進(jin)各(ge)小(xiao)區(qu)？”

1月23日起武(wu)(wu)漢(han)公共交通(tong)停(ting)運、機場鐵路離漢(han)通(tong)道暫時關(guan)停(ting)，到距(ju)今十多天后(hou)，艾青的感受是(shi)，武(wu)(wu)漢(han)市場的民生物資供應已有保障；但每次出(chu)門去(qu)超市采買(mai)都嚴陣以(yi)待，一來是(shi)力求做(zuo)好隔離防護，二來是(shi)賣得太快(kuai)、都在囤菜，并不少見的是(shi)居民拖著推拉(la)桿行李箱去(qu)買(mai)菜裝菜。

“現在(zai)(zai)武漢市場上，政府(fu)提供給民眾的(de)物資采買主要途徑是大型(xing)商(shang)超；”她擔心的(de)是，這樣一(yi)來分散在(zai)(zai)各(ge)大居民點的(de)百貨商(shang)超，卻(que)也成了人流量集中、空間(jian)相對密閉的(de)采買點。

事實上，大規(gui)模(mo)的(de)普通民眾不(bu)(bu)得不(bu)(bu)去人(ren)(ren)流量(liang)較大的(de)超(chao)市(shi)采買(mai)帶來的(de)交叉傳(chuan)染風險引起了很(hen)多人(ren)(ren)重視和隱憂(you)。比如(ru)(ru)知名作家、武(wu)漢市(shi)文聯主席(xi)池(chi)莉就多次強烈(lie)呼吁，要動用全社(she)會(hui)力量(liang)采取(qu)切實隔離措施到(dao)社(she)區，比如(ru)(ru)從農貿市(shi)場(chang)或田間地頭(tou)集(ji)中(zhong)采購物資，再借助公交車、單位公車實現(xian)“配(pei)給制”送(song)菜到(dao)社(she)區，生活用菜到(dao)社(she)區后，以人(ren)(ren)不(bu)(bu)見人(ren)(ren)的(de)方式掃(sao)碼支付(fu)交易(yi)，老弱(ruo)病殘家庭糧蔬由社(she)區工作人(ren)(ren)員送(song)上樓，以切實阻隔烈(lie)性傳(chuan)染病的(de)不(bu)(bu)斷再傳(chuan)播。

在武漢漢口(kou)區(qu)某(mou)中百倉儲的蔬菜選購區(qu)，市民在排(pai)隊等稱(cheng)重，隊伍里有兩個市民帶上了推(tui)拉桿行李(li)箱裝菜。

丨 “像打仗一樣”的超市采買：“我拿到了全場唯一的一根白蘿卜”

“有沒有趕(gan)去超市，要買的(de)菜(cai)，賣沒了的(de)情況(kuang)？”我(wo)問。

“有！很多。”艾青(qing)沒(mei)有絲毫猶疑回(hui)答(da)。

以(yi)下內(nei)容來(lai)自艾青(qing)口述：

記得今年2月初(chu)，我是第一(yi)次去(qu)(qu)小區(qu)附近的(de)中(zhong)(zhong)百買(mai)菜(cai)（注(zhu)：即(ji)中(zhong)(zhong)百倉儲，為武漢本土(tu)連(lian)鎖(suo)商超(chao)），當時(shi)是中(zhong)(zhong)午(wu)大概一(yi)點鐘去(qu)(qu)的(de)，想著這個時(shi)間人們中(zhong)(zhong)午(wu)都回家做飯，可以錯峰；結(jie)果過去(qu)(qu)是看到基本上貨架只剩下很(hen)少的(de)菜(cai)了，只剩下日(ri)常的(de)菜(cai)了。

我(wo)拿(na)了菜(cai)去稱(cheng)(cheng)(cheng)重的時候，看到(dao)稱(cheng)(cheng)(cheng)重臺旁有根(gen)白蘿(luo)卜，可能是(shi)別(bie)人(ren)無意中掉的，我(wo)趕緊(jin)問稱(cheng)(cheng)(cheng)重員(yuan)能不能賣，人(ren)說你拿(na)去吧(ba)。當時開心(xin)壞了，我(wo)看到(dao)蘿(luo)卜上有些小傷(shang)，但無所(suo)謂，已經很高興(xing)了。

看到(dao)我(wo)拿到(dao)了蘿卜(bu)(bu)，排在(zai)我(wo)身后的(de)(de)一對夫婦趕緊也問，還有(you)沒有(you)、還有(you)沒有(you)蘿卜(bu)(bu)，結果都沒了。我(wo)應(ying)該是拿到(dao)了全(quan)場(chang)唯一的(de)(de)蘿卜(bu)(bu)！

我那次(ci)是(shi)(shi)第一(yi)次(ci)真(zhen)的看到蔬菜區(qu)整片整片的區(qu)域都是(shi)(shi)空的。我留(liu)意(yi)了(le)一(yi)下，其他(ta)百(bai)貨區(qu)，比較空的區(qu)域是(shi)(shi)方便面和(he)鹽（去(qu)了(le)兩(liang)次(ci)鹽都賣光了(le)），調料區(qu)零星會空幾個區(qu)域，其他(ta)零食(shi)百(bai)貨倒是(shi)(shi)還和(he)往常一(yi)樣。

后(hou)來(lai)，我看到(dao)方便面(mian)(mian)貨(huo)架(jia)那邊(bian)，都是一(yi)箱(xiang)一(yi)箱(xiang)的方便面(mian)(mian)直接放(fang)(fang)在貨(huo)架(jia)外(wai)面(mian)(mian)，貨(huo)架(jia)總被一(yi)搶而(er)空，工作(zuo)人員已(yi)經(jing)懶得(de)打開放(fang)(fang)到(dao)貨(huo)架(jia)里了(le)，因為(wei)大家也都是整(zheng)箱(xiang)整(zheng)箱(xiang)的買(mai)走。

現在這(zhe)(zhe)幾次去(qu)(qu)，菜(cai)(cai)都(dou)是有(you)賣的(de)，供應比(bi)(bi)(bi)較多(duo)。有(you)的(de)貨品貨量(liang)(liang)(liang)比(bi)(bi)(bi)較充(chong)足(zu)的(de)，晚一(yi)點去(qu)(qu)也會有(you)，比(bi)(bi)(bi)如白菜(cai)(cai)、土(tu)豆、南(nan)瓜、蘿卜這(zhe)(zhe)些更日常供貨量(liang)(liang)(liang)更大一(yi)些。但是其(qi)他供貨量(liang)(liang)(liang)稍(shao)微少一(yi)點的(de)，比(bi)(bi)(bi)如萵苣、玉米(mi)、青椒、芹菜(cai)(cai)等很多(duo)品種都(dou)是，去(qu)(qu)晚了就沒了。

所以(yi)也(ye)別怪大家都集中那(nei)個時間去超市，你去買過一次菜就會(hui)知道，基本上拿(na)出一種蔬菜，就沒有了；一個東(dong)西(xi)拿(na)出來很多人(ren)就搶沒了，不再(zai)是面對一排的東(dong)西(xi)精巧細(xi)撿(jian)，不是你要買什(shen)么(me)，而(er)是有什(shen)么(me)給你買。

在蔬(shu)菜(cai)(cai)區(qu)，感覺像(xiang)打仗(zhang)一(yi)樣，每個人的(de)推車里都(dou)裝得滿滿當當，人（一(yi)到(dao)蔬(shu)菜(cai)(cai)購買(mai)的(de)地方）就已經沒(mei)有辦(ban)法冷(leng)靜地去(qu)(qu)思(si)考說(shuo)，挑選什么(me)、價格多(duo)(duo)少，是(shi)不是(shi)和人群隔得太(tai)近？只能說(shuo)看到(dao)什么(me)搶什么(me)。選菜(cai)(cai)的(de)時候，都(dou)是(shi)在人群里穿(chuan)來穿(chuan)去(qu)(qu)，也難再(zai)去(qu)(qu)在意那(nei)么(me)多(duo)(duo)。

你是沒感受到，在那(nei)種情況下，人(ren)很難理(li)(li)智地(di)去想什么，因為有(you)(you)那(nei)么多人(ren)在排隊，可能有(you)(you)一兩(liang)百個人(ren)在排隊，每個人(ren)的(de)推車(che)都(dou)滿滿當當，大家都(dou)是這樣在搶購囤(dun)貨，你很理(li)(li)性去思(si)考(kao)，只能說搶到什么趕緊去裝到自己的(de)車(che)上(shang)，而且你也無暇思(si)考(kao)人(ren)與人(ren)之間(jian)要留有(you)(you)1～2米的(de)距(ju)離(li)。

還有可能因為(wei)現在開門的時間(jian)縮短了，每(mei)天(tian)上(shang)午10點超(chao)市(shi)開門，每(mei)天(tian)下午5點超(chao)市(shi)就關門，以前可能是9點關門。

現(xian)在菜(cai)的價(jia)格持平吧，不算貴(gui)。剛(gang)開始封城的時(shi)候前(qian)兩天，菜(cai)漲過(guo)一輪，后來超(chao)市被約談過(guo)，價(jia)格有(you)抑(yi)制(zhi)不讓(rang)上(shang)漲，價(jia)格算平穩。有(you)些菜(cai)在冬季和年關時(shi)節本來也會漲價(jia)。

現在有些菜(cai)上面不會標記價格(ge)，我記得自己就買(mai)過(guo)一次比較貴的，13塊錢(qian)一斤(jin)的芹菜(cai)，那(nei)時候(hou)的一把(ba)芹菜(cai)就花了20多塊錢(qian)，但(dan)是現在價格(ge)是5、6塊錢(qian)一斤(jin)，上周買(mai)香蕉是2塊多錢(qian)一斤(jin)、這(zhe)個(ge)禮拜是5塊多錢(qian)一斤(jin)，可以接受。而(er)且，其(qi)實很多時候(hou)都(dou)沒(mei)法比較貴不貴，只(zhi)能說能買(mai)到就很好，不在意價格(ge)上漲，在物資這(zhe)么緊缺的時候(hou)，能買(mai)到就能好。還(huan)有些菜(cai)，會寫(xie)有XX愛心菜(cai)的標注，價格(ge)比較便(bian)宜。

比(bi)較(jiao)讓(rang)人崩潰的是(shi)(shi)去(qu)稱(cheng)重(zhong)排隊(dui)，2月9日，我(wo)去(qu)中百里三個(ge)小時，大概兩個(ge)半小時在(zai)排隊(dui)稱(cheng)重(zhong)，前面是(shi)(shi)四五十人的隊(dui)伍。其實現在(zai)已經從(cong)原(yuan)來2個(ge)工作(zuo)人員(yuan)稱(cheng)重(zhong)變成(cheng)了四個(ge)工作(zuo)臺，但是(shi)(shi)從(cong)來沒覺得隊(dui)伍這么(me)緩(huan)慢而漫長。

因為每個(ge)人(ren)買(mai)(mai)得多，一下子(zi)(zi)買(mai)(mai)一個(ge)星期的(de)量。而且因為大型超(chao)(chao)市，方(fang)圓幾公里就這么一個(ge)，公共交通早就停(ting)了(le)，走路過(guo)去超(chao)(chao)市并(bing)不近(jin)，而且采買(mai)(mai)的(de)東西也非常多，提個(ge)箱子(zi)(zi)會省力。

物品供(gong)應是充足的，但很難(nan)消除人的恐慌心理，而且一般會覺(jue)得我出(chu)(chu)來(lai)買一次(ci)到買點(dian)就多(duo)少天不出(chu)(chu)來(lai)嘛，所以大家還是會大量地購買。

反而(er)在結賬的地方反而(er)比較順暢，因為現(xian)在都開通了刷(shua)臉支(zhi)付(fu)、線上支(zhi)付(fu)，多種支(zhi)付(fu)方式(shi)供人選擇，速度很快。

我也(ye)嘗試過在(zai)線(xian)(xian)購(gou)買(mai)，2月初的(de)(de)時候我用(yong)了(le)“多點(dian)”app（注：Dmall，由(you)物美集團(tuan)提供(gong)的(de)(de)線(xian)(xian)上商超），因為去超市人實在(zai)是(shi)太多了(le)，但(dan)是(shi)在(zai)app選購(gou)的(de)(de)東(dong)西還是(shi)有、也(ye)可以(yi)順利(li)結算，但(dan)往往自提或者送(song)貨的(de)(de)時間都是(shi)在(zai)半(ban)個月之后了(le)，所以(yi)在(zai)線(xian)(xian)app購(gou)買(mai)基(ji)本上是(shi)不可能的(de)(de)，就放棄了(le)。

武(wu)漢現在就(jiu)是(shi)把各小型社區型的(de)買菜的(de)小店小超(chao)(chao)(chao)市（尤其是(shi)買菜）的(de)地方(fang)都關了，集中供應大(da)型超(chao)(chao)(chao)市（武(wu)商(shang)、中百超(chao)(chao)(chao)市等），于(yu)是(shi)超(chao)(chao)(chao)市成了武(wu)漢人(ren)流(liu)量最大(da)的(de)地方(fang)。

有更多(duo)的需求(qiu)，比如肉類、水果(guo)、奶(nai)制品(pin)、米(mi)油調料就只能(neng)去到更大(da)型超(chao)市(shi)購買，但是一個超(chao)市(shi)，比如我(wo)家(jia)(jia)附近的中百(bai)，東南西北面覆蓋了多(duo)個樓盤、數(shu)萬人(ren)口(kou)，人(ren)群就會非常密(mi)集(ji)。我(wo)聽說(shuo)永旺(wang)超(chao)市(shi)會限流，人(ren)都在(zai)(zai)外面排著(zhu)，隔(ge)一段時間(jian)放一些人(ren)進去，但這樣(yang)其實大(da)家(jia)(jia)在(zai)(zai)外頭排隊的時間(jian)反而也許更長了。大(da)家(jia)(jia)去超(chao)市(shi)，口(kou)罩、手(shou)套(tao)都帶著(zhu)，但是這么多(duo)人(ren)，不(bu)是說(shuo)主要通過飛沫傳(chuan)播，要完(wan)全隔(ge)離，你說(shuo)難(nan)不(bu)難(nan)？

丨手機在線買菜：“堪比雙十一，考驗手速”

“小(xiao)(xiao)區門口美團(tuan)排隊買菜的，都排幾米(mi)了。”2月6日中午十二時許，艾青(qing)給我發了一(yi)張實(shi)拍圖(tu)，在其小(xiao)(xiao)區門口廣場美團(tuan)買菜自提網點前，8個人間(jian)隔開站著、都拿著小(xiao)(xiao)拖車和包(bao)裝袋，隊伍延(yan)伸到(dao)了近十米(mi)開外。

但過(guo)了兩(liang)天，艾(ai)青告訴(su)記者，“美團(tuan)買菜(cai)要靠搶了，東西秒光。”在多次搶不到菜(cai)之后，她基本上(shang)已經放(fang)棄這種(zhong)方式了。

疫(yi)情防控是否(fou)會帶來互聯網(wang)平臺(tai)本(ben)地(di)生活業務大爆發(fa)？此前，記者從各方了解(jie)到(dao)情況(kuang)是：

2020年1月27日(ri)開始，“餓了么(me)”協同(tong)“萬噸通”供(gong)(gong)應(ying)商全力組織貨源，聯合(he)渠道在武(wu)漢(han)的(de)本地便(bian)利店如“有家(jia)”“Today”“百果園”“鮮豐水(shui)果”“天香果園”等上線生鮮便(bian)利服(fu)(fu)務站(zhan)(zhan)；兩天時間，首批100個(ge)生鮮便(bian)利服(fu)(fu)務站(zhan)(zhan)目前(qian)已經開始營業。截(jie)(jie)至(zhi)目前(qian)，美團(tuan)“手機菜(cai)市”在武(wu)漢(han)有22家(jia)站(zhan)(zhan)點供(gong)(gong)提貨運營，據介(jie)紹，蔬菜(cai)、肉禽(qin)蛋、糧油副(fu)食等品類需求量較大，日(ri)均銷量占比(bi)近60%。2月1日(ri)，永(yong)輝超市到家(jia)業務全國單日(ri)破20萬單，銷售額突破2000萬元。此外，還有記(ji)者截(jie)(jie)至(zhi)發稿前(qian)尚未獲取的(de)京東到家(jia)、物美多點、叮咚買菜(cai)、每日(ri)優鮮等多個(ge)社區到家(jia)服(fu)(fu)務平(ping)臺在運營。

艾青數天前(qian)(qian)曾有在(zai)美(mei)(mei)團(tuan)手機(ji)買菜的(de)經歷。“每天8點(dian)是(shi)美(mei)(mei)團(tuan)買菜開搶，我前(qian)(qian)幾天時(shi)間里(li)8點(dian)02分一看，app上(shang)面的(de)東(dong)西基(ji)本不(bu)剩下什么了，”艾青記(ji)憶很深，“堪(kan)比雙十一，東(dong)西秒光，挺考驗手速的(de)。”

“前(qian)一天(tian)早上(shang)搶，并(bing)不是當天(tian)能拿到(dao)菜，等到(dao)第二(er)天(tian)早上(shang)去自(zi)提點提菜。美團(tuan)買(mai)(mai)菜方面會根據前(qian)一天(tian)的購買(mai)(mai)量來確定第二(er)天(tian)的配送。”她(ta)嘗試買(mai)(mai)了些家常(chang)蔬菜，結(jie)果發現(xian)因(yin)為買(mai)(mai)菜的人多、取(qu)菜的人也(ye)非常(chang)多；而且，考(kao)慮(lv)到(dao)環保、也(ye)估計(ji)因(yin)為現(xian)在物資(zi)較為緊張，美團(tuan)買(mai)(mai)菜自(zi)提時不再(zai)供應塑料袋，人們買(mai)(mai)得(de)又多，這就出(chu)現(xian)社(she)區門口取(qu)菜點里，小(xiao)區住(zhu)戶就有托著行李箱(xiang)、買(mai)(mai)菜的小(xiao)推車去排(pai)隊取(qu)菜的情(qing)形(xing)。

就艾青(qing)的觀察來看(kan)，小區主流現在的方式有兩種(zhong)(zhong)，一種(zhong)(zhong)是(shi)“小區業主微信群團購(gou)”，但是(shi)這種(zhong)(zhong)團購(gou)產品目前是(shi)蔬菜為主，如果住戶有更(geng)多的需求(qiu)，比如肉(rou)類、水果、奶制品、米油調料就只能去到大型超市購(gou)買(mai)。

“就看(kan)到的情況，手機app買菜還不算是(shi)小區(qu)主流的、大范圍(wei)的購菜方式。”艾青說，一(yi)來現(xian)在(zai)物流配送人員較為緊張(zhang)、小區(qu)嚴格限制(zhi)外人進入(ru)，另外如果在(zai)線買菜平臺的菜品(pin)供應不夠豐富，面臨一(yi)個上千戶的居民，很難顧及每一(yi)個家庭(ting)居戶的需求。

丨 小區業主抱團：微信群團購套餐蔬菜

“小區(qu)業主(zhu)微信群團購(gou)”這(zhe)種(zhong)類似于自(zi)治自(zi)救組織(zhi)的(de)(de)小區(qu)業務自(zi)行團購(gou)方式(shi)，是艾青(qing)講述(shu)中的(de)(de)另(ling)外一種(zhong)小區(qu)住戶最廣泛使用的(de)(de)“主(zhu)流購(gou)菜方式(shi)”。

“每天業(ye)(ye)主群里(li)(li)發起一(yi)次團購(gou)(gou)買菜(cai)(cai)，價格(ge)、品種會被提前發到(dao)群里(li)(li)，一(yi)般(ban)是(shi)100塊錢(qian)一(yi)份蔬菜(cai)(cai)組合套餐(can)，大家(jia)看(kan)到(dao)愿意買就參(can)(can)與(yu)接(jie)龍(long)，報上自(zi)己所(suo)要的(de)(de)套餐(can)份數和房號(hao)；達到(dao)50份或者(zhe)100份的(de)(de)團購(gou)(gou)起送數量，交易自(zi)動達成，參(can)(can)與(yu)的(de)(de)業(ye)(ye)主付款給商(shang)販或者(zhe)小區團購(gou)(gou)組織人，第二天就能去樓(lou)下取菜(cai)(cai)。”她覺得很(hen)方便，對于(yu)大部分小區業(ye)(ye)主來說，只需要參(can)(can)加接(jie)龍(long)、付款就行了，商(shang)販會把菜(cai)(cai)放到(dao)小區各個單元樓(lou)下，各家(jia)各戶自(zi)己去拿。

在(zai)她看來，對于害怕去人流多的地方(fang)(fang)，滿足日常(chang)所需的話，這個方(fang)(fang)式還挺多人選的，不(bu)(bu)過不(bu)(bu)足的地方(fang)(fang)是(shi)，畢竟是(shi)業主(zhu)自己(ji)組(zu)織的團購，當前(qian)的菜品(pin)還是(shi)太單一(yi)了(le)，只有(you)蔬菜沒有(you)肉類，要買米油調料品(pin)、水果這些還是(shi)得去超市(shi)。

反而街(jie)道(dao)社區(qu)、小區(qu)物(wu)業(ye)(ye)方在(zai)整(zheng)個過(guo)程中并沒有被感受(shou)到(dao)有什么行(xing)動。“生活(huo)物(wu)資送到(dao)大(da)超(chao)市肯(ken)定(ding)便(bian)于行(xing)政管理(li)配送，但是帶來民(min)(min)眾(zhong)得去(qu)超(chao)市采(cai)買(mai)，形成(cheng)的人口在(zai)密閉空間(jian)的大(da)量(liang)聚集(ji)；如(ru)果社區(qu)聯合物(wu)業(ye)(ye)，對市民(min)(min)生活(huo)便(bian)利(li)有更(geng)多疏通的話，民(min)(min)眾(zhong)可能會能更(geng)安心待在(zai)家(jia)里。”

2月9日，艾青的小區業主微信(xin)群(qun)里居(ju)然(ran)開始團購仟(qian)吉(ji)（注：為武漢本(ben)土知名(ming)連鎖蛋糕西餅店），業主團購的品種更豐富了(le)，米油蔬菜(cai)最基本(ben)的需求(qiu)之(zhi)后，餛飩、湯圓都有了(le)團購。這讓她覺得，經(jing)歷了(le)恐慌(huang)和緊繃之(zhi)后，普通的武漢民眾仍(reng)然(ran)樂天，“已經(jing)這樣了(le)，冇得辦法，日子要繼續(xu)過只能(neng)快速適(shi)應(ying)，冇得么事！”

封(feng)面圖片來源(yuan)：每日經濟新聞 蘭素英(ying) 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