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者｜丁舟洋 溫夢華    每經編輯(ji)｜杜蔚(yu)   ; 

“只恨我剛(gang)有點錢可以(yi)投到拍攝(she)，又遇到一天虧五(wu)十萬，不知道多久能重(zhong)新(xin)拍攝(she)，創業路(lu)上(shang)真艱難啊(a)(a)，這次要破產(chan)了，啊(a)(a)啊(a)(a)啊(a)(a)啊(a)(a)啊(a)(a)啊(a)(a)啊(a)(a)啊(a)(a)，等重(zhong)新(xin)開機了，再燃燒小宇宙吧。”1月27日，影視劇《清落(luo)》的制片人陳益(yi)韜發了一條微博。 

圖片來源：微博截圖

這一天，橫店(dian)影視城發(fa)出劇組(zu)停拍通知(zhi)(zhi)，整個景區關閉，各大(da)(da)中小(xiao)劇組(zu)紛紛停工(gong)，《大(da)(da)江大(da)(da)河(he)2》《有(you)匪(fei)》等知(zhi)(zhi)名大(da)(da)劇也發(fa)布停工(gong)公示。疫(yi)情之下，當(dang)然是大(da)(da)局為重(zhong)、生命為重(zhong)，但產業因此而蒙受(shou)的經濟(ji)損失(shi)也是一個不應回(hui)避的問題：只有(you)看清楚(chu)了(le)、算(suan)清楚(chu)了(le)，才能(neng)知(zhi)(zhi)道下一步怎么辦。

“我(wo)實在(zai)太(tai)郁悶(men)了(le)(le)，要不然(ran)也不會忍不住在(zai)微博上(shang)發(fa)聲。”1月30日(ri)，每日(ri)經濟(ji)新(xin)聞記(ji)者采訪到了(le)(le)陳益韜。“我(wo)們劇組有100多個人離開(kai)橫(heng)店，但還有160人仍留在(zai)橫(heng)店，我(wo)計(ji)算了(le)(le)下，一天得虧50萬，15天850萬；這都是基于15天之(zhi)后能(neng)開(kai)工的保守(shou)估計(ji)，今年(nian)基本(ben)上(shang)白干(gan)了(le)(le)，如果15天后再拖15天，那就(jiu)不止是白干(gan)的問題了(le)(le)。”

劇(ju)組連接(jie)著演(yan)職人員、制作(zuo)公司、播出平(ping)臺，如(ru)同環(huan)環(huan)相扣的多(duo)米諾骨牌，一旦劇(ju)組大(da)面(mian)積停擺，置身其中的各個環(huan)節都將(jiang)受到影響(xiang)。

中等投(tou)資體量的(de)(de)網劇(ju)(ju)《清落》，拍攝周期80天，260人，男女一(yi)號都小有名(ming)氣。這(zhe)種劇(ju)(ju)雖比(bi)不(bu)上《大(da)江(jiang)大(da)河(he)2》億(yi)元單位(wei)的(de)(de)大(da)組(zu)，但也(ye)比(bi)草根網劇(ju)(ju)的(de)(de)投(tou)入大(da)得(de)多。“最難受的(de)(de)就是(shi)我(wo)們這(zhe)種正在上升(sheng)期的(de)(de)中型劇(ju)(ju)組(zu)，大(da)組(zu)底子厚(hou)、耗得(de)起，小組(zu)人少、處理靈活，我(wo)們則是(shi)在生(sheng)死存亡之間。”陳益(yi)韜說(shuo)。

彼時，網劇《清落》發布了開機微博（圖片來源：微博截圖）

近一個(ge)小時的(de)(de)對話，陳益韜(tao)的(de)(de)處境會讓很多影(ying)視人感同身受，這是(shi)疫情下影(ying)視產業里一頁真實的(de)(de)寫照。以下用(yong)自(zi)述的(de)(de)方式展開。

減工、減產，但最怕的停拍還是到來了

在劇組開拍(pai)了33天后，最(zui)擔心的停拍(pai)通知還是來了。

1月27日，我(wo)接到(dao)了橫店(dian)影視管理(li)集團(tuan)的通(tong)知，金華市政府(fu)要(yao)求所有景區封閉(bi)，所有劇(ju)組暫停(ting)拍攝。

關于橫店影視城劇(ju)組的暫停拍攝通知

從去(qu)年11月27號(hao)開機，到(dao)如(ru)今的停拍(pai)通知，以及目前尚無定日的開拍(pai)日期，原本預計(ji)80天的拍(pai)攝周(zhou)期，忽然(ran)變的遙遙無期。接到(dao)通知后(hou)，我(wo)們做了(le)一個(ge)原地解散的處理，但是(shi)說好了(le)開工以后(hou)大家都要回來，于是(shi)有(you)100多(duo)人(ren)(ren)離開了(le)，還(huan)有(you)160多(duo)個(ge)人(ren)(ren)留在(zai)橫店(dian)。后(hou)來浙江的公共交(jiao)通也做出(chu)各(ge)種限制，出(chu)入橫店(dian)沒那么方便了(le)。

1月20日之前，橫店和(he)全國(guo)各地(di)一樣，濃濃的年味并沒有讓大(da)家太在(zai)意疫情(qing)這件事情(qing)。作為影視拍攝(she)重要基(ji)地(di)的橫店依舊忙(mang)碌(liu)著，各大(da)劇組如期進(jin)行(xing)著手(shou)中(zhong)的項目。

那個時候，金(jin)華即使有(you)確診的(de)(de)(de)(de)新型肺(fei)炎病例也不(bu)在(zai)(zai)橫(heng)(heng)店(dian)(dian)，而是(shi)主(zhu)要集中在(zai)(zai)金(jin)華市，并(bing)且橫(heng)(heng)店(dian)(dian)不(bu)屬于返鄉潮的(de)(de)(de)(de)承載(zai)地，沒有(you)人過年回家(jia)是(shi)回橫(heng)(heng)店(dian)(dian)的(de)(de)(de)(de)。所以當時我覺得橫(heng)(heng)店(dian)(dian)是(shi)不(bu)緊(jin)張的(de)(de)(de)(de)，最開始在(zai)(zai)橫(heng)(heng)店(dian)(dian)也基本(ben)上沒人戴口(kou)罩(zhao)。

但隨著疫情(qing)的愈發嚴重，我的劇組(zu)開始要(yao)(yao)求工作(zuo)人員(yuan)必(bi)須戴口罩，并強制要(yao)(yao)求配備醫務人員(yuan)，以防萬一。當時(shi)連(lian)外面群演的戲我們也(ye)都撤掉了(le)，禁止外用演員(yuan)。主要(yao)(yao)集(ji)中(zhong)拍長期都跟組(zu)的主演戲份。劇組(zu)的工作(zuo)量(liang)也(ye)全部減少(shao)，正常情(qing)況下劇組(zu)一天的進(jin)度是拍攝(she)6~7頁劇本，當時(shi)我們一天只拍2~3頁，日工作(zuo)量(liang)也(ye)從(cong)12~14個小時(shi)，縮減到8小時(shi)以內。

1月27日(ri)停工前，劇組戴口罩拍(pai)攝（受訪者供(gong)圖）

把(ba)所有能想到、該做的嚴防(fang)都做了，其實就是(shi)就怕出事(shi)、怕停工，因為對影(ying)視(shi)劇組(zu)而(er)言，停工是(shi)最大的損失。

但最(zui)擔心的(de)事情還是發生了(le)，這也沒(mei)辦法，國家(jia)的(de)政策也能理解，畢竟是人(ren)命關天的(de)事情。

劇組工(gong)(gong)作人員正在(zai)處理(li)小(xiao)道(dao)具，大(da)家都戴著口罩工(gong)(gong)作（受訪者供圖）

雖(sui)然停拍(pai)了，那些(xie)已經(jing)搭好的(de)景(jing)沒法撤也不能撤、場景(jing)占用的(de)攝影(ying)棚(peng)每天的(de)租金等這些(xie)都是無法避(bi)免的(de)支出。以(yi)一(yi)個場景(jing)平均8000元(yuan)~1萬元(yuan)的(de)租金來計算，單是我(wo)們劇(ju)組已經(jing)搭好的(de)3~4個場景(jing)，一(yi)天的(de)租金就將近(jin)4萬元(yuan)。

1月27日停工前，劇(ju)組人員均戴口罩工作（受(shou)訪者(zhe)供圖）

在最(zui)開始停拍通知出來時，我也(ye)和橫店(dian)影管(guan)集團的相關負責人溝通過(guo)，停拍期間能(neng)否不(bu)收租金(jin)，但其實橫店(dian)也(ye)非常無奈。本(ben)身它的規(gui)模要大很(hen)多，橫店(dian)也(ye)不(bu)只我們(men)這一個劇組，光是(shi)租金(jin)這筆費用(yong)可能(neng)就會讓橫店(dian)影管(guan)集團損失幾億元，你讓橫店(dian)給優惠，但其實橫店(dian)自己也(ye)青(qing)黃不(bu)接，所以他們(men)也(ye)沒辦法。

160人滯留橫店，850萬總損失已是保守估計

850萬(wan)元，這是我按照停拍15天估算的帶給劇組的損失。

而這還只(zhi)是一(yi)個(ge)保(bao)守估計。如果停(ting)拍一(yi)個(ge)月或者兩個(ge)月，那么帶來的損(sun)失(shi)就(jiu)更(geng)大了(le)，真要這么長(chang)時(shi)間，劇(ju)組就(jiu)要考慮(lv)解散了(le)。

前(qian)兩天(tian)，高速還(huan)可以走，有(you)些(xie)工作人員想走，有(you)些(xie)還(huan)愿意觀望。劇組的(de)處理也(ye)比較(jiao)靈活，都是(shi)基于自愿。愿意回去的(de)，劇組報銷(xiao)路費。

我在(zai)微博里說“一(yi)天虧(kui)50萬”，這樣的估算一(yi)部分是劇組員工的路費(fei)報銷，以(yi)及滯留(liu)在(zai)橫店員工住宿、吃飯等(deng)生活基本保障的成本費(fei)用(yong)、以(yi)及增設(she)B組的費(fei)用(yong)。

滯留橫店的劇組工作人員（受訪者供圖）

對于(yu)我(wo)們這樣的(de)(de)中小劇(ju)(ju)組(zu)(zu)(zu)而(er)(er)言，最可(ke)怕的(de)(de)是(shi)增加B組(zu)(zu)(zu)的(de)(de)費(fei)用。中小劇(ju)(ju)組(zu)(zu)(zu)不(bu)像大劇(ju)(ju)組(zu)(zu)(zu)，大劇(ju)(ju)組(zu)(zu)(zu)有(you)ABCD組(zu)(zu)(zu)同時進行拍攝，整體周期(qi)一(yi)般會(hui)比(bi)較(jiao)短、拍的(de)(de)比(bi)較(jiao)快，而(er)(er)且也(ye)好(hao)協調(diao)。中小劇(ju)(ju)組(zu)(zu)(zu)就只(zhi)有(you)一(yi)個(ge)組(zu)(zu)(zu)在(zai)拍攝，80天(tian)(tian)的(de)(de)拍攝周期(qi)，現在(zai)停拍了，肯定(ding)會(hui)造成延誤，但演員(yuan)的(de)(de)檔期(qi)是(shi)固定(ding)的(de)(de)，在(zai)我(wo)這部戲之后他們還接了別的(de)(de)戲，3月(yue)25日(ri)我(wo)們的(de)(de)男(nan)一(yi)號(hao)必須離(li)開，我(wo)們原本(ben)3月(yue)10號(hao)-15號(hao)之間殺(sha)青的(de)(de)。后面要叫(jiao)他再給你20天(tian)(tian)到30天(tian)(tian)的(de)(de)延期(qi)是(shi)不(bu)可(ke)能(neng)的(de)(de)。因為他參演的(de)(de)下一(yi)個(ge)劇(ju)(ju)組(zu)(zu)(zu)也(ye)等著開工(gong)，人家也(ye)有(you)工(gong)期(qi)的(de)(de)壓力、播出(chu)的(de)(de)壓力。

我們只能再(zai)增(zeng)加一個B組，兩個組同時拍攝趕進度。這(zhe)意味著我要(yao)(yao)在250人(ren)的(de)基(ji)礎(chu)上再(zai)增(zeng)加60個人(ren)，A組拍主(zhu)(zhu)演(yan)，B組拍配角(jiao)，甚至主(zhu)(zhu)演(yan)有一部分還要(yao)(yao)用替身。增(zeng)加的(de)B組60個人(ren)一天(tian)的(de)費用大(da)概就要(yao)(yao)30萬(wan)(wan)元(yuan)，15天(tian)就將近500萬(wan)(wan)元(yuan)。

如(ru)果是(shi)投資5、6億元(yuan)的大組，他們(men)反(fan)而(er)好抗一點(dian)。現(xian)在影視(shi)寒冬，頭(tou)部演(yan)員片(pian)酬不(bu)能超過(guo)5000萬元(yuan)，頭(tou)部演(yan)員一時也找不(bu)到其他這么大的劇組，下一步去接什么戲？所以他們(men)的檔期反(fan)而(er)可能是(shi)留著的。

滯留(liu)橫(heng)店的劇組(zu)工作(zuo)人員，每天給房間消(xiao)毒（受訪(fang)者供圖）

我有朋(peng)友(you)在拍(pai)一個2500萬元投(tou)資的(de)現代(dai)劇(ju)，他們(men)差不多2月9號可(ke)以復工，因為現代(dai)劇(ju)場(chang)景少相對可(ke)控。但是(shi)像(xiang)我們(men)這種中等(deng)投(tou)資體量的(de)古裝(zhuang)劇(ju)就(jiu)比較麻煩，場(chang)景太(tai)多、人也多。

我們按(an)照停工(gong)15天來計(ji)算，是(shi)因為浙江省政府發(fa)文稱，除必要企業(ye)，其(qi)他(ta)企業(ye)2月(yue)9日返工(gong)。但是(shi)具體(ti)到影視劇劇組(zu)拍攝(she)，還(huan)沒(mei)有(you)一個明確答復。

我(wo)(wo)現在(zai)最期盼的(de)就是(shi)能有個(ge)明確消息，告訴劇組到(dao)底什么時(shi)候能復工，我(wo)(wo)們也好(hao)設置(zhi)一個(ge)止損(sun)線，不用一直耗著(zhu)等下去。就跟股票一樣，跌到(dao)一定程度，你就必(bi)須要再見了(le)(le)。我(wo)(wo)打了(le)(le)市長熱線，也托朋友(you)打聽了(le)(le)，但是(shi)都沒有個(ge)準信兒(er)，對此，我(wo)(wo)也理解，確實是(shi)要根據疫情的(de)動態(tai)變化來(lai)安排。所以850萬元的(de)虧損(sun)，已經是(shi)保守估計(ji)了(le)(le)。

有些劇組肯定破產了，我們今年算白干了

我們是一家新公(gong)司(si)，成立兩年(nian)半不到三年(nian)。以前我是做網文IP買(mai)賣的，做了十多年(nian)，算是IP的中(zhong)介公(gong)司(si)。買(mai)賣IP的時(shi)候其實日子(zi)過得(de)還不錯，后面IP越來(lai)越不好做，我才轉型做影(ying)視。

轉型(xing)影(ying)視(shi)，才發現(xian)這一行真的太(tai)難了。賣IP的時候，可能(neng)沒有聲響，但是(shi)(shi)(shi)(shi)你(ni)賣出去就掙到錢了。但做影(ying)視(shi)，雖然做出小爆款也(ye)不代表你(ni)能(neng)賺錢了，我們創業公司一般是(shi)(shi)(shi)(shi)平臺的預購或者定(ding)制劇(ju)，播(bo)的再好，我也(ye)不參(can)與分賬，還是(shi)(shi)(shi)(shi)賺取部分利潤(run)差(cha)。平臺的定(ding)制劇(ju)都是(shi)(shi)(shi)(shi)很透明的。

優愛騰上網(wang)劇眾多（視頻網(wang)站(zhan)截圖）

影視劇的(de)(de)養育(yu)期長，要慢慢來建立(li)自己(ji)的(de)(de)行業口(kou)碑(bei)。比(bi)如我原(yuan)本不可能做超過3000萬元、2000萬元投資的(de)(de)劇，現在(zai)因為(wei)上一部(bu)作品在(zai)平(ping)臺上的(de)(de)播(bo)放量(liang)還(huan)不錯(cuo)，所以這一部(bu)，平(ping)臺就給了我更大一點(dian)的(de)(de)機會，可以做到(dao)中等投資體量(liang)的(de)(de)劇。

我當然希(xi)望就這(zhe)樣(yang)一步步的(de)(de)往前(qian)走，但沒想到遇到了(le)“天(tian)劫”。我們中型劇(ju)組真的(de)(de)是在生(sheng)死存亡之(zhi)間，我們拍定(ding)制網劇(ju)的(de)(de)都(dou)要(yao)提(ti)前(qian)墊(dian)資(zi)一部分的(de)(de)成本。假(jia)設因為(wei)拖延15天(tian)開工，我再(zai)虧900萬元，那就是上(shang)千萬的(de)(de)錢我在播出(chu)之(zhi)前(qian)是見不著(zhu)了(le)。播完后平臺(tai)會再(zai)返還(huan)我的(de)(de)墊(dian)資(zi)成本和(he)利(li)潤，但這(zhe)是一年(nian)(nian)半以后的(de)(de)事了(le)，意味著(zhu)我這(zhe)一年(nian)(nian)半都(dou)很艱難。

而原計劃在6月(yue)份之前(qian)要做(zuo)的劇，我們都不(bu)開了，得把這部劇先拍完，看看資(zi)(zi)金回籠情況，再決定下一(yi)部劇的墊(dian)(dian)資(zi)(zi)能(neng)力。中小公司沒有資(zi)(zi)本，一(yi)部劇墊(dian)(dian)資(zi)(zi)可能(neng)就墊(dian)(dian)死(si)了。

所以，我(wo)覺(jue)得有些劇(ju)組經過這一輪后肯(ken)定要(yao)破產了(le)(le)，我(wo)們基本上今年白干(gan)了(le)(le)，如(ru)果(guo)再(zai)往(wang)后拖一拖那不(bu)是白干(gan)的(de)問題了(le)(le)，把去年賺的(de)錢這都折進(jin)去了(le)(le)，可能還(huan)不(bu)夠(gou)。

圖片來源：攝圖網

橫(heng)店(dian)跟我們(men)類似(si)的(de)中(zhong)型(xing)劇組不太多(duo)，就兩個吧(ba)，差不多(duo)也(ye)跟我們(men)是一樣的(de)情(qing)況。因為是影(ying)視寒冬，大量中(zhong)小劇組本就沒(mei)戲可拍(pai)，現(xian)在橫(heng)店(dian)主要(yao)是大組。橫(heng)店(dian)拍(pai)跨年戲的(de)劇組就二十個左右，要(yao)是以前影(ying)視熱的(de)時候，這個數字(zi)要(yao)翻倍，那(nei)整(zheng)體損(sun)失更大。

今年的(de)(de)劇集行(xing)業情況(kuang)，我(wo)覺得(de)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吧(ba)，難是相對的(de)(de)。如(ru)果(guo)(guo)你運(yun)氣(qi)好(hao)，沒有(you)做跨年劇，那就(jiu)算躲過(guo)去了。好(hao)在(zai)我(wo)已經殺青了兩部戲，要是動作慢(man)一點，三(san)部卡在(zai)一起(qi)，那我(wo)公司(si)(si)就(jiu)可以直接關(guan)門了。如(ru)果(guo)(guo)這(zhe)一波這(zhe)么困難的(de)(de)時(shi)候，還能正常做爆款、做出精品(pin)的(de)(de)影視(shi)公司(si)(si)，肯定(ding)未來就(jiu)是國內的(de)(de)一線公司(si)(si)。

當然我(wo)們(men)也不能說(shuo)只說(shuo)劇困(kun)難，電(dian)影行業更困(kun)難，電(dian)影院畢(bi)竟(jing)是要(yao)聚眾(zhong)消(xiao)費的(de)模式，他們(men)恢復起來(lai)(lai)更慢。還有餐飲業，我(wo)親戚(qi)去年貸款100多萬元，做了個飯店，裝修完打算要(yao)春節做一波，結(jie)果好了…… 他未來(lai)(lai)兩三(san)年或許都會(hui)挺艱難的(de)。

圖片來源：攝圖網

我現(xian)在最難(nan)過的是，好(hao)多(duo)人罵我們(men)，說(shuo)我們(men)做(zuo)(zuo)影視的，這(zhe)次虧(kui)了就是活(huo)該。前(qian)兩(liang)年的偷稅(shui)漏稅(shui)、明星高片酬還不(bu)好(hao)好(hao)拍(pai)戲，這(zhe)些(xie)事情，讓公(gong)眾對(dui)我們(men)整體產生誤解。覺得做(zuo)(zuo)我們(men)這(zhe)行(xing)的就是躺著(zhu)數錢、還違法(fa)亂紀，這(zhe)真的是對(dui)大(da)量(liang)一線工(gong)作者的誤解。99%的影視公(gong)司(si)都付出了巨(ju)大(da)努力，承受著(zhu)巨(ju)大(da)的風險，賺取稀(xi)薄的利潤。

之(zhi)前(qian)(qian)我(wo)們(men)有一部劇(ju)小火，好多人都還說要(yao)入這個行業，我(wo)說其實傻，幾(ji)千家網劇(ju)公司你如果不(bu)能殺到前(qian)(qian)20家，那你肯(ken)定(ding)就不(bu)要(yao)做了，一定(ding)是虧光的(de)。陣亡率太高了。

所(suo)以(yi)我想說的是，疫情面前，各行各業都(dou)蒙受損失，影視行業也一樣(yang)，希望大家對我們多一點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