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ji)者(zhe)｜許(xu)戀戀    每經實習記(ji)者(zhe)｜董興(xing)生    每經編(bian)輯｜杜(du)毅    

圖(tu)片來源：攝圖(tu)網(wang)

辭職創業(ye)的第五年，創業(ye)者田(tian)海博投入了200萬元，沒有一分(fen)錢回報的他面(mian)(mian)臨(lin)另一重困境，等(deng)不來版(ban)號的田(tian)海博，每天睜(zheng)眼(yan)面(mian)(mian)對的就是缺錢的難題，“很痛(tong)苦(ku)，特別(bie)痛(tong)苦(ku)”，說這句話時，田(tian)海博眉頭緊(jin)鎖，語(yu)調拉得很長(chang)。

“版號”像一(yi)把達摩克利(li)斯之劍(jian)，懸在(zai)(zai)每一(yi)個(ge)游(you)戲(xi)從業(ye)者的(de)(de)頭頂，2018年(nian)(nian)的(de)(de)最后一(yi)個(ge)工作日，版號重新(xin)放開(kai)。當時(shi)距離版號凍結已經9個(ge)月，游(you)戲(xi)作為傳媒股曾(ceng)經估值高的(de)(de)板塊，2018年(nian)(nian)也(ye)迎來了寒冰時(shi)代(dai)，2018年(nian)(nian)，游(you)戲(xi)娛(yu)樂板塊整體下跌了36.66%。即便(bian)是行業(ye)龍(long)頭騰訊，也(ye)在(zai)(zai)版號的(de)(de)打(da)擊下，游(you)戲(xi)業(ye)務一(yi)度呈現(xian)疲態。

每經記者統計發現，2018年，53家(jia)游(you)戲(xi)上市公(gong)司中，有18家(jia)出現虧損，總(zong)虧損金額高達270.40億元。其中虧損超過10億元的，共有10家(jia)。進入2019年一季度，情況(kuang)略有好轉，但由于(yu)總(zong)量控制，“產品(pin)荒”問題(ti)待解。

隨著(zhu)版(ban)號放(fang)開，一(yi)切(qie)又將(jiang)不(bu)一(yi)樣。拿到版(ban)號的(de)(de)周期變長，新游(you)戲和存量(liang)游(you)戲同一(yi)起跑線，文(wen)旅(lv)部不(bu)再承擔網(wang)絡游(you)戲行(xing)業(ye)管理職責……擺在游(you)戲行(xing)業(ye)面前的(de)(de)仿佛(fo)是一(yi)盤待解的(de)(de)珍(zhen)瓏棋局(ju)，棋路變幻莫測，誰也不(bu)知道自(zi)己是不(bu)是那(nei)個誤打誤撞的(de)(de)幸運兒。

版(ban)號放開至今，騰(teng)訊(xun)、網(wang)易等游(you)戲(xi)(xi)大廠(chang)已經(jing)有(you)(you)不少游(you)戲(xi)(xi)拿(na)到版(ban)號，騰(teng)訊(xun)《和平(ping)精英》開啟變(bian)現，網(wang)易剛(gang)剛(gang)發布(bu)50款新游(you)。他(ta)們(men)熬過寒冬(dong)的(de)姿態看起來有(you)(you)些輕松，畢竟再(zai)苦也有(you)(you)存量支撐(cheng)。相比之(zhi)下，無(wu)數(shu)游(you)戲(xi)(xi)創(chuang)業者的(de)團隊面臨著(zhu)斷炊風險，但(dan)付出過的(de)努力讓他(ta)們(men)依然苦苦堅(jian)持，有(you)(you)人為了(le)情懷(huai)，有(you)(you)人為了(le)責任，相同的(de)是，他(ta)們(men)都在求生，等待云開霧散。

圖片來源：游戲截圖

一  他從烏魯木齊到成都  

新(xin)疆人田海博，今(jin)年(nian)(nian)35歲。今(jin)年(nian)(nian)是(shi)他把一(yi)家老小丟在烏魯木齊，獨(du)自跑(pao)到成都運營一(yi)家游戲公(gong)司的第2年(nian)(nian)，也是(shi)他辭職做(zuo)游戲的第5年(nian)(nian)。2014年(nian)(nian)之前(qian)，海外留學回來的田海博在新(xin)疆一(yi)家大型國企上班，常年(nian)(nian)駐扎(zha)卡塔爾，做(zuo)總經理(li)助理(li)。

雖然工(gong)作穩定，但他還是(shi)更想(xiang)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游戲(xi)。2014年田(tian)海(hai)博毅然辭職，潛心鉆研游戲(xi)。到了第二(er)年，田(tian)海(hai)博就認(ren)識了一批志同(tong)道(dao)合的游戲(xi)高手，散落在天南海(hai)北的他們組成一個團隊，開始研發一款運(yun)動數據游戲(xi)。

投資人不(bu)太認(ren)可遠程辦公模式，建議(yi)田(tian)海博(bo)參加一次游戲大賽磨練一下團隊。此時，恰逢2016年“故宮x騰訊”游戲創(chuang)業(ye)(ye)大賽正在招募創(chuang)業(ye)(ye)項目。田(tian)海博(bo)想出以木(mu)工中的(de)“榫(sun)卯”為題材，開(kai)發一款(kuan)功能性(xing)游戲去報(bao)名參賽。當他把這(zhe)個想法告訴(su)團隊時，原(yuan)本就松散(san)的(de)團隊“立刻解散(san)了”。“因(yin)為團隊其他成員都是(shi)行業(ye)(ye)老兵，覺(jue)得沒必要再通過參加這(zhe)種比賽來驗證自己。”

被當(dang)頭澆了(le)一盆冷水(shui)，田(tian)海(hai)博坐在電腦(nao)前兩三個(ge)(ge)小時(shi)回不過神。“當(dang)時(shi)腦(nao)子里只有(you)一個(ge)(ge)想法(fa)，就是不能放(fang)棄(qi)這次機會。”當(dang)時(shi)距離比賽還有(you)兩個(ge)(ge)半月，田(tian)海(hai)博也(ye)把自己關在屋里兩個(ge)(ge)半月，動(dong)員(yuan)了(le)一切能動(dong)員(yuan)的力(li)量(liang)做(zuo)出來《第(di)五(wu)大發明》。

游戲創業(ye)者(zhe)田海博(bo)（圖片來源：每經(jing)記者(zhe)董興生 攝）

“2017年1月27日，手機上突然收到(dao)一封郵件(jian)，說我的(de)(de)游戲獲得了金(jin)獎(jiang)。”直到(dao)現在，說起(qi)當時的(de)(de)情景，田海博還(huan)難(nan)掩(yan)激(ji)動(dong)，而在當時，他激(ji)動(dong)到(dao)“無法正常閱讀(du)郵件(jian)”。

2018年1月，田海博一個人(ren)跑到成都，4月就成立了成都東(dong)極六感，原來的(de)(de)設計(ji)被全部推翻，終于研發出了這(zhe)款心心念念的(de)(de)游戲，主要玩法是鋸木頭、鉆卯、拼(pin)接木塊，這(zhe)在傳(chuan)統商(shang)業游戲制(zhi)作(zuo)者(zhe)看來是個“奇葩”，但田海博覺(jue)得，榫卯技藝代表著傳(chuan)統文化，他想把這(zhe)門老祖宗留下的(de)(de)手(shou)藝，用游戲的(de)(de)方(fang)式展(zhan)現給(gei)年輕人(ren)。

項目啟(qi)動時，游(you)戲版號(hao)已經暫停，田海博(bo)心里清楚，即便(bian)游(you)戲做(zuo)出來，也不能立刻上線。但他(ta)(ta)還是抱(bao)著很嚴肅的(de)(de)態度(du)，想把這款游(you)戲做(zuo)好(hao)。“只要做(zuo)得足夠好(hao)就有(you)價值，錢只是附帶(dai)品，而不是主要目標(biao)。”但田海博(bo)沒想到的(de)(de)是，等待版號(hao)的(de)(de)過程中，他(ta)(ta)將經歷(li)太(tai)多痛苦。

現在，每個月的頭一天(tian)早上，田(tian)(tian)海博(bo)一睜(zheng)開眼就意味著(zhu)又(you)要賠進去20萬，11個人(ren)的團(tuan)隊，光工資就是一大筆(bi)開銷，“很(hen)痛苦，特別痛苦”，田(tian)(tian)海博(bo)向記者說道(dao)。

從(cong)2016年到現在，3年多的(de)時間里，田(tian)海(hai)博為了這一(yi)款游戲，已經(jing)投入了近200萬。“說(shuo)(shuo)實(shi)話(hua)，我現在房(fang)子都抵押了。”田(tian)海(hai)博壓低聲(sheng)調告訴每(mei)經(jing)記者，這些話(hua)他(ta)從(cong)來不會跟(gen)團(tuan)隊的(de)人說(shuo)(shuo)，“他(ta)們只(zhi)要專心工作就好”。

二  他從騰訊到個體  

與田海(hai)博(bo)不同，36歲的林森（化名）從(cong)大學時代到現在(zai)，只做了一(yi)件事，就是(shi)游戲(xi)。先(xian)是(shi)在(zai)維塔士(shi)研發主機游戲(xi)，再(zai)是(shi)在(zai)騰(teng)訊做端游，每(mei)一(yi)個東家都是(shi)赫(he)(he)赫(he)(he)有名的大廠。但在(zai)林森心里，他覺得大廠“就像一(yi)個溫室，每(mei)個人都是(shi)一(yi)個零(ling)件”。2013年，林森從(cong)騰(teng)訊辭職，后(hou)來他成立了公司。

林森說(shuo)，自(zi)己的(de)公(gong)司是成都為(wei)(wei)數不多的(de)專注研發獨(du)立游(you)戲(xi)的(de)公(gong)司。因為(wei)(wei)在騰(teng)訊時做了(le)太多商業游(you)戲(xi)，“有點膩了(le)”，林森選擇了(le)獨(du)立游(you)戲(xi)。

在林(lin)森看來(lai)，獨立游戲(xi)(xi)是能(neng)體現制作人想法、玩法有創(chuang)新的游戲(xi)(xi)，他(ta)覺得傳統(tong)游戲(xi)(xi)基(ji)本都是抄襲、換皮，純粹“洗(xi)”用(yong)戶(hu)。獨立游戲(xi)(xi)需要滿足幾個條件，“首先是沒有公司作為背景和(he)基(ji)礎，是以獨立開發(fa)者為主體來(lai)開發(fa)游戲(xi)(xi)；第二(er)，產品以制作人個人意(yi)志為轉(zhuan)移(yi)，不太考(kao)慮(lv)商業(ye)因素”。

游(you)戲創作(zuo)者正在工(gong)作(zuo)（圖(tu)片(pian)來源：每經記者 董興生 攝）

但實(shi)際(ji)上(shang)，獨(du)(du)立游(you)戲越來越成為一個單純的(de)標簽。“隨著市場變化，即使(shi)在海外，獨(du)(du)立游(you)戲制作人也要(yao)考(kao)慮(lv)產品怎(zen)么賣出好價(jia)錢，要(yao)考(kao)慮(lv)市場和用戶，畢竟不是做公(gong)益，要(yao)賺錢生存。”林森向每(mei)經記者坦言。

2015年(nian)(nian)到現在，林森的(de)團隊(dui)開(kai)發(fa)出了三(san)四款獨立游戲，這(zhe)個(ge)過(guo)程(cheng)中(zhong)，也見證了游戲市場的(de)變化。“2015年(nian)(nian)時，手(shou)游的(de)數量還比(bi)較少，還有(you)用戶紅利，投放買量的(de)成(cheng)本也低。”但(dan)如今，手(shou)游紅利已經耗盡(jin)，獲客成(cheng)本飆升，“買一個(ge)傳奇的(de)用戶，成(cheng)本在100-200元之(zhi)間(jian)”。

與成(cheng)本上(shang)升相比(bi)，更讓林(lin)(lin)森(sen)頭疼的是(shi)游戲版號(hao)的問(wen)題。林(lin)(lin)森(sen)告訴每經記者，2016年(nian)至2018年(nian)他(ta)(ta)和團隊先后研發出(chu)了三(san)款(kuan)游戲，至今(jin)都沒(mei)能拿到版號(hao)。沒(mei)有版號(hao)就意(yi)味著不能上(shang)市變現，林(lin)(lin)森(sen)只好一直在等。這(zhe)一點(dian)上(shang)，他(ta)(ta)和田海博是(shi)一樣的。

公司成立不(bu)(bu)久，林森拿(na)過(guo)一筆500萬的(de)天使投(tou)資(zi)(zi)，這一點上(shang)他已經比不(bu)(bu)少創(chuang)業(ye)者(zhe)幸運(yun)了。不(bu)(bu)過(guo)，拮據(ju)和(he)窘迫(po)還(huan)是無處不(bu)(bu)在，林森4年沒有拿(na)過(guo)一次年終(zhong)獎，每(mei)個(ge)月工資(zi)(zi)也(ye)很(hen)少。最焦(jiao)灼的(de)時候(hou)，由(you)于幾款(kuan)成熟的(de)產品沒法(fa)上(shang)線，林森又(you)帶(dai)著(zhu)(zhu)團(tuan)隊開辟了休閑(xian)游戲(xi)業(ye)務來“過(guo)渡”。休閑(xian)游戲(xi)成本低，周(zhou)期(qi)短，能夠迅速試錯調整，過(guo)去(qu)一年間，林森主(zhu)要靠(kao)休閑(xian)游戲(xi)帶(dai)來的(de)零散收(shou)益維持著(zhu)(zhu)公司。

三  他們求變 

等待版號(hao)的過(guo)程充(chong)滿焦灼和痛(tong)苦，但田海(hai)博和林森都在奮(fen)力求生。

“拿不(bu)到(dao)版號對創新信心還(huan)是(shi)(shi)有打擊，有時(shi)候就懷(huai)疑自己是(shi)(shi)不(bu)是(shi)(shi)能力(li)不(bu)足，很多(duo)次想(xiang)過放棄。”林森說，運營一家公(gong)司需要處(chu)理的壓(ya)力(li)，遠不(bu)止家庭(ting)和(he)生活(huo)，還(huan)有游戲項目和(he)人員壓(ya)力(li)。他(ta)知(zhi)道，小(xiao)公(gong)司留(liu)不(bu)住人，因為給不(bu)了大(da)廠那么高的薪水(shui)。

林(lin)森也在堅持等(deng)待版號，但他說(shuo)，現在已經淡定了許(xu)多(duo)。“最焦(jiao)灼的時候是去年(nian)，材料遞上(shang)去大半(ban)年(nian)，但不(bu)知道還要等(deng)多(duo)久。”

在未知中(zhong)等待(dai)未知，這(zhe)是(shi)許多中(zhong)小游戲公司(si)面臨的相同處境。

為解決資金困難(nan)，田(tian)海博想(xiang)過(guo)很(hen)(hen)多辦(ban)法。去年，他見了不(bu)(bu)(bu)少投(tou)資人，但得到的(de)(de)反饋大都(dou)是(shi)，“這(zhe)不(bu)(bu)(bu)是(shi)個好(hao)的(de)(de)商品”。他也想(xiang)過(guo)把產品簽給發行(xing)(xing)公(gong)司，但前后談了十幾家發行(xing)(xing)商，發行(xing)(xing)商覺(jue)得這(zhe)個游戲所有細節都(dou)很(hen)(hen)好(hao)，但就是(shi)不(bu)(bu)(bu)掙(zheng)錢，再加上沒有版(ban)號，有的(de)(de)發行(xing)(xing)商給出的(de)(de)價格無異于趁(chen)火(huo)打(da)劫(jie)。有一(yi)次，一(yi)家發行(xing)(xing)商直接(jie)出價30萬，這(zhe)讓田(tian)海博覺(jue)得談不(bu)(bu)(bu)下去。

田海博和林(lin)森的求生(sheng)欲(yu)望都很強烈(lie)，畢竟只靠情懷(huai)就算(suan)能支(zhi)撐自(zi)己，但養不(bu)活團隊。

田(tian)海博在今年2月才找到(dao)一家中介機構，提交材料，排隊(dui)等(deng)版號。對(dui)于拿(na)到(dao)版號，田(tian)海博充(chong)滿信心，但(dan)什么(me)時候能(neng)(neng)(neng)拿(na)到(dao)，他一籌莫展，“還(huan)是只(zhi)能(neng)(neng)(neng)咬牙(ya)頂著”。不(bu)過，就算他能(neng)(neng)(neng)頂得住，賬上的資金未必(bi)能(neng)(neng)(neng)頂得住。“抵押不(bu)夠(gou)，就把房子賣了，就拼了。”

在田(tian)海博的(de)桌子上，放著(zhu)一個(ge)(ge)小臺燈，每(mei)個(ge)(ge)零件都(dou)是(shi)3D打(da)印出(chu)來的(de)。不用一個(ge)(ge)釘子，也(ye)不用膠水，全靠榫卯結(jie)構組裝(zhuang)而成，這(zhe)算是(shi)田(tian)海博設計的(de)游戲周(zhou)邊(bian)(bian)產(chan)品。但(dan)周(zhou)邊(bian)(bian)產(chan)品能賣出(chu)去(qu)的(de)前提，當然是(shi)《第五(wu)大(da)發明(ming)》能上線。

游戲(xi)創業者(zhe)田海博（圖片來源：每經記者(zhe)董興生(sheng) 攝）

采訪當(dang)天早(zao)上，林森派(pai)了(le)團隊中一個(ge)成(cheng)員飛到深圳出差，當(dang)天晚上就要返回(hui)成(cheng)都(dou)。為(wei)了(le)節省(sheng)一個(ge)晚上的住宿，不管早(zao)晚，都(dou)要當(dang)天往返，這是林森定下的規矩。他形容是從牙縫里摳錢(qian)(qian)。為(wei)了(le)摳錢(qian)(qian)，公司至(zhi)今沒有專門的人力(li)(li)和財務人員，人力(li)(li)工作幾個(ge)核(he)心人員親力(li)(li)親為(wei)，財務也外包給了(le)一家財務公司。“為(wei)了(le)節約成(cheng)本，我(wo)們(men)什么都(dou)做。”

田海博(bo)給自己(ji)定了一個deadline，如果到6月(yue)還拿不到版號，就需(xu)要另想出(chu)路。

四  未來趨勢 版號中介是一個產業  

在游戲(xi)行業摸爬滾打(da)數年的(de)創業者徐沐比較幸(xing)運，雖(sui)然賣房創業，但在經歷了漫(man)長的(de)堅持和等待(dai)以后，今年1月份，他的(de)游戲(xi)如期(qi)拿到版號。

5月14日，文(wen)(wen)化(hua)(hua)和旅游(you)部辦(ban)公廳發(fa)布調整《網絡文(wen)(wen)化(hua)(hua)經營許可(ke)證(zheng)》審批范圍的通(tong)知，明(ming)確文(wen)(wen)化(hua)(hua)和旅游(you)部不再承擔(dan)網絡游(you)戲(xi)行(xing)業管理職責。這(zhe)對游(you)戲(xi)行(xing)業來(lai)說是一個(ge)很大(da)的變化(hua)(hua)，目前還沒有具(ju)體的后續管理辦(ban)法出(chu)臺。

如徐(xu)沐(mu)一(yi)(yi)般在等待的(de)游戲創業(ye)者(zhe)，只能(neng)繼續(xu)等待。“行業(ye)的(de)投資情況(kuang)沒有(you)變好，為了過渡，我們在做H5游戲，點開就(jiu)能(neng)下(xia)載，跳過渠道分(fen)發(fa)，希望(wang)賭一(yi)(yi)下(xia)暑假檔期。”在徐(xu)沐(mu)看(kan)來，現在小公司拿到的(de)版(ban)號也不能(neng)輕易就(jiu)使用(yong)，或許以(yi)后(hou)就(jiu)拿不到了，“版(ban)號中介(jie)是一(yi)(yi)個產業(ye)，以(yi)后(hou)版(ban)號可能(neng)會出現買不起的(de)情況(kuang)”。

中(zhong)小團隊(dui)面(mian)對洗牌已(yi)經是不爭的事實。

圖片來源：攝圖網

近日，每經記者梳理了53家(jia)A股游(you)戲上(shang)市(shi)(shi)公(gong)司2018年(nian)年(nian)報以(yi)及2019年(nian)第(di)一季度報告。2018年(nian)，53家(jia)游(you)戲上(shang)市(shi)(shi)公(gong)司中，有18家(jia)出現虧(kui)(kui)損(sun)，總虧(kui)(kui)損(sun)金額高達(da)270.40億(yi)元。其中，虧(kui)(kui)損(sun)最(zui)多(duo)的是(shi)天神娛樂(le)，巨虧(kui)(kui)71.51億(yi)元，同比下(xia)降803.52%。

其中(zhong)，天(tian)神娛樂、掌趣科技(ji)、聚力(li)文化(hua)、ST中(zhong)南、奧(ao)飛娛樂等10家(jia)游戲公(gong)司虧損超(chao)過10億元(yuan)。盈利(li)公(gong)司雖(sui)然(ran)達(da)到35家(jia)，遠超(chao)虧損公(gong)司，但是(shi)35家(jia)盈利(li)的(de)公(gong)司中(zhong)，凈(jing)(jing)(jing)利(li)潤(run)(run)不足1億元(yuan)的(de)有10家(jia)。總體來看，2018年大(da)部分游戲上(shang)市公(gong)司都遭遇了凈(jing)(jing)(jing)利(li)潤(run)(run)下(xia)滑。53家(jia)公(gong)司中(zhong)，歸母凈(jing)(jing)(jing)利(li)潤(run)(run)上(shang)漲的(de)只有20家(jia)，下(xia)降(jiang)的(de)有33家(jia)，下(xia)降(jiang)幅(fu)度最大(da)的(de)是(shi)ST天(tian)潤(run)(run)，下(xia)降(jiang)幅(fu)度高達(da)7092.96%。

諸(zhu)如世紀華(hua)通(tong)、完(wan)美世界等游戲公司的(de)業績(ji)相對堅(jian)挺。完(wan)美世界2018年(nian)實現營業收(shou)入(ru)80.3億(yi)(yi)元(yuan)人(ren)民(min)幣，同比(bi)增(zeng)(zeng)長(chang)(chang)1.31%；歸屬于上市公司股東的(de)凈利潤為(wei)17.06億(yi)(yi)元(yuan)人(ren)民(min)幣，同比(bi)增(zeng)(zeng)長(chang)(chang)13.38%。世紀華(hua)通(tong)實現營業收(shou)入(ru)為(wei)81.24億(yi)(yi)元(yuan)，比(bi)上年(nian)同期增(zeng)(zeng)長(chang)(chang)132.72%，扣非(fei)凈利潤為(wei)7.44億(yi)(yi)元(yuan)，同比(bi)增(zeng)(zeng)長(chang)(chang)96.26%。

進入2019年第一季度，游(you)戲市場環(huan)境似乎有所(suo)好轉。伽馬數據統計顯示，2019年1-3月，中(zhong)國移動游(you)戲市場實際銷售(shou)收入365.9億(yi)元，同比(bi)增(zeng)長18.2%，環(huan)比(bi)增(zeng)長4.7%。

不過，受版號暫停和總量(liang)限制影(ying)響，今年(nian)一季度(du)，移動(dong)游(you)戲市(shi)場“產品(pin)荒(huang)”依(yi)然未能得到(dao)緩解，并直接影(ying)響到(dao)了第(di)一季度(du)的新游(you)戲供給。進入收入top50的新游(you)數(shu)量(liang)較去(qu)年(nian)同期出現大幅下滑。2018年(nian)第(di)一季度(du)，進入收入top50的新游(you)數(shu)量(liang)為(wei)8款(kuan)，今年(nian)第(di)一季度(du)僅為(wei)3款(kuan)。

伽馬(ma)數(shu)據首席(xi)分析(xi)師(shi)王旭向每經記者分析(xi)稱(cheng)，從第一季(ji)度(du)財報來看(kan)，游戲(xi)(xi)業務的(de)營(ying)收增長(chang)率(lv)兩極分化的(de)現象更明顯(xian)，雖(sui)然(ran)游戲(xi)(xi)仍然(ran)是很多(duo)企業的(de)支柱性收入來源，但(dan)在監(jian)測范(fan)圍內，營(ying)收增長(chang)率(lv)為負值的(de)企業數(shu)量(liang)占(zhan)比接近60%，超過2018年同(tong)期。

最新的伽(jia)馬數據《2019游(you)戲產業趨勢報告》顯示，2019年，中國游(you)戲市(shi)場(chang)(chang)實(shi)際銷售收入預計超2300億元，2019年中國游(you)戲市(shi)場(chang)(chang)增(zeng)速將有望回升(sh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