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編輯｜姚茂敦

（網絡借貸的風險控制以及業務流程再造的實踐探討現場）

10月28日，由《每日經濟新聞》主辦的"2016中國互聯網金融規范與發展高峰論壇"在深圳舉行。在當日下午的圓桌對話環節，分蛋金服聯合創始人兼副總裁傅鶇、投哪網CEO吳顯勇、博金貸首席執行官熊小鵬、開鑫貸副總經理王繼成、金開貸總經理段嘉奇、多米網創始人陳雄參與了"網絡借貸的風險控制以及業務流程再造的實踐探討"環節的討論。在這一環節，車貸和消費貸等業務類型引發各位嘉賓的熱烈討論。

以下是圓桌對話實錄：

陳雄（主持人）：這一場的主題是風險控制和業務流程再造。先請各位介紹一下自己的產品中比較有特色或者比較有代表性的東西，講講它的商業模式，它是怎么設計的，然后我們再講講基于這個產品的業務流程和它的風險控制。

熊小鵬：大家好，我是熊小鵬。博金貸產品主要有三大類，一個是消費貸，一個是小微企業金融貸，還有一個是小額現金貸，比例最大的是小微企業金融貸，我也強調要在這一塊進行深耕，我認為小微企業金融貸是目前的痛點、難點。小微企業融資難的問題一直是一個國家級的問題，當然小微企業金融貸的風險難題也是一個世界級的難題，我認為小微企業金融貸是互金領域，或者是信貸領域的一個藍海，當然它也可能會成為信貸領域百慕大的風險區域，有可能會萬劫不復。但是對它的研究應該有非常積極的意義。

陳雄：小微企業金融貸的產品具體是怎么操作的？

熊小鵬：我們在小微企業金融貸這一塊設計了一系列的產品，比如有征信貸，根據銀行授信額度，它有這個授信額度，我給它批一定的貸款。還有稅費貸，因為它連續三年上交國家的稅收給予一定的貸款額度，還有持牌金融機構保薦貸，當地的持牌金融機構推薦它，并且通過調查，以及它提供擔保，再給它發放一些貸款。在貸款的模式上主要是這樣一些安排。

傅鶇：各位下午好！我是分蛋金服的傅鶇，很高興今天跟大家分享這個主題的觀點，這個主題是關于網貸的風控與流程再造，這個話題我想從很多做小額信貸的公司紛紛向消費分期的業務轉型結合起來講。

陳雄：你們平臺也是做消費信貸的嗎？

傅鶇：對，消費分期。我們也研究過傳統的小額信貸的公司的業務流程比較復雜，要交的材料也比較多。

陳雄：您先介紹您的產品，它的業務流程和風險控制我們下一個問題再回答。

傅鶇：我們基于對原來的小額貸的研究之后，要升級成為消費分期的話，我們發現這里有幾個痛點，一個是原來的現金貸款整個流程比較復雜，滿足不了做消費分期要在現場能夠配合銷售迅速完成分期，客戶的資料也不可能貸太多的情況，我們就提出對整個業務的流程和風控進行升級改造。我們要建立一個以客戶為中心的全流程的、非常便捷的無卡支付的流程。首先他在提交的資料和申請的過程方面應該是非常簡單、便捷的，同時我們整個審批是非常快速的，另外他的還款是可以自動代扣的，要實現這樣一個流程的改造。

為了實現這個流程的改造，我們把風控前置，首先我們把場景研究透。舉一個我們做的案例，我們現在做的有教育培訓這一塊，教育培訓分為很多類型，我們做的是一種基于就業類型的教育培訓，這種培訓的特點就是它的客戶在開始的時候是不具備很好的經濟能力的，所以他要提升，提升以后，他有就業的能力才能實現還款。這個邏輯是通的。我們為什么有興趣做這一塊，也是基于這樣的邏輯。我們首先會考察這個培訓機構的培訓實力、歷史的數據、營業收入、培訓質量，包括客戶的口碑等等。特別是它就業的情況、就業率，培訓之后學生的收入情況、穩定性等等。我們要對一系列的問題進行認真的考察，把所有的風險大部分的聚焦于商戶這一批。另外再考察這些參加培訓的學生，他通過培訓以后能不能具備就業的能力，他是不是有穩定的收入來源，有還款的能力跟還款的意愿。這兩點抓好了以后，我們的風控模型就會配合進行改造，盡可能簡化要提交的資料。可能我們還會考慮學生之前全日制學校畢業院校的情況，都會成為我們整個評分模型中的重要參考依據。他原來的來源越好，商戶培訓的質量越高，我們對這個學生的授信額度也會越高，審批的速度也會越快。整個流程的改造就基于整個風控點的審批前置，到現場在線審批的時候，我們可以在數分鐘內反饋結果，這樣形成一個非常好的用戶的體驗，促成了整個銷售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也發現有一些商戶的誠信度不夠，虛構一些數據，我們也會及時地終止相關的合作，提高交易的真實性。

吳顯勇：投哪網是一家專注于小微金融領域的互聯網金融企業，我們做的主要產品是汽車抵押貸款。傳統認為汽車抵押貸款就是汽車消費金融，其實這是不全面的，它是包括了汽車消費金融、全款車的汽車抵押貸款。也就是我們俗稱的車抵貸的業務，這個業務占到投哪網放款量的90%以上。這個產品有這么一些特點，第一在我們投哪網來講，平均的借款金額在8萬左右，符合管理暫行辦法對限額的要求，相對于信用貸款來說，它具有不可替代的優勢，包括了更高的放款額度，因為它畢竟有車輛抵押這么一項征信措施，第二是它有更低的融資價格，也就是說我們的借款人在投哪網這邊申請抵押貸款，可以比小額貸款利息便宜30%到40%。第三是它有更快的審批速度，我們現在最快的速度是兩小時拿到款，相比傳統的小額貸款有更高的時效，優化了用款的體驗。

這是我們總體產品的狀況。我們專注于小微金融，整個互聯網金融領域非常大，說到銀行借貸這么一塊業務來說，也有不同的行業和領域。我們為什么一直在做車貸呢？2013年的時候，公司全方位轉型做這個產品，我們有這么一個判斷，我們認為中國的小微金融是效率最低的領域。我們當時覺得這里面零售金融的業務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車輛抵押貸款在整個宏觀經濟環境持續承壓的情形下，它具有很高的抗風險能力，所以我們就選擇了這么一個產品。因為有抵押，所以更安全一點。基于這么一個理念來作為我們公司推出的借貸撮合成交的產品。這是我們投哪網的產品情況。

王繼成：我是來自開鑫貸公司分管科技的負責人，我們總經理和分管業務的負責人因為其它的事情來不了現場。首先很高興來到現場聽到各位領域專家和業務專家從專業的角度來分享風控。我也可以借這個機會以一個互聯網金融公司里面負責科技研發的角度來談一談，我對我們公司在業務定位、風險控制的理念上的一些膚淺的認識。因為你畢竟做金融，對風險控制還是要有一定的了解。

開鑫貸上線的第一款產品的名字叫蘇鑫貸，其實這個產品的名字起得很沒有互聯網的特色，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說開鑫貸這樣一個在江蘇省落地的產品，所以叫做蘇鑫貸，它不是互聯網特色的。不過它也體現了我們的理念，因為在2012年設立開鑫貸的時候，作為主要的投資方國家開發銀行和江蘇省金融辦，對設立這個平臺，它給出的定位就是兩個，一個是引導社會資金，扶持實體企業，第二個是切實降低小微企業的融資成本，這是他們給出的一個要求。

江蘇的中小企業融資渠道其實還是挺豐富的，另外江蘇省的中小企業也挺發達的，很多中小企業在起步的時候都是通過小貸公司融資的，在2012年的時候，小貸公司開展業務還是比較積極和健康的。當時江蘇大概有三四百家小貸公司，中小企業在剛剛創業的時候，它起步比較艱難，實力也比較弱，在小貸公司融資的成本，在江蘇2012、2011年左右大概是15%到10%，但是隨著有一批企業脫穎而出，當他們發展到一個新的速度的時候，他們對資本的訴求，對融資成本的要求就體現出來。有一些比較優質的小貸公司也能理解，它已經把這些中小企業培育到一定的層次了，該放手讓他們去銀行或者其它的機構拿到更優質的資金了，這樣也算是完成了它這個階段性的使命，它也可以再去接受其它的對15%到20%的融資成本能接受的企業。但是這時候就出現了空當，對于一些發展起來的中小企業，要想從銀行拿到充足的資本還是比較困難的。在資金端，我們的定位也比較獨特，因為互聯網一般都講究長尾，一塊錢起投，我們那時候的定位是10萬塊錢起投，當然現在降下來了，現在降到1萬起投，我們當時的理念是說，這個平臺它應該是讓中等收入以上的或者相對比較富裕的居民，他能夠把他的一部分資產配置在高于銀行存款利率，又能夠有合理的收益率，同時又有穩健的風險控制的政策。所以我們當時把客戶的資金定位區間在8%到10%，這樣形成的3到5個點的利差空間，其實有一部分是可以給我們的合作的小貸機構做它的有價值的相應的回報，同時還有1%的給到平臺，支持這個平臺的運營。第一款產品的定位和流程就是這樣的，流程相對還是比較簡單的，這是交易結構。從資金流程來講，我們2012年的時候就已經直接對接銀行，通過銀行做借款人資金的發放。

陳雄：其實開鑫貸這個產品，我覺得也是P2P行業很有代表性的。剛才您說的模式很簡單、邏輯很簡單，但是背后的資源很不簡單。

段嘉奇：我是金開貸的段嘉奇，我們這個環節講風控，我從風控的角度講一下金開貸的產品，我們上線以來很久就只有一款產品，甚至這個產品連名字都沒有，就是和融資擔保公司做的流動性經營貸。為什么做這樣的產品呢？這是基于我們的特色出發的，因為我們的母公司陜西金控集團旗下有10家的融資性擔保公司，并且成立了陜西省的融資擔保聯盟，基于這一點，我們從上線以來一直做的是融資擔保的貸款。

我們這個流程是這樣的，融資擔保公司推薦他的客戶，他對他的客戶進行一系列的盡調、審核，然后把他的意向客戶推薦到金開貸的平臺上，我們平臺在獨立于融資擔保平臺之外做一整套的風控流程，這一塊基本上是照辦了商業銀行的風控流程，就是前端我們的項目經理實地盡調，我們之前擔保的所有項目都是實地盡調。然后寫盡調報告到我們平臺的風控部門，風控部門審核，之后是上我們平臺內部的貸款會，也就是基本照辦商業銀行的三級風控的流程。最終通過我們平臺審核的項目，在有擔保的情況下放到平臺上上線融資。在今年8月24號管理辦法出臺之前，這是我們金開貸最主要的一個產品，也是我們最主要的業務模式，基本上占到了我們項目余額的9成左右。新的監管辦法出來之后，也可以說不得不去進行轉型了，我們現在也往小額的項目貸款上做，這一塊我們主要考慮的是二手車貸、二手房貸，以及一些消費貸。這一塊就是另外一種風控模式。因為前一種小微企業經營貸，主要是我要主觀判斷它的還款意愿、第一還款來源和款款能力，我們要靠我們的人員去盡調這種企業。二手房貸、二手車貸這種東西，我可以把它做成標準產品，只要你拿了抵押品過來，我做了手續之后，立刻把錢給你，所以對于小額這一塊是采用的標準化的抵押模式，這是我們做風控的一個點。

陳雄：金開貸最開始是跟大量的擔保公司合作，不限于陜西的公司。擔保行業這幾年是風險比較大的行業，我昨天晚上去看了一下，因為它現在還在上項目，像這種行業風險大家都覺得很大的時候，你怎么篩選合作的對象？

段嘉奇：這個模式確實有擔保公司自己出現問題的情況存在，我們是從這么幾種情況篩選的，首先我們還是依托金融辦的資源，金融辦給我們推薦。第二個是我們在陜西合作的金融公司，主要是我們金控集團旗下的，嚴格來講他們是我們的兄弟公司，我們覺得這種公司坑我們的可能性是很低的。另外一個，如果不是我們的兄弟公司的話，還是參考商業銀行對它的授信。

陳雄：開鑫貸在風險控制方面，這兩年有沒有發生一些特殊的變化？

王繼成：其實不同經濟形勢的情況下，同行業的情況可以說是喜憂參半，開鑫貸系統性的跟大量的公司合作，這在全國的互金平臺中是不多的。我體會這里面有三個要素，第一個，這不是一個一次性的買賣，而是一個相當于互相扶持的東西；第二個是我們有一個創始股東在小貸服務上積累了至少5年以上的行業經驗和數據；第三，開行也承擔了扶持中小企業的社會責任，特別是江蘇分行，他們其實是通過一種統貸授信的方式，來給需要從小貸公司貸款給中型企業提供貸款。我們做的風控主要是分幾個，第一個是用線上的非系統監管數據；第二個是根據小貸公司的授信額度的變化，進行一些調整；第三個是形成立體化的風控體系。我們現在合作的小貸公司和以前合作的公司，可能已經換了一半了。準入的額度跟以前也是不一樣的，同時這樣一個層層釋放，對一個純信息中介來講，他并沒有感覺到這中間有多大的變化，但是我們也在思考，接下來怎么給小貸公司做新的合作，這也是正在思考的。

陳雄：在車貸這一塊，吳總是比較有經驗的，有沒有什么可以跟大家分享的？讓大家少走點彎路。

吳顯勇：現在的金融服務都是在兼顧風險與用戶體驗之間求取一個平衡，我非常認同平安普惠陳總的演講提出的觀點，我們做車貸這塊業務也是一樣，我們要去平衡我們這個業務過程當中它可能出現的一些風險，同時我們又要提升整個流程的效率，帶來更好的用戶的體驗。這是一個非常困難，也是非常有技術含量的工作。我們要看整個風險里面有哪些，在風險里面大致可以分為市場的風險，借款客戶的風險，和整個流程過程中涉及到人員道德的風險。

所謂市場的風險就包括了宏觀經濟，宏觀經濟的走勢可能對整個金融行業會帶來一些影響，因為金融行業是跟宏觀經濟密切相關的行業，不懂宏觀你就做不好金融。所以我們要平衡這一塊的市場風險，其實市場風險里面也包含了政策的風險，就像今天大家普遍提到的管理辦法的出臺，對我們整個業務的影響，我相信接下來的一些細則配套的東西都會對整個業務產生影響，所以我們一定要權衡整個市場風險對我們未來有哪些影響。另外一個就是客戶本身的風險，就是我們要不斷地提升自身的風險定價能力。在小微金融這個領域提升風險定價的能力面臨一個問題，因為小微金融都存在客單價低、服務成本高的難題，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怎么樣更好地應用金融科技，去應用自動化審核審批的手段，來提升我們風險定價的能力，來防范欺詐風險，更好地優化評分卡的模型，提高決策的能力，這都是我們要考慮的。還有一個就是道德的風險，道德風險在金融機構里面普遍存在，它跟你所做的業務形態是密切相關的，比如說你做批發型的業務，道德風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面，像我們做小的分散的業務，相對來講在防范道德風險這一塊的機制設計上，會有更清晰的結構，沒有那么復雜的安排，這是我們可能面臨的一些風險。

另外，除了這些風險之外，我們做好風控，做好定價，防范這些風險，同時也要優化客戶的體驗。我們講小微金融領域只是融資難、融資貴，現在整個行業競爭也越來越激烈，哪家機構能夠提供更好的用戶體驗，能夠滿足客戶更高的貸款金額，更便宜的貸款利率，更快的審批時效，更少的手續，在滿足用戶這個需求的基礎上去優化我們的流程。投哪網在這一塊的實踐就是，我們首先在平衡市場風險方面堅持小額分散的原則，小額不僅僅是指金額小，還包括了我們在每一個區域里面的占比，我們是一家深圳的汽車互聯網金融平臺，但是我們在整個廣東省內的業務占比只有10%，應該來講我們還是比較分散的，我們這個分散更多的是地域的分散、借款人行業的分散，我們要對抗市場性的風險。同時我們還堅持了抵押的策略，目前宏觀經濟持續承壓的情況下，我們要防范客戶還款能力下降帶來違約的風險增加的問題，所以我們做了抵押的產品，在防范客戶風險這一塊，因為你要兼顧到它的效益，所以我們目前的架構是一個評分卡+人工審核相結合的制度。

為什么要做評分卡？因為小微金融這個領域，它的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服務成本高，單均很低，這也是持牌的大型金融機構不愿意涉及的原因，我們要做好這一塊小微金融，必須要借助于互聯網的手段，借助于互聯網交易的方式，來進行我們這個領域的工作改進。所以我們必須要通過建立評分卡這種審核審批的體系來輔助我們進行決策。但限于目前中國一個相對不健全的征信環境，我們在信息的完整度方面以及信息的真實度方面存在重大的缺失，所以我們還需要在這個基礎上增加一定的人工的審核，把它結合起來，兼顧這個業務本身小而散的特點，同時也兼顧到風險控制的要求，在提升效率的時候改進體驗，更好風險的防范。

另外一個是道德風險，防范道德風險也是我們要平衡風險本身和業務體驗的問題。我們在風控的體系里面是兩級的審批體制，在分公司這一塊有一個初審，來到總部這邊有一個復審，通過這樣兩級的審批來防范道德風險。除此之外，我們還建立了審貸分離、集中審批、垂直管理的體系，防止業務部門和我們的風控部門存在太多的交叉，影響資產的質量，帶來一些不確定性的風險，這些都是讓客戶更少的麻煩、更高的效率、更低的價格、更高的金額的基礎上，我們做的一些在中國現實情況下，滿足中國目前風險定價所需要的一些體系，我們在這里面尋求一個平衡。未來隨著我們征信體系的發展，整個機制的健全，我們逐步去推動更多的信息化、自動化，更多的應用科技、技術的手段來提升效率，整體來說是整個行業發展的方向，這也是我們未來發展的目標。

陳雄：吳總的分享很全面。現在很多平臺都在介入車貸，那么車貸這塊業務好做嗎？

吳顯勇：其實我們當時進入車貸這個行業，我們覺得它是抵御經濟周期很好的產品。經濟周期之下，所有的金融企業都是逃避不了的，在這種情況下，金融機構可以做的就是調整它的產品結構，把以信用貸為主變成以抵押為主，在一定的時間跨度內抵御一定的市場風險。在2012年底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了這種趨勢，所以我們就堅定地做抵押貸款。為什么沒有做房貸？其實對我們來講，房貸也可以，但是我們認為房貸這一塊，客戶的融資金額太大，所以我們就放棄了這樣一個產品。在出來這個監管辦法之前，做車貸的還是比較少的，因為大家覺得信用貸是一個更大的市場。我們投哪網也已經經歷兩輪的融資了，有廣發、大金重工這樣的股東增強了我們的實力。在過去我的融資過程中，普遍發現很多的投資機構對這種抵押貸的平臺不是特別感冒，他認為你的技術含量會低一些，認為你的市場會小一些，主要是有這方面的一些偏見。所以使得大量的機構都是在信用貸款的消費金融領域競爭。

現在這個監管辦法出臺了，加上過去幾年，行業信用貸款的風險爆發以后，導致很多企業往我們這個行業競爭，我想競爭加劇是普遍現象，在中國任何一個行業從來都不缺乏競爭。我們經過在行業內幾年的打拼，已經建立起了非常成熟的體系，已經積累起了一定的數據，支撐我們往金融科技這一塊發展。應該講我們已經取得了一個先發型的優勢，我們的資產質量在同行業來講應該是最好的一家。在后續的競爭當中雖然會面臨更激烈的市場競爭，但是我們相信投哪網能夠從一個輝煌走到下一個輝煌。

陳雄：除了車貸，還有大量的消費貸，您在這一塊對同行有什么忠告，或者有什么經驗分享，是不是你們已經有了一定的壁壘？

傅鶇：我覺得做消費金融最大的特點就是場景的把控。這里分為兩個方面：第一個是你有沒有特定資源開拓這個場景，第二個是對這個場景的深刻的認識，結合它的營銷，結合它的風控來做。比如說我們做的手機分期這個事情，其實競爭也很激烈，它的定價也非常高，做到了一個月3分多，這是一種畸形的市場情形。它的風險高、套現率高，為了爭奪商戶，返傭也比較高，它失去了我們做消費金融的本質，我們要做一個普惠金融，要真正的實惠，回歸到真正的消費者那里，競爭就造成了這個市場出現這些問題。所以我們一定要結合自己的實際，怎么看待這個市場，然后自己的資源能不能投入，自己的風控能不能把握，這樣來做決策。

陳雄：分蛋金服是不是有先發優勢呢？

傅鶇：先發優勢是有的，但是有了這個優勢之后，你怎么設立一個壁壘，讓競爭者進入的時候成本更高。有這個先發優勢，要利用先發優勢你持續性的提升你的競爭力。我們能夠給到客戶的體驗是公開的大家都看得到的，我要研究競爭對手，我可以作為普通的商戶加入，我可以作為消費者加入，我去體驗，但是有一些你體驗得到，你卻做不到，我們要盡量去形成這種壁壘，你就永遠走在前面，從來不會被超越。像吳總所說的，我就是行業領先，他可以很自豪地說出來。我們外部看到的只是一個現象，實際上他們內部還是在練內功。

陳雄：先發優勢還是體現在數據、經驗各方面的積累。

傅鶇：是，我們也很重視數據的分析、返回，包括完善我們的風控模型，有些商戶該卡的就卡掉，甚至有些市場我們不做的，就堅決的把它砍掉，因為已經不是我們的資源或者精力值得再做的。不同的發展規模的公司，它的策略不同。在某一個點你能做到第一，你就成功了。

陳雄：博金貸和金開貸、開鑫貸都比較像，都是在一個區域內資源比較集中，比較有優勢的，請熊總給我們介紹一下你們這個產品有什么特點，它是怎么控制風險的？

熊小鵬：正如主持人和各位嘉賓所說的，一個公司的產品以及它的風控模型、風控手段是建立在它的資源上的，博金貸一開始是一家民營企業，是由我發起創立的，我發起之后引進了南昌市小額貸款協會作為我們的股東，我們在一開始就是給小額貸款公司提供資金，讓它更好地助力當地的小微企業，所以我們自始至終就是在小微企業信貸這一塊在發力。我們的風控借鑒了微貸技術和信貸工場的模型，融合了互聯網金融的經驗和技術，我們自己設計了博金貸風控系統和輿情監測系統，在江西省摸索了一套技術，我們利用博金貸微貸技術在江西省一定的區域內進行探索，這兩年取得了比較好的成績，得到了客戶、合作伙伴和政府的好評。在政府這一塊，我們的這種做法得到了江西省金融辦的支持，他們下發了一個文件叫做《關于促進小額貸款公司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要求好的小額貸款公司跟我們合作。它以官方的文件提出這個要求，這是非常超前的。另外，我們也是小額貸款公司里面牌照比較齊全的。

我們做風控的核心就是4點：第一就是產品的門檻，第二就是我們的風控系統的大數據征信報告，第三就是網貸監管的限額，我們堅持做小額貸款。我們跟開鑫貸有所不同的地方是，他們是直接對小貸公司，我們是通過小貸公司面向客戶，我們設定的產品是針對客戶的。第四是我們所有的貸款都通過合作機構上銀行征信系統，只要他有不良，我就給他上征信系統，這也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優勢。所以在風控方面，我覺得除了我對小貸公司的選擇，對它的擔保，以及我對貸款產品的要求以外，還有一個就是省金融辦以及行業協會的支持。我自己也是省小貸協會的理事單位，我也是省互聯網金融行業的副會長單位，這些協會完全在金融辦的扶持之下。通過這種辦法，我每到一個地方，首先是跟當地的金融主管部門聯系，然后加強與金融協會的溝通，由他們給我們尋找合作機構，根據我們不同的產品，合作機構給我進行調查核實、貸后管理，以及風險擔保和上征信系統。

另外在道德風險防控這一塊，剛才我說了我引入了信貸工場的模式，小微企業管理難，關鍵是沒有一個好的模式。我感覺現在消費信貸的那套管理模式也是非常先進的，我也把它引進到了小微貸款的風控模式里面來，從目前來看效果非常好。在這方面，我們的合作機構通過加強考核指標質量和數量的變化，來提升它的管理角度。我們把貸款流程細化，分為不同的機構、不同的部門、不同的崗位去做，再根據考核指標和崗位職責的要求，一筆貸款多人審批，同時也加快它的審批速度。

陳雄：總結一下各位的觀點，車貸、消費貸這些額度在10萬元以下的，甚至有的額度更低的貸款，它比較重要的是有一定時間的通過模型的積累，比較大額的還是要靠質押，如果沒有質押，風險不可控，它的流程還是要根據它的資源量來定。

這個環節討論就到這里，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