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編輯｜趙春燕    

文/趙春燕 發自北京

罰超生和治污，雖(sui)然(ran)兩(liang)者并無(wu)必然(ran)聯(lian)系，但卻發人深思。

日前，全國政協委員、中國節能環(huan)保(bao)集團公司(si)董事(shi)長王小康的(de)舉例將兩者(zhe)關聯了起來：某省對超(chao)生家庭罰款(kuan)80萬，可(ke)對企業違法(fa)排污，罰款(kuan)不(bu)到8萬。王小康感慨(kai)：“這(zhe)叫保(bao)護性罰款(kuan)！不(bu)僅沒有任何處罰的(de)作(zuo)用，反而是在(zai)引導。”

一則看似玩笑(xiao)的(de)對比(bi)，80萬和(he)8萬的(de)差距反映出來(lai)的(de)確實是(shi)很嚴肅(su)的(de)問題，也即我(wo)們可以重腕治(zhi)理超(chao)生(sheng)，但是(shi)對環(huan)境污染有巨大危害的(de)企業排污卻輕輕一罰(fa)了事。網友驚呼(hu)，如果(guo)早像罰(fa)超(chao)生(sheng)一樣罰(fa)污染，環(huan)境會淪落(luo)至(zhi)此嗎？甚至(zhi)呼(hu)吁，治(zhi)污更該(gai)成“國策”，執法不能(neng)(neng)撿(jian)軟柿(shi)子捏(nie)，不能(neng)(neng)被利益收(shou)買和(he)干擾。

近兩年來，霧霾頻發，環境污染(ran)問題(ti)更讓公(gong)眾日(ri)益(yi)清醒，但是針對于(yu)污染(ran)的治理或者(zhe)說處罰卻鮮見重(zhong)腕。而針對于(yu)超生(sheng)的處罰，公(gong)眾確(que)實(shi)對于(yu)其力度(du)之大(da)深(shen)有感觸，在某(mou)些(xie)農村，超生(sheng)幾乎成了談(tan)虎色變(bian)的話題(ti)。

但(dan)是同樣(yang)與國家(jia)長遠利益有關，罰超(chao)生和罰排污(wu)幾乎是兩重天。

近幾年，筆者在一些環(huan)保排污事(shi)件的(de)(de)采訪中，對于相(xiang)關(guan)(guan)部門針對污染治理的(de)(de)無(wu)力深有(you)感觸。某大型央(yang)企投(tou)資30億的(de)(de)項目未批(pi)先(xian)(xian)上馬，但一個業(ye)(ye)內資深的(de)(de)鋼(gang)鐵分析師則(ze)用無(wu)奈外帶調侃的(de)(de)語(yu)氣向記(ji)者感慨，“業(ye)(ye)內通(tong)行的(de)(de)做(zuo)法就(jiu)是(shi)先(xian)(xian)上車后補(bu)票(piao)。”言外之意(yi)(yi)，大家都這(zhe)么(me)做(zuo)？還有(you)什么(me)追究的(de)(de)意(yi)(yi)義。另(ling)(ling)一次采訪中，長期(qi)關(guan)(guan)注電(dian)力公司環(huan)保問題的(de)(de)業(ye)(ye)內人(ren)士更(geng)是(shi)表示，電(dian)力行業(ye)(ye)未批(pi)先(xian)(xian)建等(deng)環(huan)保違規(gui)(gui)問題也不(bu)少(shao)見，但是(shi)一方面項目牽扯(che)利益糾葛太(tai)多(duo)，另(ling)(ling)一方面因為違規(gui)(gui)成本太(tai)低(di)，多(duo)數(shu)企業(ye)(ye)在交了罰款之后被放行，而且罰款數(shu)額通(tong)常不(bu)高。

北京公眾(zhong)與環(huan)境研(yan)究中心主任馬軍亦曾(ceng)告訴筆(bi)者，目前企業違法成本較低(di)，對個別企業而言，交罰款比治污來得更(geng)合算，利益的(de)驅動可能誘使(shi)企業做出在(zai)環(huan)保責任方面執行不(bu)力的(de)行為。

污(wu)染治理(li)何時能有重腕？民眾在(zai)盼望。筆者了解到(dao)，在(zai)這次全國(guo)兩會中，治污(wu)問題(ti)再次被提及(ji)，3月5日(ri)，國(guo)務院總理(li)李克(ke)強將治理(li)污(wu)染提高到(dao)和反貧(pin)困斗爭(zheng)同樣(yang)的高度，他在(zai)十二(er)屆全國(guo)人大二(er)次會議開(kai)幕會上表示，“我們要像對貧(pin)困宣(xuan)戰一樣(yang)，堅決向(xiang)污(wu)染宣(xuan)戰。”

在這份政府(fu)工(gong)作(zuo)報告中，李克強總(zong)理(li)措辭堅定地說：“必須加強生態環境保(bao)護，下決心(xin)用(yong)硬(ying)(ying)措施完成硬(ying)(ying)任務。”這里(li)的(de)硬(ying)(ying)措施，當然不僅(jin)僅(jin)包(bao)括(kuo)(kuo)重罰，還(huan)包(bao)括(kuo)(kuo)相關的(de)法(fa)(fa)律法(fa)(fa)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