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mei)經(jing)記者｜余洋    每(mei)經(jing)編輯｜劉艷美

圖(tu)片來(lai)源：攝圖(tu)網_501669540

從(cong)《隱(yin)秘(mi)的角(jiao)落》捧(peng)紅(hong)湛(zhan)江(jiang)(jiang)，到(dao)《狂(kuang)飆》帶火江(jiang)(jiang)門；從(cong)淄博因燒烤(kao)走紅(hong)，到(dao)哈爾濱靠寵粉晉級“頂流”；從(cong)天水借助麻辣(la)燙屢上熱(re)搜，到(dao)開封因“王婆說媒”引發關(guan)注……這幾年，網紅(hong)城市輪流登場(chang)，“總有新人換舊人”。

而“隱(yin)形”旅游大省山(shan)西，仍(reng)在苦(ku)苦(ku)等待一個(ge)出圈機會。

近日(ri)，山西(xi)媒體透(tou)露(lu)，2024年(nian)山西(xi)省級財政將安(an)排(pai)文(wen)旅(lv)發(fa)展、文(wen)旅(lv)康(kang)養(yang)獎補資金5.68億(yi)元。其(qi)中還特別提到，安(an)排(pai)專項資金1.2億(yi)元，全力保障國內外(wai)文(wen)旅(lv)資源宣傳推介，著力提高山西(xi)文(wen)旅(lv)知(zhi)名度、美(mei)譽度。

實(shi)際上，近段時間以來(lai)，山西越(yue)來(lai)越(yue)顯高調(diao)和迫切，頻(pin)頻(pin)提及要將旅(lv)游業打造(zao)成為支柱(zhu)產業。

去年底，山西省委經濟工作會(hui)議指出(chu)，要(yao)用(yong)好文(wen)旅(lv)(lv)資源優勢，積極打造國(guo)際(ji)知名文(wen)化旅(lv)(lv)游(you)目(mu)的地和轉型發展(zhan)支柱(zhu)產業，打響“旅(lv)(lv)游(you)滿意(yi)在(zai)山西”品(pin)牌。

“建立旅(lv)游業(ye)發展指標體系，加(jia)快把文旅(lv)產(chan)業(ye)打造成(cheng)戰略性支柱產(chan)業(ye)和民生(sheng)幸(xing)福產(chan)業(ye)”，隨后也被(bei)寫(xie)入2024年山西省政府(fu)工作(zuo)報(bao)告。

不僅如此，正在公開(kai)征求意見的《山西省旅(lv)(lv)(lv)游(you)發(fa)展(zhan)(zhan)促進條例（草案）》，明(ming)確要求縣(xian)級(ji)以上人民政府將(jiang)旅(lv)(lv)(lv)游(you)業發(fa)展(zhan)(zhan)納入國民經濟和社會發(fa)展(zhan)(zhan)規劃，制定(ding)促進旅(lv)(lv)(lv)游(you)業發(fa)展(zhan)(zhan)政策。

今年(nian)1月(yue)發(fa)布(bu)的(de)(de)《山西(xi)省(sheng)人(ren)民政府(fu)關(guan)于推動文旅(lv)產(chan)業(ye)高質量(liang)發(fa)展(zhan)的(de)(de)實施意(yi)見》（下(xia)稱(cheng)《意(yi)見》）還勾勒了(le)旅(lv)游(you)強省(sheng)發(fa)展(zhan)路線(xian)圖：到2028年(nian)底，太原、大同(tong)、運城進(jin)入(ru)國(guo)內著(zhu)名(ming)國(guo)際(ji)知(zhi)名(ming)旅(lv)游(you)城市(shi)行(xing)列，旅(lv)游(you)及相關(guan)產(chan)業(ye)增加值占GDP比重達到5％以上，初步(bu)建成(cheng)國(guo)際(ji)知(zhi)名(ming)文化(hua)旅(lv)游(you)目的(de)(de)地，旅(lv)游(you)業(ye)成(cheng)為山西(xi)支(zhi)柱(zhu)產(chan)業(ye)。

作為一(yi)座(zuo)以煤炭資源(yuan)聞(wen)名的(de)能(neng)源(yuan)大(da)省，山(shan)(shan)西常常為人(ren)所忽略(lve)的(de)是(shi)，它也是(shi)一(yi)座(zuo)旅(lv)游資源(yuan)大(da)省，“五千年中國看山(shan)(shan)西”絕非浪得虛(xu)名。

眼看網紅(hong)城市換了一(yi)茬又一(yi)茬，這個低調的(de)(de)“實力派(pai)”，何(he)時才能(neng)等(deng)到(dao)屬于自己(ji)的(de)(de)機會？

無人問“晉”

對不少外(wai)地(di)人，甚至山西(xi)本地(di)人來(lai)說，真正(zheng)對山西(xi)是(shi)一(yi)座文旅(lv)“富礦”有切(qie)身感受，或(huo)許還要回到2021年(nian)國慶假(jia)期，那場“有氣象記錄以來(lai)最(zui)強秋(qiu)汛”。

山西應縣木塔 圖(tu)片來源：攝圖(tu)網_501669521

當時，山西全省(sheng)最大降水量(liang)超過250毫(hao)米——要知道，以(yi)往(wang)山西10月(yue)平(ping)均降水量(liang)也就25毫(hao)米。而這(zhe)一次，短短6天，山西降雨就達(da)到以(yi)前(qian)整個10月(yue)份的10倍。

連日大雨(yu)傾瀉而下，山西(xi)古建受損的(de)消息也在多(duo)方呼吁中終(zhong)于(yu)登上(shang)熱搜。一組數(shu)據由此浮現：山西(xi)的(de)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舊石器文化遺址、古建筑(zhu)、古戲臺，數(shu)量均居全國第一。

在(zai)山(shan)(shan)(shan)西現存(cun)的(de)28027處古(gu)建筑(zhu)中(zhong)(zhong)，元(yuan)代及元(yuan)以前木(mu)構(gou)古(gu)建筑(zhu)509處，占全(quan)國(guo)80%以上。特別是(shi)，國(guo)內(nei)僅(jin)存(cun)的(de)3座唐代木(mu)結構(gou)建筑(zhu)，全(quan)部在(zai)山(shan)(shan)(shan)西；五代時期的(de)5座木(mu)結構(gou)建筑(zhu)中(zhong)(zhong)，有4座在(zai)山(shan)(shan)(shan)西。無(wu)論在(zai)數量(liang)、質量(liang)還是(shi)年代跨度上，山(shan)(shan)(shan)西都堪稱中(zhong)(zhong)國(guo)古(gu)代建筑(zhu)的(de)“百科全(quan)書”。

“時(shi)間好像偏愛山(shan)西這(zhe)片土地，于(yu)是在(zai)這(zhe)里留(liu)下了許多它走過的痕跡。”去(qu)年5月(yue)，在(zai)東方甄選山(shan)西專場直播中，董宇輝強力(li)輸(shu)出一波“小作(zuo)文(wen)(wen)”，被網(wang)友贊為“山(shan)西宣傳(chuan)文(wen)(wen)案天花板(ban)”。這(zhe)也(ye)令(ling)不少山(shan)西人(ren)感慨：“山(shan)西文(wen)(wen)旅，終于(yu)支(zhi)棱起來了。”

盡管(guan)手捧“金飯碗”，但長期(qi)以來，山西(xi)文(wen)旅都面臨“無人問晉(jin)”的(de)尷尬，“走出去的(de)不多(duo)，叫得響的(de)不多(duo)”。

在外界看(kan)來，這一定程(cheng)度(du)上與山(shan)西的“先天不足”有關。

從地理區位看，“兩山(shan)夾一川”的(de)山(shan)西(xi)，外有黃河(he)環繞，內部(bu)山(shan)脈縱橫，不僅相對于周邊(bian)地區較為獨立，內部(bu)也被分(fen)(fen)割成若干地理單元。也因此，山(shan)西(xi)地上文物分(fen)(fen)布較為分(fen)(fen)散，旅(lv)游(you)資(zi)源多呈點狀分(fen)(fen)布，且受(shou)山(shan)地地形(xing)影(ying)響，很(hen)多古跡沉寂于深(shen)山(shan)之(zhi)中。

北京(jing)師范大(da)(da)學(xue)政(zheng)府管(guan)理研究院副(fu)院長、產業經濟研究中心主任宋向清(qing)告訴城叔(shu)，除“五大(da)(da)平喬”——即忻(xin)州五臺山、大(da)(da)同云岡石窟(ku)、晉中平遙古城和喬家大(da)(da)院較為(wei)成型外，山西其他旅游路線(xian)比(bi)較分(fen)散，文物(wu)單(dan)位旅游轉化(hua)率也較低，盡管(guan)全國重點文物(wu)保護單(dan)位超過500處，但以門票管(guan)理作(zuo)為(wei)旅游開放標準，能夠轉化(hua)為(wei)旅游景區景點的卻只有三分(fen)之一(yi)。

大同云岡石窟 圖片來源：新華社

與此同時，山西絕大多數景區(qu)仍是(shi)傳統觀(guan)光(guang)產(chan)品、單一“門票經濟”，缺乏能留人(ren)、高附加(jia)值的休閑度假產(chan)品。

此前，中國旅(lv)(lv)游(you)協會(hui)休閑(xian)度(du)假(jia)(jia)分會(hui)總顧問魏(wei)小安(an)就直言，盡管山西(xi)旅(lv)(lv)游(you)已經形成(cheng)了(le)相當的產(chan)業規(gui)模，但(dan)“山西(xi)旅(lv)(lv)游(you)總是比全(quan)國慢一(yi)(yi)拍，一(yi)(yi)些地方如(ru)火如(ru)荼，山西(xi)卻是溫吞水；全(quan)國都在推進休閑(xian)度(du)假(jia)(jia)，山西(xi)尚無有(you)影響的產(chan)品”。他(ta)還(huan)總結，山西(xi)文旅(lv)(lv)產(chan)業發展的一(yi)(yi)大(da)問題，就是“頂級的文旅(lv)(lv)資源，不(bu)足的文旅(lv)(lv)產(chan)品”。

轉型重任

其實，多年來，山西一直在(zai)尋求做大(da)文旅產業，并將其視(shi)為(wei)經濟轉型發展的重要落(luo)子。

早在2014年，為(wei)應對(dui)煤(mei)炭價格下(xia)跌、工業增幅(fu)下(xia)滑(hua)，山西就提(ti)出(chu)，要做好煤(mei)炭與非煤(mei)產(chan)業兩篇大文(wen)(wen)章。在重點謀(mou)劃的(de)七大非煤(mei)產(chan)業中(zhong)，擺在第一位(wei)的(de)就是要大力(li)發展文(wen)(wen)化旅游產(chan)業。

次年10月，山西(xi)(xi)首次旅游發展大會在太(tai)原召開。其間山西(xi)(xi)進一步提到(dao)，要(yao)加快把旅游業打造成新(xin)興支柱產業。

2016年全國(guo)“兩會”期間，時任山西(xi)(xi)省委書記(ji)親自(zi)邀客到(dao)山西(xi)(xi)旅(lv)(lv)游(you)：“山西(xi)(xi)的(de)歷史文(wen)化(hua)、文(wen)化(hua)旅(lv)(lv)游(you)資源(yuan)豐富多(duo)彩(cai)，而且很(hen)有特色，是(shi)一個寶藏(zang)，和煤炭不一樣，文(wen)化(hua)旅(lv)(lv)游(you)資源(yuan)我們越(yue)(yue)是(shi)深耕細(xi)挖就越(yue)(yue)有價值(zhi)，所以山西(xi)(xi)發展文(wen)化(hua)旅(lv)(lv)游(you)的(de)資源(yuan)潛力是(shi)巨大的(de)。”

山西還(huan)在全(quan)國(guo)首開先河，以立法形式把旅游列為全(quan)省戰略性支柱性產業，其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平(ping)遙古(gu)城 圖片來源：新華社

都說(shuo)“地下文物(wu)看陜西(xi)，地上文物(wu)看山(shan)西(xi)”，如(ru)果(guo)以陜西(xi)為(wei)參照，山(shan)西(xi)主要旅游(you)數(shu)據其(qi)實并(bing)不落下風。

以(yi)2019年(nian)數據為例，陜西(xi)(xi)國(guo)內旅(lv)(lv)游人次(ci)達(da)到7.02億(yi)人次(ci)，旅(lv)(lv)游總收(shou)入7212億(yi)元(yuan)；同期山西(xi)(xi)兩項指(zhi)標分別達(da)到8.34億(yi)人次(ci)、8026.92億(yi)元(yuan)，明顯高出一籌。從旅(lv)(lv)游收(shou)入占(zhan)GDP比(bi)重來(lai)看，陜西(xi)(xi)占(zhan)比(bi)28.0%，山西(xi)(xi)則(ze)達(da)到47.3%。此外(wai)，兩個省份還(huan)相(xiang)繼(ji)提出2025年(nian)文(wen)旅(lv)(lv)業綜合收(shou)入突破萬億(yi)元(yuan)的(de)目標。

盡(jin)管如此，在(zai)一般人印象中(zhong)，陜西是熱門(men)旅游目的(de)地，山西則相對(dui)“冷(leng)門(men)”得多。同樣是歷史(shi)上中(zhong)華文明(ming)的(de)核心(xin)地帶，但在(zai)當代的(de)“待遇”差別如此之大？

一個(ge)可能的原因(yin)是，陜西(xi)有資深“網紅(hong)”西(xi)安，山西(xi)卻沒(mei)有一個(ge)絕對龍頭(tou)，也(ye)就缺乏吸引流(liu)量的重要“入口”。

有統計顯(xian)示，陜西優質旅游(you)資源(yuan)有一(yi)半以上(shang)集中在西安，兵(bing)馬(ma)俑、大(da)雁塔、大(da)唐芙(fu)蓉園(yuan)、大(da)唐不夜城等(deng)讓人(ren)如數(shu)家珍。相比(bi)之下，太(tai)原優質旅游(you)資源(yuan)不到山(shan)西的(de)1/10，說到“太(tai)原有哪些著名景點”，不少人(ren)可能一(yi)臉茫然。

知乎上有(you)(you)網友評價，雖然山(shan)西整體旅游資源豐富，但作為中轉站的省會城市太(tai)原卻沒有(you)(you)太(tai)多(duo)游玩之處，而其他地方的景點又過于分散，交通出行不便。

旅(lv)游收(shou)入占(zhan)比也很能說(shuo)明問(wen)題。同樣是(shi)2019年，西安旅(lv)游收(shou)入達到(dao)3146.05億元(yuan)(yuan)，占(zhan)陜西全省43.6%；同期太原旅(lv)游收(shou)入1171.83億元(yuan)(yuan)，僅為山西14.6%。

誰挑大梁

印(yin)象是(shi)靠記憶(yi)來(lai)完成(cheng)(cheng)的(de)(de)，而記憶(yi)需要鮮(xian)明(ming)的(de)(de)載(zai)體。如同長沙(sha)之(zhi)(zhi)于(yu)湖南，西安之(zhi)(zhi)于(yu)陜西，成(cheng)(cheng)都之(zhi)(zhi)于(yu)四川……對一個省份來(lai)說，最重要的(de)(de)記憶(yi)載(zai)體就是(shi)性格鮮(xian)明(ming)的(de)(de)核心城(cheng)市。

太(tai)原晉(jin)祠古建筑 圖(tu)片來源：攝(she)圖(tu)網_501669506

顯然，山(shan)西已經意識到問題(ti)所在。

根據上述《意見》，山西提出，以熱點門戶(hu)輻射帶動周邊區域向綜合(he)化、片區化、一體化方向發展。具(ju)體而言，要打(da)造(zao)(zao)3個國際旅游(you)門戶(hu)城市，即太(tai)原打(da)造(zao)(zao)省(sheng)域文旅綜合(he)集(ji)散中心(xin)、大(da)同打(da)造(zao)(zao)對接(jie)京津(jin)冀(ji)旅游(you)協同發展橋頭堡、運城打(da)造(zao)(zao)晉陜豫黃河“金三角”旅游(you)中心(xin)城市。

尤其是(shi)對太原，將重點(dian)(dian)支持其打造成為輻射效應強、爆款(kuan)產品多、游客體(ti)驗好、影響范圍廣的旅(lv)游熱點(dian)(dian)門戶。

在(zai)魏小安看來(lai)，“山西文化厚重，但厚重很(hen)難吸引人來(lai)”。資源型時代已經過去，場(chang)景(jing)化時代正在(zai)來(lai)臨。

放(fang)眼全國，西(xi)(xi)(xi)安正是靠打造體驗式(shi)、沉浸式(shi)旅(lv)游場景出圈的代表城市。從(cong)大唐芙蓉園(yuan)、大唐不(bu)夜城到“長安十二時辰”主題(ti)街區，旅(lv)游產品不(bu)斷迭(die)代。今年春晚，西(xi)(xi)(xi)安分會場的《山河詩長安》驚艷亮(liang)相，為西(xi)(xi)(xi)安旅(lv)游再添(tian)熱度。

值(zhi)得(de)注(zhu)意的(de)是，在《意見》提出的(de)2024年(nian)重點突破性任務(wu)中，山西明確(que)提到，將(jiang)(jiang)啟動建設太原版(ban)“大唐不(bu)夜城(cheng)(cheng)”。此外，還將(jiang)(jiang)推(tui)動“清源水(shui)城(cheng)(cheng)”項目建設，推(tui)動晉祠天龍(long)山創建成(cheng)為5A級旅(lv)游景區等。

太原(yuan)汾(fen)河風光 圖(tu)片來源：攝圖(tu)網_501669511

不難看出，太原的(de)最新動向，大有學習西(xi)安(an)(an)，甚至“復制”西(xi)安(an)(an)的(de)意味。當然(ran)，要提升(sheng)旅游(you)吸引力(li)，除了打造核心“吸引物”，便捷的(de)交通(tong)也(ye)是重要前提。這同樣是太原及山(shan)西(xi)的(de)一大短(duan)板。

一直(zhi)以來(lai)，“高(gao)鐵(tie)弱省(sheng)”是山西的鮮明(ming)標(biao)簽。盡管普鐵(tie)時代(dai)相當(dang)輝煌，但高(gao)鐵(tie)建設卻明(ming)顯落后(hou)。在(zai)中(zhong)部(bu)六(liu)省(sheng)中(zhong)，截至(zhi)2023年，安徽、湖南(nan)、江西、河南(nan)及(ji)湖北高(gao)鐵(tie)里(li)程都已突破2000公(gong)里(li)，位居全國前列，但山西僅為其他中(zhong)部(bu)省(sheng)份的一半左右(you)。在(zai)高(gao)鐵(tie)網密度(du)、人(ren)均高(gao)鐵(tie)里(li)程等方(fang)面，山西也(ye)不(bu)占優勢。

不僅如(ru)此，山西至今沒有一條(tiao)時速350公里高鐵，要等到(dao)2027年雄忻高鐵開通，才能實現“零”的突破。

進一步看省會太原(yuan)，近年(nian)來，多地(di)(di)都提出要建設“米(mi)”字(zi)型高鐵網(wang)，提升樞紐地(di)(di)位，太原(yuan)自(zi)然也不例(li)外。

不(bu)過，太(tai)(tai)(tai)原(yuan)離實現目標還任重道(dao)遠。目前，太(tai)(tai)(tai)原(yuan)僅(jin)(jin)有石太(tai)(tai)(tai)、大(da)西、鄭太(tai)(tai)(tai)三條高鐵(tie)線路，其中石太(tai)(tai)(tai)高鐵(tie)運行時速僅(jin)(jin)200公里，大(da)西高鐵(tie)則遲遲未能完(wan)全修完(wan)，導致太(tai)(tai)(tai)原(yuan)和大(da)同至今尚(shang)無高鐵(tie)相連(lian)。

去年初(chu)，《山(shan)(shan)西(xi)(xi)省綜(zong)合立體交(jiao)通網規劃(hua)綱(gang)要(yao)》明(ming)確，要(yao)培育和(he)提(ti)升(sheng)太(tai)原國際性綜(zong)合交(jiao)通樞(shu)紐城市地位(wei)。具體到高(gao)鐵建設(she)方面，山(shan)(shan)西(xi)(xi)正(zheng)在(zai)加快推進集大原高(gao)鐵、太(tai)綏高(gao)鐵等重大項(xiang)目建設(she)及(ji)前期工作。隨(sui)著交(jiao)通區位(wei)條件不斷(duan)優化，太(tai)原能否帶動山(shan)(shan)西(xi)(xi)走出厚重歷(li)史、成功實現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