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ji)者(zhe)｜李星    每經編(bian)輯｜裴健如 孫志成    

“雷丁汽車宣布融資32億元的時候，大家就都抱著看看的態度，（認為）只是形式主義。相比無限期‘被動等待’，看到雷丁汽車申請破產，大家心里反而更高興。因為這樣一來，大家還能看到退回部分貨款的希望。”5月15日，信陽市雷丁汽車經銷商何筱（化名）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采訪時坦言。

企查(cha)查(cha)顯示，雷丁(ding)汽車集團有限公司（即雷丁(ding)汽車）新(xin)增一則“破產(chan)審查(cha)案件(jian)”，案號為(wei)（2023）魯(lu)0725破申1號，申請(qing)人(ren)和被(bei)申請(qing)人(ren)均為(wei)雷丁(ding)汽車，經辦法(fa)院為(wei)山東省(sheng)濰坊市昌樂縣人(ren)民法(fa)院。

圖(tu)片來源：企查(cha)查(cha)

就在去年11月(yue)21日，雷(lei)丁汽車(che)曾公開宣布(bu)完成32億元A輪(lun)融資，融資計劃于2022年11月(yue)底開始陸續到位。然而，距今尚(shang)不(bu)足5個(ge)月(yue)，雷(lei)丁汽車(che)就已申(shen)請破產。

“從2021年下(xia)半年開始，雷丁汽車(che)(che)給我們發的高速車(che)(che)（即新(xin)能源(yuan)乘用車(che)(che)）數量就大打(da)折扣(kou)，且發車(che)(che)速度(du)開始放緩，到2022年3月就基本停止(zhi)發車(che)(che)了。到后面，低速電(dian)動(dong)車(che)(che)也出(chu)問題，發不出(chu)來。”何筱(xiao)表示。

雷丁汽車相關(guan)負責人在(zai)接受記者采訪時坦言，公(gong)司已(yi)經申請破(po)產，低速車和(he)新(xin)能(neng)源乘用車都不做了。“無論是雷丁(ding)這個企業還(huan)(huan)是雷丁(ding)的(de)團隊，都還(huan)(huan)是很有(you)價值的(de)。”上(shang)述雷丁(ding)汽車相關負(fu)責人表示，如果有(you)資本對雷丁(ding)感興趣(qu)的(de)話，公司還(huan)(huan)是有(you)重生(sheng)的(de)希望。

廣東國鼎律師事務所(suo)合(he)伙人、公益律師廖建(jian)勛也表(biao)示，申(shen)請破產(chan)(chan)并不(bu)意味著(zhu)這家(jia)企(qi)業會(hui)不(bu)復存在。“企(qi)業破產(chan)(chan)申(shen)請被(bei)法院(yuan)受(shou)理后(hou)，并不(bu)會(hui)直接進入破產(chan)(chan)清(qing)算程序(xu)(xu)，在法院(yuan)宣(xuan)告(gao)破產(chan)(chan)前，債務人還可以依(yi)法提出(chu)重整或(huo)和(he)解(jie)(jie)申(shen)請。如重整、和(he)解(jie)(jie)獲得(de)債權人會(hui)議通過(guo)或(huo)法院(yuan)的認可，企(qi)業就(jiu)不(bu)會(hui)進入破產(chan)(chan)清(qing)算程序(xu)(xu)，而是轉為重整或(huo)和(he)解(jie)(jie)程序(xu)(xu)。”廖建(jian)勛解(jie)(jie)釋稱。

或拖欠經銷商上億貨款

5月15日，是何筱(xiao)處理轉(zhuan)讓其(qi)雷丁汽車銷售門店的日子，他的心情(qing)很沉重。“投資(zi)失敗，只(zhi)能(neng)先把門店盤(pan)出去(qu)了，今天是去(qu)簽(qian)盤(pan)店合同的日子。一(yi)年多拿不(bu)到車，耗不(bu)起了。”何筱(xiao)無奈地告訴記者。

據何筱介紹，2021年年初，其正式成為雷丁汽車經銷商團隊的一員，店面裝修費加貨款累計投入了近300萬元。“現在別說店面裝修補貼費，雷丁汽車還有100多萬元的車款沒有退給我。再這樣下去，生計都要維持不下去了。”何筱稱。

圖(tu)片來源：雷丁汽車微信公眾號

常(chang)熟市(shi)一(yi)位(wei)雷(lei)丁(ding)(ding)新能(neng)(neng)(neng)源乘用(yong)車(che)經銷(xiao)商也(ye)有(you)著與何筱一(yi)樣的經歷，其被雷(lei)丁(ding)(ding)汽車(che)拖(tuo)(tuo)欠(qian)貨款有(you)160萬元。“剛開始，雷(lei)丁(ding)(ding)汽車(che)的大區經理還會以各種理由拖(tuo)(tuo)著，到現在是完全(quan)聯(lian)系不(bu)上了(le)，也(ye)沒人能(neng)(neng)(neng)給我們一(yi)個說(shuo)法(fa)。”上述常(chang)熟市(shi)雷(lei)丁(ding)(ding)新能(neng)(neng)(neng)源乘用(yong)車(che)經銷(xiao)商對記者說(shuo)。

記者查閱某投訴平臺發現(xian)，關于(yu)(yu)雷丁(ding)(ding)汽車拖欠(qian)貨款的投訴始(shi)于(yu)(yu)2022年(nian)6月。此后(hou)，雷丁(ding)(ding)汽車就深陷(xian)拖欠(qian)經銷商貨款、延遲發車、資金鏈(lian)斷裂(lie)等負面傳聞(wen)的風波(bo)中。

據上述常熟市雷丁新能源乘用車經銷商介紹，2022年，在一個雷丁汽車經銷商維權群里，有上百人接力填寫《雷丁拖欠全國經銷商車款統計》表格，僅登記的30余位經銷商累計欠款就超過2000萬元，這還不算沒入群的經銷商。“這只是周邊幾個省愿意上報損失數的統計金額，如果統計雷丁汽車全國范圍經銷商，累計拖欠貨款金額可能要上億元。”上述常熟市雷丁新能源乘用車經銷商稱。

何(he)筱也告訴記者，像他這樣(yang)被拖欠100多萬元(yuan)貨款的(de)經銷商還算是投(tou)入少的(de)，他有認識的(de)經銷商朋(peng)友被雷丁汽車拖欠高達上(shang)千萬元(yuan)的(de)貨款。

對于(yu)(yu)拖欠經銷商(shang)貨款(kuan)、延遲發(fa)車(che)等(deng)情(qing)況，彼時雷丁汽(qi)(qi)車(che)方(fang)面對外回復稱，今年資(zi)金和產能(neng)(neng)都比較緊張，所以交付的(de)車(che)只(zhi)能(neng)(neng)保(bao)證(zheng)重(zhong)點市(shi)場和重(zhong)點區域，這的(de)確(que)給一(yi)些經銷商(shang)造成(cheng)了影響。“公(gong)(gong)司(si)一(yi)直在想辦法把(ba)錢(qian)退(tui)給經銷商(shang)，但是(shi)公(gong)(gong)司(si)現下存在資(zi)金短(duan)缺(que)問題，一(yi)旦集中退(tui)款(kuan)，將影響后期運營，這對于(yu)(yu)公(gong)(gong)司(si)的(de)其他(ta)在網(wang)經銷商(shang)來說不利。”一(yi)位接(jie)近(jin)雷丁汽(qi)(qi)車(che)的(de)工作人員也向記者(zhe)解釋稱。

只(zhi)是，經(jing)過(guo)幾個月的(de)等(deng)待，經(jing)銷(xiao)商們等(deng)來的(de)是雷丁(ding)汽(qi)(qi)車(che)申請破(po)產(chan)的(de)消(xiao)息(xi)。“無(wu)論(lun)是申請破(po)產(chan)前還是申請破(po)產(chan)之后(hou)，雷丁(ding)汽(qi)(qi)車(che)都沒給過(guo)我們任何說法(fa)。現在大家只(zhi)希望，雷丁(ding)汽(qi)(qi)車(che)申請破(po)產(chan)后(hou)自己能多拿點(dian)(dian)退(tui)款(kuan)，少虧一點(dian)(dian)是一點(dian)(dian)。”上(shang)述(shu)常熟(shu)市(shi)雷丁(ding)新能源(yuan)乘用車(che)經(jing)銷(xiao)商表(biao)示。

圖片(pian)來(lai)源(yuan)：企查(cha)(cha)查(cha)(cha)

企查查顯示，今年(nian)以來，雷(lei)丁汽車陷入約(yue)百起(qi)民事案件(jian)中，且多(duo)為(wei)被告方，涉及買(mai)賣(mai)、借(jie)款等(deng)合同糾(jiu)紛，并涉及部分執(zhi)行案件(jian)。截至2023年(nian)5月15日，雷(lei)丁汽車涉及法律訴訟264宗(zong)，雷(lei)丁汽車為(wei)被告方的訴訟有224宗(zong)，占比高達(da)91.82%，涉案總金額約(yue)2.37億元(yuan)。從案件(jian)類(lei)型來看，共有102起(qi)買(mai)賣(mai)合同糾(jiu)紛。

廣東國鼎律師事務所合伙人、公益律師廖建勛告訴記者，雷丁汽車一旦進入破產清算程序，被拖欠貨款的經銷商只能從破產程序里去按比例清償。“最后經銷商能分到多少，還要看雷丁汽車破產清算后還剩下多少資產，最后要按比例進行分配。”廖建勛稱，分配完后，剩下的錢也就拿不到了，因為屆時公司會被注銷。

涉嫌詐騙？創始人已在國外

成立于(yu)2008年的(de)雷(lei)丁汽車，曾是(shi)國內“老(lao)頭(tou)樂”的(de)“霸主”。公開數據顯示，2016年~2018年，雷(lei)丁電動車連續三年蟬(chan)聯國內低速電動車銷量(liang)冠軍，分別銷售15萬輛(liang)、21萬輛(liang)和28.7萬輛(liang)，市場占有率一度(du)超過30%。其(qi)中，其(qi)2018年的(de)銷售額(e)突破(po)了120億元。

2018年11月8日，工業(ye)和信息化(hua)部(bu)、發展改(gai)革(ge)委、科技部(bu)等國(guo)家(jia)六部(bu)委聯合印發了《關于加強低(di)速(su)(su)(su)(su)電(dian)動(dong)車管理的通知》，要(yao)求各省、自治區、直轄市(shi)地方人民政府組織開展低(di)速(su)(su)(su)(su)電(dian)動(dong)車清(qing)理整頓(dun)工作，嚴禁新(xin)增低(di)速(su)(su)(su)(su)電(dian)動(dong)車產能，強化(hua)低(di)速(su)(su)(su)(su)電(dian)動(dong)車規范(fan)管理。

隨(sui)后，各地區關于低(di)速(su)電動車(che)的(de)監管政(zheng)策趨于嚴(yan)格，一大(da)批小作坊企業被淘(tao)汰，四(si)輪低(di)速(su)電動車(che)市場(chang)規模(mo)也開(kai)始急(ji)劇萎(wei)縮(suo)，雷(lei)丁汽(qi)車(che)們的(de)高光時(shi)刻也結束了。高工產研(yan)鋰電研(yan)究所（GGII）發(fa)布(bu)的(de)一份報告(gao)顯示，2018年全國四(si)輪低(di)速(su)電動車(che)產量規模(mo)為123.3萬(wan)輛(liang)(liang)左右；2019年受(shou)清理整頓影(ying)響，大(da)批企業停產整頓，低(di)速(su)電動車(che)產量降低(di)至(zhi)85萬(wan)輛(liang)(liang)；2021年行業產量縮(suo)減至(zhi)32萬(wan)輛(liang)(liang)。

面對(dui)充滿(man)不確定(ding)性的未來，雷(lei)丁汽(qi)(qi)車(che)(che)在(zai)繼續發展低速電(dian)動車(che)(che)業務的同時，也開(kai)始向新能源乘用車(che)(che)轉型。2018和(he)2019年，雷(lei)丁汽(qi)(qi)車(che)(che)先(xian)后(hou)通過收(shou)購陜(shan)西秦(qin)星汽(qi)(qi)車(che)(che)、戰(zhan)略(lve)重(zhong)組野馬汽(qi)(qi)車(che)(che)，獲得了新能源乘用車(che)(che)、燃油乘用車(che)(che)和(he)客車(che)(che)生(sheng)產(chan)資(zi)質(zhi)。

不過，雷(lei)(lei)丁汽車(che)(che)(che)(che)的(de)轉型并不順利。接手野馬汽車(che)(che)(che)(che)后(hou)，雷(lei)(lei)丁汽車(che)(che)(che)(che)在2019年推(tui)出(chu)了名(ming)為i系列的(de)三(san)款(kuan)小(xiao)型純電動(dong)車(che)(che)(che)(che)（i3、i5和i9），補貼(tie)后(hou)的(de)售價分別(bie)為4.98萬(wan)元(yuan)、7.58萬(wan)元(yuan)和11.58萬(wan)元(yuan)。后(hou)因市場反響不好，雷(lei)(lei)丁i系列車(che)(che)(che)(che)型在2020年停售。2021年4月，雷(lei)(lei)丁汽車(che)(che)(che)(che)再次(ci)推(tui)出(chu)對(dui)標五菱宏光MINIEV的(de)芒果車(che)(che)(che)(che)型。

“雷(lei)丁(ding)芒果(guo)推(tui)出之(zhi)初表(biao)現非常好，加上國(guo)家大力發(fa)展(zhan)新能源車(che)，讓我(wo)們選擇了雷(lei)丁(ding)汽車(che)。誰也想不到，到下半年雷(lei)丁(ding)汽車(che)就出現了發(fa)車(che)慢的問題。”上述常熟市雷(lei)丁(ding)新能源乘(cheng)用車(che)經銷(xiao)商向記者表(biao)示。

圖片來源：雷丁(ding)汽(qi)車(che)微信公(gong)眾號

公開(kai)數(shu)據顯(xian)示，2021年，雷(lei)丁芒果曾(ceng)創下單月銷量(liang)6056輛的(de)紀(ji)錄，累計銷量(liang)超3萬輛。同時(shi)，隨著走量(liang)產品的(de)上市，雷(lei)丁汽車渠道也全面(mian)開(kai)始鋪開(kai)。到2021年11月，雷(lei)丁汽車已發展600多家經銷商(shang)，遍布(bu)在三、四線及以(yi)下城(cheng)市。

不過(guo)，到2022年，雷(lei)(lei)丁(ding)汽車旗下(xia)新能源車銷量出現“滑(hua)鐵盧”，僅銷售了3000多輛。同時，從2022年開始，雷(lei)(lei)丁(ding)汽車開始陷入資(zi)金短缺、產能受限、經銷商大面積退網的困境(jing)中(zhong)。

對于退網(wang)，何(he)筱認為：“退不(bu)退網(wang)，結果都一樣。雷丁拿不(bu)出(chu)拖(tuo)欠的貨款，難道還能拿出(chu)退網(wang)費嗎？”他表示，目前他正在走法律程序(xu)起訴雷丁汽(qi)車索要貨款。

多位雷丁新能源乘用車經銷商告訴記者，雷丁汽車在(zai)初始發(fa)不了車后仍(reng)在(zai)要求經銷商繼續打款(kuan)。“雷丁汽車明知生產不了車，還要求我們打錢，這明顯就是在詐騙。”上述常熟市雷丁新能源乘用車經銷商告訴記者，有很多經銷商確實也給雷丁汽車打了第二批貨款。

對于經(jing)銷(xiao)商指出的“詐騙”和申請破(po)產后經(jing)銷(xiao)商的貨款解決辦法(fa)，雷丁汽車內部工作人員僅回復(fu)稱：“后面法(fa)院(yuan)可能會有(you)公(gong)告(gao)。”

今年2月，雷丁汽車被經銷商聯名舉報。在經銷商集體簽字蓋章的《江蘇經銷商給雷丁省市聯合調查組的公開信》（以下簡稱《公開信》）中，江蘇經銷商列舉雷丁汽車詐騙的原因之一是其創始人李國欣已跑到國外。“據我了解的情況，創始人確實已經到了國外，畢竟現在這種情況太復雜了。”一位接近雷丁汽車的知情人士向記者透露稱。

員工放假

正謀求破產重(zhong)組

事實上，雷丁汽車(che)也(ye)曾為挽回(hui)頹勢做過努力，包括中高層從2022年5月申請主動降(jiang)薪(xin)，以及(ji)推動外部融資(zi)等。

去年11月21日，雷丁汽車曾公開宣布完成32億(yi)元A輪(lun)融資，融資計(ji)劃于(yu)2022年11月底開始陸續到位(wei)。而這筆資金將(jiang)主(zhu)要(yao)用于(yu)新能(neng)源乘(cheng)用車整(zheng)車產品(pin)研(yan)發、營銷(xiao)投入、渠道支持拓(tuo)展、生產能(neng)力建設等與雷丁主(zhu)營業務經(jing)營及拓(tuo)展相關事宜。

圖片來源：雷丁(ding)汽車微信(xin)公眾號

彼時(shi)，雷(lei)丁(ding)汽車(che)高管曾(ceng)告訴記(ji)者，A輪(lun)融(rong)資(zi)僅是雷(lei)丁(ding)汽車(che)進入資(zi)本市場的開始，后(hou)續公司(si)還將視具體(ti)情況啟動多輪(lun)次融(rong)資(zi)。“公司(si)融(rong)資(zi)的最終目標是將旗下新能源乘(cheng)用車(che)業務分拆獨立上市，以(yi)獲取更多資(zi)金支持(chi)。”上述雷(lei)丁(ding)汽車(che)高管稱(cheng)。

但在今年1月(yue)，雷丁(ding)汽車被(bei)曝出上述融資資金并未(wei)如(ru)期到位。香頌資本執行董事沈(shen)萌在雷丁(ding)汽車官(guan)宣(xuan)融資消息時曾評(ping)價稱(cheng)：“如(ru)果融資真實的(de)(de)話，只能說在一級(ji)市場上過(guo)度(du)樂觀的(de)(de)泡(pao)沫，已(yi)經嚴重脫離二級(ji)市場的(de)(de)現實。”

而在全國乘用車市場信息聯席會秘書長崔東樹看來，雷丁汽車(che)走到今天這一步，與其向新能源汽車(che)轉型不徹底有(you)很(hen)大關系。“一直以來，雷丁汽車都將其重點放在了低速電動車上，采取了兩條腿走路。”崔東樹向記者表示，由于是低速電動車起家，雷丁汽車的新能源乘用車技術能力和供應鏈建設能力都相對較弱。

上述雷丁汽車高管也曾坦言，公司出現產能緊張，除與疫情等外部因素影響有很大關系外，也暴露了公司在供應鏈培育能力上的不足。“目前，雷丁汽車雖在走破產申請程序，但公司團隊并沒有完全解散，都在放假。”上述雷丁汽車高管告訴記者，大家還是希望公司能夠破產重組成功。

據上述雷(lei)丁汽(qi)車相關負責(ze)人(ren)透露，從今年年初開始(shi)，雷(lei)丁汽(qi)車已由當地政(zheng)府組(zu)(zu)織的調查組(zu)(zu)接(jie)管。“目(mu)前，政(zheng)府和公(gong)司都(dou)在想辦法尋找投資(zi)者，希(xi)望能破(po)產重組(zu)(zu)成功。”上述雷(lei)丁汽(qi)車相關負責(ze)人(ren)稱。

不(bu)過，崔東樹(shu)認為(wei)，雷丁汽車(che)被接(jie)盤的(de)可能性(xing)不(bu)大。“因為(wei)雷丁汽車(che)沒有核心技術，乘用車(che)生產(chan)資質的(de)價值也不(bu)高，且(qie)存在很多問題。雷丁汽車(che)破產(chan)或(huo)已是(shi)必然。”崔東樹(shu)表示。

記(ji)者(zhe)|李星?編輯|裴健如 孫(sun)志成(cheng) 杜波

校對|盧祥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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