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ji)者｜楊棄(qi)非    每經編輯(ji)｜劉(liu)艷美 

圖片來源：蘇州發布

“更大力度吸引(yin)和利用外(wai)資(zi)。”今(jin)年的(de)《政(zheng)府工作報(bao)告(gao)》一反往常(chang)，將“外(wai)資(zi)”作為(wei)單獨(du)項列入8項今(jin)年需(xu)努力的(de)重(zhong)點工作建議中。在(zai)外(wai)界(jie)看(kan)來，這(zhe)是中國向世(shi)界(jie)傳遞將進一步(bu)全面擴大開放的(de)信號(hao)。

一(yi)個(ge)(ge)月前，商務部對外(wai)(wai)貿易(yi)司司長李(li)興乾(qian)在國(guo)新辦發布會上(shang)指出，進入2023年(nian)，全(quan)球經貿形勢變得極其嚴峻，下(xia)行壓力明顯加大。我國(guo)外(wai)(wai)貿領域的主要矛盾，從去年(nian)的供(gong)應鏈(lian)受阻、履約能力不足(zu)，已(yi)經轉(zhuan)變為當(dang)前的外(wai)(wai)需走弱、訂(ding)單(dan)下(xia)降，這是(shi)一(yi)個(ge)(ge)重要的變化。

加大外(wai)資引進(jin)，被認為是(shi)重要的(de)破局(ju)之(zhi)策。去(qu)年(nian)底，多(duo)地(di)掀起包機(ji)出海“搶(qiang)單潮”。當時的(de)出海“戰(zhan)隊(dui)”中(zhong)，不乏政府(fu)招商團隊(dui)。擺在各地(di)面前的(de)，是(shi)外(wai)商投資仍(reng)待釋放的(de)增長潛力——從去(qu)年(nian)的(de)數據來看(kan)，盡管面對(dui)內(nei)外(wai)環境影響(xiang)，全(quan)國實(shi)際(ji)使用外(wai)資規模仍(reng)創新高，達到12326.8億(yi)元，同比增長6.3%（折合1891.3億(yi)美元，增長8%）。

復旦大學經濟學院院長(chang)張(zhang)軍分析(xi)認為，中國(guo)的市場(chang)規模大，發展的潛力更(geng)大。不過，目(mu)前(qian)外(wai)(wai)部環境對(dui)吸引(yin)外(wai)(wai)資很(hen)不利，我們要(yao)在(zai)吸引(yin)外(wai)(wai)資上有大的起(qi)色，可能接下來要(yao)有更(geng)大的政策(ce)力度，特別是要(yao)鼓勵地方的政策(ce)創新。

其背后是(shi)業(ye)內的(de)一(yi)種討論(lun)，“第五次(ci)全(quan)球(qiu)產業(ye)遷(qian)移潮”正(zheng)大(da)舉拉(la)開(kai)。一(yi)面(mian)是(shi)爭相布局下(xia)一(yi)輪外(wai)資吸引(yin)版圖的(de)各省(sheng)市(shi)，另一(yi)面(mian)是(shi)在全(quan)球(qiu)尋覓新落腳地的(de)外(wai)資企業(ye)。你來我(wo)往(wang)之間，誰(shui)可能(neng)成為中國對外(wai)經濟的(de)下(xia)一(yi)個(ge)“扛鼎者(zhe)”？

頭部競爭

從(cong)數據(ju)來看，江蘇(su)去年實(shi)際(ji)使(shi)用外(wai)資額(e)在31個省(sheng)份中居首，達到305億美元(yuan)，增速為5.7%；緊隨其后是279.09億美元(yuan)的廣(guang)東(dong)（注：廣(guang)東(dong)僅公布人民幣數據(ju)，美元(yuan)數據(ju)為根據(ju)廣(guang)東(dong)占全國(guo)比重估算(suan)）。兩座(zuo)外(wai)貿大(da)省(sheng)吸收外(wai)資額(e)合計占全國(guo)比重超三(san)成。

回(hui)顧兩省(sheng)過(guo)去(qu)十年間吸收外資(zi)的走勢，一直處(chu)于激烈的競爭之中(zhong)。

2012年，江蘇(su)實(shi)際使(shi)(shi)用(yong)外(wai)資(zi)達(da)到357.60億(yi)美元，領先身后的廣東超(chao)過(guo)120余(yu)億(yi)美元。不過(guo)此后，江蘇(su)實(shi)際使(shi)(shi)用(yong)外(wai)資(zi)額逐年走(zou)低(di)，廣東則加快追趕步伐，并在2015年一舉實(shi)現反超(chao)。

超越的(de)節點，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吸引外商投(tou)資的(de)兩(liang)種路線。

當(dang)年，廣東(dong)(dong)省服務業利用外(wai)(wai)資額(e)為153億(yi)美元(yuan)，占(zhan)比達到56.9%，不僅(jin)總額(e)上超(chao)過(guo)江蘇的(de)113.16億(yi)美元(yuan)，而(er)且(qie)，與服務業外(wai)(wai)資占(zhan)比在(zai)50%以下的(de)江蘇相比，剛好呈現(xian)出(chu)兩種外(wai)(wai)資發(fa)展模式(shi)：廣東(dong)(dong)更重(zhong)服務，而(er)江蘇則更重(zhong)制(zhi)造。

江蘇(su)社科院張遠鵬、徐清當時撰文分(fen)析(xi)，在歐美地(di)區“再工業(ye)(ye)化”的(de)外資(zi)回流、日資(zi)轉移(yi)等背景下，江蘇(su)制造業(ye)(ye)利用外資(zi)連續(xu)下降(jiang)，服務業(ye)(ye)又沒有跟上，導致總量下降(jiang)。反過來，有廣東本(ben)地(di)媒(mei)體分(fen)析(xi)認為，以服務業(ye)(ye)為主的(de)引資(zi)結(jie)構，將(jiang)使廣東“比江蘇(su)擁有更(geng)強的(de)抵御(yu)外部風險的(de)能力(li)，以及轉方式調結(jie)構的(de)優勢”。

如今(jin)，越(yue)來(lai)越(yue)多(duo)的(de)地(di)方開始意識到(dao)，制(zhi)造業正發(fa)揮出穩(wen)外資的(de)重(zhong)要功能(neng)。

實(shi)際上(shang)，廣東的(de)優勢(shi)沒能維(wei)持多(duo)久，僅一(yi)年后就再次被江(jiang)蘇反超。

2018年(nian)至2020年(nian)，兩(liang)座(zuo)省份(fen)幾(ji)乎(hu)并(bing)駕齊驅，始終(zhong)未(wei)拉(la)開明(ming)顯(xian)距(ju)離。不過，2021年(nian)起，江蘇出現明(ming)顯(xian)反彈走勢(shi)，并(bing)逐步(bu)拉(la)開與(yu)廣東的差(cha)距(ju)。2022年(nian)，這種差(cha)距(ju)又進(jin)一步(bu)呈(cheng)現擴大趨(qu)勢(shi)。

也是在去年，國家發展改革委聯合其他五部門共同發布(bu)《關于(yu)以(yi)制(zhi)造業為重(zhong)點(dian)促進外(wai)資(zi)擴增量(liang)(liang)穩存量(liang)(liang)提(ti)質量(liang)(liang)的若(ruo)干政策措施》，重(zhong)點(dian)聚焦(jiao)制(zhi)造業吸引(yin)外(wai)資(zi)。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xin)首席研究員張(zhang)燕生(sheng)分析指出，2021年，全國制(zhi)造業外(wai)商直接投(tou)資(zi)已跌破20%，如果持續下降，對我(wo)國制(zhi)造業由大到強的轉(zhuan)型(xing)會(hui)產生(sheng)長遠影響(xiang)。

政策(ce)加持下，2022年(nian)，中(zhong)國制造業實際使用外資額迎來“暴力拉升”，大(da)幅增至(zhi)496.6億美元（注：根據人民(min)幣(bi)數據估(gu)算），相比(bi)上(shang)一年(nian)增幅接近50%，占(zhan)全(quan)國實際使用外資比(bi)重也回升至(zhi)26.3%。

在此(ci)情形下，江蘇(su)(su)有望展現出更(geng)強(qiang)的外資(zi)增長潛力。據(ju)江蘇(su)(su)商(shang)務廳披露的2021年數據(ju)，江蘇(su)(su)制造業(ye)實際(ji)使(shi)用外資(zi)占全省(sheng)總量31.5%，占比保持穩定，占全國制造業(ye)實際(ji)使(shi)用外資(zi)的27%；江蘇(su)(su)省(sheng)占比分別比全國（19.4%）、廣東省(sheng)（17.0%）高12.1、14.5個(ge)百分點。

中部突圍

制造業(ye)的重要性提升(sheng)，也正在(zai)對全國外資(zi)格局(ju)展(zhan)開(kai)深度重塑。在(zai)頭(tou)部省(sheng)份膠(jiao)著拉鋸的同時，腰部省(sheng)份也暗(an)流(liu)涌動(dong)。

從去年(nian)實(shi)際使(shi)用外資(zi)額(e)排名變化看，與2021年(nian)相(xiang)比，遼寧、湖(hu)南(nan)、河南(nan)、山西出現明顯位(wei)(wei)次上(shang)升，除了以90.5%的增速(su)上(shang)升4位(wei)(wei)至第7位(wei)(wei)的遼寧外，其余(yu)三個省份均來自中部地區。

放眼全國，中(zhong)部(bu)(bu)外資(zi)吸引力正一(yi)躍躋身(shen)領頭羊的(de)(de)位置。據商務(wu)部(bu)(bu)發布的(de)(de)數(shu)據，去年，東、中(zhong)、西部(bu)(bu)實際(ji)使用外資(zi)分別增長4.7%、21.9%和(he)14.1%，中(zhong)部(bu)(bu)帶動力十分明顯。其中(zhong)，湖南以46.1%的(de)(de)增速從(cong)第(di)13位升至第(di)11位，取代湖北(bei)成(cheng)為中(zhong)部(bu)(bu)第(di)一(yi)，并與四川持(chi)平，并列中(zhong)西部(bu)(bu)第(di)一(yi)。

換句話說，在外(wai)資“重(zhong)倉(cang)”以四川、重(zhong)慶、陜(shan)西(xi)為代表的西(xi)部省份后，焦點進(jin)一步來(lai)到了(le)中(zhong)部地區。

回顧西(xi)部(bu)(bu)地區的(de)外(wai)資發展(zhan)史，外(wai)資進(jin)入(ru)的(de)深度與當(dang)地交通(tong)條(tiao)件(jian)的(de)改善(shan)幾乎同頻。比如，在全(quan)國旅客吞(tun)吐量前10名機(ji)場中(zhong)，東、西(xi)部(bu)(bu)城市(shi)幾乎“平分秋色”，卻難見到中(zhong)部(bu)(bu)城市(shi)的(de)身影；而對于中(zhong)部(bu)(bu)傳統的(de)優(you)勢(shi)項(xiang)陸路運(yun)輸，西(xi)部(bu)(bu)城市(shi)也(ye)因2013年開始探索的(de)中(zhong)歐班列而不(bu)斷(duan)引(yin)人(ren)矚目，甚至成為疫情期間推(tui)動(dong)西(xi)部(bu)(bu)外(wai)貿的(de)重要動(dong)力。

配套設施的(de)改(gai)善，讓外(wai)資能夠(gou)更順(shun)利地(di)找(zhao)到與西部地(di)區的(de)適配點。國務(wu)院發展(zhan)研(yan)究(jiu)中(zhong)心發展(zhan)戰略和區域(yu)經濟(ji)研(yan)究(jiu)部研(yan)究(jiu)員劉勇指出，進(jin)入西部的(de)外(wai)資企業，主要(yao)看好當地(di)資源開采(cai)性(xing)、基礎(chu)設施性(xing)、生(sheng)態環境保護性(xing)等項目。

但物流(liu)成本始終是繞不開的問(wen)題。城叔曾與西(xi)部一名外(wai)貿咨(zi)詢從業(ye)者交流(liu)，他曾長(chang)期致力于(yu)推動(dong)德國制造業(ye)“單(dan)項(xiang)冠(guan)軍“企(qi)業(ye)進入中國西(xi)部市(shi)場，對(dui)方則不停與他計算(suan)，缺乏就近海港，對(dui)企(qi)業(ye)運營帶(dai)來的成本如(ru)何解決(jue)。

商務部(bu)研究(jiu)院學位委員會委員白(bai)明(ming)分析指(zhi)出，東部(bu)地區有沿(yan)海優勢但(dan)土地、勞動力成本不斷高(gao)企；西部(bu)地區的優劣項(xiang)則與之相(xiang)反(fan)。相(xiang)比之下，中部(bu)地區各項(xiang)條(tiao)件更為(wei)均(jun)衡。而近年(nian)來中部(bu)地區交通(tong)條(tiao)件加速(su)改善，與沿(yan)海的距離進一步拉近，對外資(zi)的吸引力也隨(sui)之提升。

更(geng)重要的是，中(zhong)部省份大都具(ju)備制(zhi)造(zao)業基(ji)礎，對于(yu)新(xin)一輪布局中(zhong)國的制(zhi)造(zao)業外資企業，能更(geng)迅(xun)速找到合適(shi)的發展土壤。

對外(wai)(wai)經貿大學國際(ji)(ji)商學院(yuan)教授范黎波指出(chu)，中西部地(di)區制(zhi)造業(ye)(ye)利用(yong)(yong)外(wai)(wai)資(zi)占全國比重雖然并不(bu)突出(chu)，但區域內利用(yong)(yong)外(wai)(wai)資(zi)仍以制(zhi)造業(ye)(ye)為(wei)主(zhu)。制(zhi)造業(ye)(ye)外(wai)(wai)資(zi)也成(cheng)為(wei)中部省份外(wai)(wai)資(zi)增(zeng)長的重要來源。比如，去(qu)年(nian)河南實(shi)際(ji)(ji)使(shi)用(yong)(yong)外(wai)(wai)資(zi)增(zeng)長118.24%，其(qi)中制(zhi)造業(ye)(ye)實(shi)際(ji)(ji)使(shi)用(yong)(yong)外(wai)(wai)資(zi)增(zeng)長218.6%，呈現出(chu)較(jiao)強的帶動(dong)效應。

做強特色

業(ye)(ye)內一(yi)種(zhong)觀點認為，與此前產(chan)(chan)(chan)業(ye)(ye)轉移從發(fa)達國(guo)家單箭頭外遷勞動力密(mi)集型產(chan)(chan)(chan)業(ye)(ye)不同，眼下(xia)全球產(chan)(chan)(chan)業(ye)(ye)鏈遷移路徑(jing)變得(de)愈加復雜(za)：既有低端產(chan)(chan)(chan)業(ye)(ye)進一(yi)步向發(fa)展(zhan)中(zhong)國(guo)家轉移，又有產(chan)(chan)(chan)業(ye)(ye)鏈回(hui)流。而從實際情況來看，其間還夾(jia)雜(za)著高(gao)端產(chan)(chan)(chan)業(ye)(ye)鏈在全球重(zhong)新布局的需求。

在此種(zhong)“第五(wu)次(ci)產(chan)業遷移(yi)潮(chao)”中，產(chan)業鏈遷移(yi)的需求更為多樣，與過去“成本洼地(di)”的單一形象不同(tong)，產(chan)業鏈接納地(di)更需要(yao)主(zhu)動作為，有選擇(ze)、有重點(dian)地(di)加(jia)以布局。

圖片來源：新華社

近(jin)期(qi)值得關注的(de)是(shi)廣(guang)東(dong)(dong)。去(qu)年9月(yue)，巴斯夫（廣(guang)東(dong)(dong)）一體化基地首(shou)套裝(zhuang)置在(zai)湛江正式投產，該項目總(zong)投資(zi)達百億歐元，為我國化工行業首(shou)個外商獨(du)資(zi)項目；同(tong)年11月(yue)，總(zong)投資(zi)約100億美元的(de)埃克森美孚惠州(zhou)乙烯項目在(zai)惠州(zhou)正式進入全面建(jian)設階段。兩(liang)個大型(xing)外資(zi)項目先后傳(chuan)出新進展，也揭示出廣(guang)東(dong)(dong)吸(xi)引全球(qiu)石化高(gao)端產業鏈的(de)冰山(shan)一角。

白明指出，與(yu)過去勞動(dong)密集型(xing)制造業外(wai)資項目(mu)不同，新(xin)落地的大(da)項目(mu)不僅體量(liang)大(da)、技術含(han)量(liang)也(ye)更高，其(qi)較長(chang)(chang)的建設(she)周期，將(jiang)對(dui)當(dang)地乃至全國的外(wai)商投(tou)資增長(chang)(chang)帶來持續作用。

領軍(jun)者廣東(dong)仍在繼續挖掘細分行(xing)業的(de)外(wai)資吸引(yin)力，“上位者”遼寧的(de)大幅增(zeng)長，同樣離不開對(dui)獨有(you)優勢(shi)的(de)釋放。

去年(nian)，作為遼寧外資增(zeng)(zeng)長極之(zhi)一(yi)，大(da)(da)連(lian)實際利(li)(li)用外資20.3億美元，同比(bi)(bi)增(zeng)(zeng)長16.7%，增(zeng)(zeng)幅位列全(quan)(quan)國(guo)計劃單(dan)列是首位。更細致的數據(ju)顯(xian)示，2021年(nian)至2022年(nian)間(jian)，來(lai)自日(ri)本和韓國(guo)的實際利(li)(li)用外資額占大(da)(da)連(lian)全(quan)(quan)市(shi)比(bi)(bi)重(zhong)均超過(guo)50%，包(bao)括新(xin)致軟件、高(gao)丘六(liu)和汽車零部件等(deng)日(ri)資重(zhong)點推進項目已轉化落地，“日(ri)韓優勢”無疑成為大(da)(da)連(lian)乃至遼寧外資比(bi)(bi)拼的“利(li)(li)器”。

而對于發(fa)展空間更(geng)為(wei)廣闊的中(zhong)西部地區，做強特色更(geng)為(wei)緊迫(po)。

范黎波曾提到一組數據，中(zhong)(zhong)西(xi)部(bu)(bu)(bu)利用外資技(ji)術含(han)量相對(dui)東部(bu)(bu)(bu)而言依(yi)舊(jiu)較(jiao)低(di)，2021年全國高新技(ji)術企業中(zhong)(zhong)位(wei)于東部(bu)(bu)(bu)地(di)區(qu)的(de)占比(bi)達71.9%，中(zhong)(zhong)西(xi)部(bu)(bu)(bu)地(di)區(qu)僅占28.1%。要(yao)與特別(bie)是具有(you)傳統優勢的(de)東部(bu)(bu)(bu)地(di)區(qu)“同臺競技(ji)”，中(zhong)(zhong)西(xi)部(bu)(bu)(bu)地(di)區(qu)的(de)引(yin)資政(zheng)策亟須(xu)尋找新的(de)增長點。

圖片來源：新華社

在中(zhong)國(guo)國(guo)際(ji)經濟(ji)交(jiao)流中(zhong)心副理事長，商(shang)務部(bu)(bu)原副部(bu)(bu)長魏建國(guo)看來，中(zhong)西部(bu)(bu)存在一種(zhong)理念的障(zhang)礙，總(zong)認為在吸(xi)引外資(zi)方面(mian)“自(zi)己(ji)不行”，“不如東部(bu)(bu)地(di)區(qu)”。事實(shi)上，中(zhong)西部(bu)(bu)地(di)區(qu)有自(zi)己(ji)的優勢，只是(shi)這方面(mian)的潛力(li)還沒有發揮出來。

在外(wai)資(zi)(zi)推(tui)動下，看似傳統(tong)的產業(ye)優(you)勢(shi)也有(you)重(zhong)新被發(fa)掘的可能。比如(ru)，去年，山西實際利用外(wai)資(zi)(zi)大增(zeng)239.8%，從(cong)投(tou)資(zi)(zi)產業(ye)看，采(cai)礦業(ye)到(dao)資(zi)(zi)增(zeng)長1472.7%，而從(cong)資(zi)(zi)金(jin)來源(yuan)地看，澳大利亞(ya)到(dao)資(zi)(zi)增(zeng)長34.5倍(bei)，傳統(tong)礦產資(zi)(zi)源(yuan)優(you)勢(shi)正在轉化為(wei)吸引外(wai)資(zi)(zi)、推(tui)動產業(ye)升級的重(zhong)要(yao)來源(yuan)。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將(jiang)是中西部(bu)(bu)地(di)區(qu)(qu)發(fa)揮后(hou)發(fa)優勢，直接(jie)與國(guo)(guo)際高(gao)端產業資源“親密(mi)接(jie)觸(chu)”的重(zhong)要時機(ji)。如(ru)魏建(jian)國(guo)(guo)分析，中西部(bu)(bu)地(di)區(qu)(qu)正迎來彎道超車的好時機(ji)，“這時如(ru)果盡快建(jian)立中西部(bu)(bu)地(di)區(qu)(qu)開發(fa)區(qu)(qu)和(he)東部(bu)(bu)地(di)區(qu)(qu)的聯動機(ji)制，可以把加工貿易(yi)等關鍵廠商整套、全系統地(di)帶到中西部(bu)(bu)地(di)區(qu)(qu)，迎來更好的共同發(fa)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