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者｜石普寧(ning)    每經編輯｜唐元    

玉林，一個大(da)家廣為熟知，并自發生長起來的(de)老齡(ling)化社區(qu)，但同時，這里也“生長”著(zhu)許多青年店鋪(pu)。在這里，我們(men)能(neng)夠得(de)以窺見空間狀態、鄰里關(guan)系、社區(qu)業態的(de)變化，正如社區(qu)墻(qiang)皮上(shang)，印(yin)著(zhu)的(de)代表整個玉林街區(qu)的(de)“態度”的(de)標語：生活在附近。

據《每日經濟新聞》記(ji)者(zhe)所知，這個標語的(de)設(she)計者(zhe)來自一家專注社(she)區營造、城市更新的(de)青(qing)年(nian)組(zu)織“撐展(zhan)Chēngzhǎn”，而最近(jin)，他(ta)們(men)意在通(tong)過彩虹(hong)街(jie)的(de)Logo打造，從(cong)青(qing)年(nian)的(de)視(shi)角和年(nian)輕化的(de)設(she)計出發，激發社(she)區所有群體的(de)行(xing)動力(li)。

今天的對話(hua)者，便是這一次Logo行動小(xiao)組(zu)的組(zu)長湯(tang)原。

從地圖(tu)上看，呈(cheng)“幾”字形的(de)(de)(de)彩(cai)虹街恰如(ru)其名(ming)，與一橫一豎的(de)(de)(de)藍天路、白云街共同承載著對空天的(de)(de)(de)浪漫想(xiang)象。

“這里以(yi)前是(shi)空管(guan)局的(de)宿舍(she)。”在介紹彩虹街(jie)及其附(fu)近街(jie)道名字來源時(shi)，湯原坐(zuo)在咖啡(fei)館外(wai)擺的(de)折疊椅上，告訴(su)我。興(xing)建(jian)于(yu)上世紀80年(nian)代末90年(nian)代初的(de)成(cheng)都玉(yu)林，曾是(shi)一(yi)大批單位的(de)辦(ban)公和(he)宿舍(she)區域(yu)。近年(nian)來，在社區設計理念(nian)的(de)推(tui)動(dong)下，通過對公共空間的(de)營造，這里的(de)生(sheng)機再(zai)次(ci)得到煥發(fa)。

彩虹街 圖片(pian)來(lai)源：撐(cheng)展

不久前(qian)，這條全長約500米的(de)(de)彩虹街(jie)擁有了自己的(de)(de)Logo。在這場被撐(cheng)展稱(cheng)作(zuo)“用設(she)計激活老街(jie)的(de)(de)實驗”中，湯原全程參(can)與到了其中，并(bing)“順便(bian)”收獲了畢業論文所需的(de)(de)素材，“（論文）方向可能會(hui)更(geng)具體了”。

從(cong)前期準備、小組集(ji)結、街(jie)道調研、Logo設計再到投(tou)票(piao)，本來一(yi)個“三五(wu)天”就可以完成的設計最終耗時(shi)一(yi)個多(duo)月(yue)。而此前因為條(tiao)件所限(xian)只能(neng)在家上網課的湯原(yuan)，雖然(ran)之前就對(dui)社區營造有(you)所興(xing)趣，但也(ye)是頭一(yi)次(ci)體會到了(le)屬于真實社區的復(fu)雜性(xing)：或者(zhe)是因為設計缺陷而鮮有(you)人(ren)坐(zuo)的椅子、或者(zhe)是亟需社交的老年人(ren)、或者(zhe)是不愿溝(gou)通的商(shang)戶……

復(fu)雜(za)背后，她亦發現(xian)了人們對(dui)于“連接”的需求(qiu)，并試圖去(qu)喚起(qi)“附近(jin)”，“去(qu)找到(dao)消失的附近(jin)，去(qu)找到(dao)附近(jin)的人”。

事實上(shang)(shang)，湯(tang)原蹲點彩(cai)虹街(jie)(jie)不(bu)過數月，而(er)當她(ta)帶(dai)著我漫步彩(cai)虹街(jie)(jie)時(shi)，仿佛已是(shi)一位街(jie)(jie)上(shang)(shang)的老(lao)居民(min)了。除了不(bu)時(shi)和街(jie)(jie)邊商戶打招(zhao)呼以外，看見(jian)地上(shang)(shang)尚(shang)在燃燒的煙頭，她(ta)也會(hui)用(yong)腳將其熄滅。

“這(zhe)是我今(jin)年以來說話最多(duo)的(de)一次，”時隔二十多(duo)年，在即將踏上返校(xiao)之旅(lv)時，湯(tang)原又在彩虹街上，試圖(tu)激活童年時的(de)歸屬(shu)感，而“社區(qu)營造”也不再是一個束(shu)之高閣的(de)概念，“真實(shi)的(de)問(wen)題需要去做真實(shi)的(de)拆解。”

以下(xia)是湯原(yuan)的講述(shu)，經由(you)每(mei)經記者整理：

體現溫度

小時候生活的(de)社(she)區是(shi)我所向往的(de)。我住的(de)地方(fang)是(shi)機車廠的(de)家屬院，是(shi)一個熟人社(she)區，出門碰(peng)見(jian)的(de)叔(shu)叔(shu)阿(a)姨，我們互相都(dou)叫得出名字。

20多年過去(qu)，現(xian)(xian)在基本上也都不(bu)認識了，認識的(de)叔(shu)叔(shu)阿姨有的(de)也搬走了，越來越沒有以前的(de)感覺了。實際上，長大之后我發現(xian)(xian)人與人之間，即便是鄰居但相互也不(bu)認識，大家越來越遠(yuan)，越來越像孤(gu)島。

我和Summer（撐展項目負責人）是(shi)在成華區(qu)委(wei)黨(dang)校舉辦的(de)“引(yin)力計劃”上(shang)認識的(de)，我們還蠻合得來(lai)的(de)，加(jia)上(shang)撐展剛好在彩虹街做社區(qu)營造的(de)事情，我就加(jia)入(ru)了進來(lai)。

其實(shi)我(wo)(wo)們覺得彩虹(hong)街(jie)不只是(shi)一(yi)條街(jie)，應該(gai)是(shi)一(yi)個(ge)品牌。或者說，我(wo)(wo)們可以(yi)把它當成一(yi)個(ge)人，有自己的(de)生活經(jing)歷和標志。所(suo)以(yi)一(yi)開始我(wo)(wo)們就想到設計(ji)彩虹(hong)街(jie)的(de)Logo——那(nei)樣可以(yi)與別的(de)街(jie)道做區分，并且能通過(guo)視覺感受呈現(xian)出(chu)來。

其實，我(wo)(wo)（自己）做的(de)話可能三(san)五(wu)天(tian)就完成了，但我(wo)(wo)們設(she)計(ji)小組(zu)足(zu)足(zu)做了一個月(yue)，包(bao)括準備、調研以及和社(she)區合作、交(jiao)流，就是希望(wang)讓更多人(ren)參與進來。

在招募設計小組之前，我走了(le)(le)這條(tiao)街(jie)很(hen)多(duo)遍。之后畫了(le)(le)一張(zhang)地(di)圖，反映了(le)(le)街(jie)道的基本情況，比如有(you)多(duo)少(shao)新業(ye)態、傳統業(ye)態，以(yi)及街(jie)上能夠(gou)微改造的地(di)方(fang)，比如電線樁、路燈、海報牌等。

湯原的彩虹街調研手稿 圖片來源(yuan)：撐展

之所(suo)以是(shi)微改造(zao)，第一(yi)是(shi)因為資金的原因，第二是(shi)我(wo)們希望不要(yao)一(yi)上來就大動干戈——要(yao)把哪里推(tui)掉，然(ran)后修個什么(me)東西。而(er)是(shi)從(cong)局(ju)部開始，融(rong)入(ru)大家的生活，讓大家知道(dao)這(zhe)件(jian)事情開始了，我(wo)們要(yao)對這(zhe)條(tiao)街道(dao)做一(yi)些變化(hua)。

招募到(dao)Logo設計小(xiao)組成員(yuan)之(zhi)后，我們(men)把加上(shang)我在內(nei)的10個人分成了5個組。通(tong)過分工的方式(shi)，讓每個組對街道上(shang)的傳統(tong)業(ye)態(tai)、新業(ye)態(tai)、居民(min)和游客都(dou)(dou)進行走訪。在這過程中我們(men)準備(bei)了一(yi)個檔案袋，里面有包括調研卡在內(nei)的3張卡，都(dou)(dou)是(shi)我手繪的，目的是(shi)希望大家能夠體(ti)會到(dao)溫度。

為了(le)增強大家(jia)參與社區行動(dong)的(de)感知力(li)，采訪所(suo)使用的(de)任務卡，全部由(you)湯原手繪完成 圖片來(lai)源(yuan)：撐展

經(jing)過(guo)實地調(diao)研之后(hou)，我(wo)們再把這些帶回來(lai)的(de)問題梳理一(yi)遍，并(bing)且做了(le)分(fen)析(xi)，從(cong)中提煉(lian)出了(le)8個Logo。我(wo)們先在線上進行了(le)兩輪分(fen)享(xiang)，參與其中的(de)既有設計師，也有品(pin)牌策劃師，還有在校(xiao)大學生，并(bing)從(cong)8個當中選(xuan)了(le)3個出來(lai)。

此后便(bian)是線(xian)上、線(xian)下投票(piao)，線(xian)上邀請年輕人；線(xian)下則是邀請商戶(hu)和居民，選出最終的Logo。在之(zhi)后的社區生活節和其他(ta)活動里(li)，Logo都會(hui)被(bei)運用起來。我們(men)還做了延(yan)伸的Logo，比如商店、院落、停車場(chang)，他(ta)們(men)只要愿意加入活動，都可以使用。

最(zui)終的(de)投票統計結果中，以(yi)“對話包容”為創作理念的(de)Logo以(yi)微弱的(de)優勢戰勝了其他的(de)“參賽選手”圖片(pian)來源(yuan)：撐展

看見復雜

在前(qian)期調研的(de)時候，我通(tong)常去(qu)社區的(de)黨群服(fu)務中心(xin)以及這條街(jie)。通(tong)過(guo)觀察(cha)者的(de)身份介(jie)入(ru)，我會去(qu)看(kan)社區里的(de)人的(de)生活狀態、作息時間以及他們(men)(men)對(dui)這條街(jie)的(de)使用習慣(guan)，比如他們(men)(men)一般坐在街(jie)上(shang)的(de)哪個位置。

在(zai)這個(ge)過(guo)程中(zhong)，你(ni)會看(kan)到設(she)計的(de)(de)俯(fu)視性。例(li)如，一(yi)些椅子的(de)(de)設(she)計可能確實(shi)沒有(you)關注到居民的(de)(de)需求，其(qi)實(shi)他們都(dou)不(bu)會坐(zuo)在(zai)那里，而是一(yi)般會坐(zuo)在(zai)有(you)朋友或者有(you)陽(yang)光的(de)(de)地方(fang)，為此他們甚至會搬來(lai)自己(ji)的(de)(de)椅子。

和社區(qu)的(de)(de)溝(gou)通也(ye)很重要。我(wo)其實發現社區(qu)和我(wo)們(men)(men)(men)的(de)(de)想法是一致的(de)(de)，他們(men)(men)(men)也(ye)很支持我(wo)們(men)(men)(men)做這樣(yang)的(de)(de)行動，甚至主動提出讓我(wo)們(men)(men)(men)搞個(ge)投票(piao)，以此讓大家自(zi)己來(lai)選出街道的(de)(de)標(biao)志(zhi)。

進入(ru)小組行動(dong)之后，我們還有更多的發現(xian)。

從商戶的角(jiao)度(du)來看，他們(men)其實也是支(zhi)持我們(men)做這件事情的，他們(men)會(hui)覺(jue)得這個街道有(you)兩(liang)面(mian)性，一方面(mian)比較有(you)煙火氣(qi)，沒有(you)那么商業(ye)化；另一方面(mian)當(dang)然(ran)也會(hui)有(you)問(wen)題(ti)，但(dan)是瑕(xia)不掩瑜。

從居(ju)民的角(jiao)度來說(shuo)，反應反而有一些不一樣。有些居(ju)民并不是那么(me)關心，他們覺得(de)設(she)計(ji)Logo這(zhe)樣一件事(shi)并不能帶來什么(me)改變(bian)。而且，這(zhe)里是一個老齡(ling)化社區，但同時青(qing)年的店鋪也(ye)比較多，老年人其實也(ye)不想(xiang)去(qu)酒(jiu)吧和咖啡店，他們也(ye)需要休閑空間(jian)。

當(dang)然，也有人堅定不(bu)看(kan)好的(de)(de)(de)。比如一位游客，他告訴(su)我們說(shuo)他覺得要把諸如麻將館這(zhe)(zhe)樣傳統的(de)(de)(de)業態全部都鏟掉，彩虹街才可能成(cheng)為一個“理(li)想”的(de)(de)(de)街道(dao)。但是我們會(hui)發(fa)現在這(zhe)(zhe)里的(de)(de)(de)居(ju)民其實是需要這(zhe)(zhe)些的(de)(de)(de)——樓(lou)下就(jiu)有裁(cai)縫(feng)店(dian)，就(jiu)有超市，就(jiu)有吃飯的(de)(de)(de)地方(fang)，這(zhe)(zhe)樣才是方(fang)便的(de)(de)(de)。

湯原在(zai)彩虹街上尋訪商家(jia)、居民、游客(ke)對Logo設計(ji)理念做(zuo)闡(chan)釋(shi) 圖片(pian)來源：受訪者提供

我(wo)(wo)印(yin)象比(bi)較(jiao)(jiao)深的(de)是(shi)居民(min)里面會有(you)一些比(bi)較(jiao)(jiao)熱情(qing)的(de)爺爺奶奶，還(huan)有(you)一些帶(dai)娃的(de)媽媽們(men)(men)，他們(men)(men)就(jiu)是(shi)為(wei)了來跟你聊天，他們(men)(men)很需要社(she)交。我(wo)(wo)記得在與帶(dai)娃的(de)媽媽們(men)(men)聊天的(de)時候，他們(men)(men)說(shuo)自己(ji)不常來彩虹街，一般去的(de)都是(shi)母嬰店。他們(men)(men)也提(ti)到(dao)不需要酒吧(ba)，也不需要咖啡店，就(jiu)需要一個能(neng)坐著聊天的(de)地(di)方。

總(zong)的(de)來說(shuo)，大家都(dou)會(hui)展現出對(dui)(dui)連接的(de)需要，即(ji)便(bian)可能不是像我(wo)們，用“連接”這(zhe)樣(yang)的(de)詞匯來表達。比如舒姐友(you)好超市的(de)老板(ban)舒姐就說(shuo)，希(xi)望大家能夠和諧，相處像鄰居一樣(yang)，其實說(shuo)的(de)也是這(zhe)個意(yi)思(si)。在投票的(de)時(shi)候，你(ni)也會(hui)明顯地發(fa)現居民對(dui)(dui)有擁抱元素的(de)Logo會(hui)有偏愛。

真實的社區(qu)比我想象的要(yao)復雜，居民遇到(dao)的都是(shi)很具體(ti)的事(shi)情。我覺得(de)不是(shi)概念先行，也(ye)不只(zhi)是(shi)提出一些很專業的名詞，其實應該是(shi)真正地(di)去(qu)解(jie)決居民的事(shi)情。

彩虹街Logo設計闡(chan)釋 圖片來源(yuan)：撐展

找到歸屬

我(wo)(wo)們(men)的(de)(de)初衷就是(shi)(shi)希望(wang)更(geng)多的(de)(de)人能夠參與到這(zhe)件事(shi)情，不是(shi)(shi)我(wo)(wo)們(men)來決定Logo，我(wo)(wo)覺(jue)得我(wo)(wo)是(shi)(shi)沒有(you)資(zi)格的(de)(de)，因為居民才(cai)是(shi)(shi)主要住在這(zhe)里(li)的(de)(de)人，所以最后我(wo)(wo)們(men)才(cai)發(fa)起了(le)線(xian)上和線(xian)下(xia)的(de)(de)投(tou)票。

線下的話基本上所有(you)商戶都投了票，可能(neng)只有(you)一兩家沒有(you)投。居民(min)的票則需要我們走到他們的院壩里去。

實際(ji)上，最初我們讓居民投(tou)票的(de)(de)(de)時(shi)候，他(ta)們一般(ban)的(de)(de)(de)態度(du)是(shi)不(bu)投(tou)。但(dan)是(shi)，你(ni)會發(fa)現他(ta)的(de)(de)(de)眼睛還盯著這(zhe)張紙(zhi)的(de)(de)(de)——其(qi)實他(ta)是(shi)感興(xing)趣的(de)(de)(de)。這(zhe)個(ge)時(shi)候你(ni)就(jiu)需(xu)要開(kai)始介紹，你(ni)說這(zhe)個(ge)可能(neng)是(shi)跟你(ni)自(zi)己(ji)相關的(de)(de)(de)，以后你(ni)出門(men)(men)的(de)(de)(de)時(shi)候就(jiu)會看到它，你(ni)的(de)(de)(de)小區門(men)(men)口可能(neng)會貼標志。說到這(zhe)個(ge)程度(du)的(de)(de)(de)話(hua)，他(ta)們一般(ban)就(jiu)會停下來。

我是一(yi)個比較(jiao)社恐的(de)人(ren)，一(yi)開始也(ye)是不(bu)敢(gan)的(de)，但是Summer是比較(jiao)社牛(niu)的(de)，她就(jiu)帶著(zhu)我。越(yue)到后(hou)面我發現其(qi)實這不(bu)是在跟別人(ren)社交(jiao)，而是在做這件事情本(ben)身，注意力也(ye)都在這件事情上面。你希(xi)望更多(duo)的(de)人(ren)來投票(piao)，你也(ye)就(jiu)會(hui)更自如一(yi)點(dian)了。

湯原在(zai)彩(cai)虹(hong)街上尋訪商家(jia)、居民、游(you)客對Logo設計理念做闡釋 圖片(pian)來源：受訪者(zhe)提(ti)供

大(da)部分(fen)年輕人(ren)的(de)話會直接(jie)說“好的(de)”，看完了之后就會投。應該是接(jie)受度最高(gao)的(de)一個群(qun)體。

阿姨是比較(jiao)熱(re)情(qing)的。一般周圍(wei)路(lu)過(guo)的阿姨會自己停下(xia)腳步過(guo)來(lai)看。有(you)些路(lu)過(guo)的爺爺奶奶，也(ye)會過(guo)來(lai)看一下(xia)。叔叔群體是相當害(hai)羞的，一般來(lai)說熱(re)情(qing)打動(dong)不了他(ta)們。

小朋(peng)友是(shi)很(hen)(hen)認真(zhen)的(de)，你問到的(de)每(mei)一(yi)(yi)個小朋(peng)友，他們都(dou)覺得(de)這件事像(xiang)是(shi)一(yi)(yi)個使命，他們會(hui)覺得(de)很(hen)(hen)神圣。他們聽得(de)也很(hen)(hen)認真(zhen)，當時有個小朋(peng)友拿(na)(na)著(zhu)的(de)冰淇淋都(dou)拿(na)(na)化了，一(yi)(yi)直盯(ding)著(zhu)我(wo)們，冰淇淋一(yi)(yi)口沒吃。投票的(de)時候大部分大人(ren)其實就是(shi)拿(na)(na)著(zhu)筆畫一(yi)(yi)下(xia)，小朋(peng)友會(hui)說讓(rang)我(wo)們把(ba)宣傳畫放在地上，認真(zhen)地讀(du)完上面(mian)的(de)內容之(zhi)后才投票。

彩虹(hong)街Logo設計行動小組全體行動者 圖片來(lai)源：撐展

這次Logo設(she)計行動算(suan)是(shi)我真(zhen)實(shi)地出來(lai)第一次調(diao)研，之(zhi)前都是(shi)上網(wang)課，我沒有(you)離開過學校和宿舍。以前覺得(de)這些調(diao)研很死板，也很程式化。但是(shi)，現(xian)在就(jiu)會發(fa)現(xian)調(diao)研是(shi)真(zhen)的有(you)用的。

通過真實(shi)地和居民對話了之后，確實(shi)能夠給到一些新的靈感，做(zuo)(zuo)出(chu)來的東西大(da)家(jia)可(ke)能也會(hui)更加認可(ke)，而(er)不是以前，我每天都在做(zuo)(zuo)PPT然后交作業。

彩(cai)虹街上，人們迎(ying)著太陽(yang)伸展肢(zhi)體 圖片來源：撐展

我覺得帶給我最大的(de)收獲是這個事情本(ben)身，它會(hui)給我的(de)論(lun)文提供很(hen)多的(de)方向，讓我不(bu)再抓瞎。然后就是在(zai)撐展收獲了一群伙伴。至少(shao)目前(qian)來說，我覺得社區營(ying)造是有趣的(de)，它是在(zai)為真實的(de)人做東西，起碼是能夠帶來幫(bang)助的(de)。

母(mu)嬰友好(hao)也(ye)好(hao)，老齡(ling)化(hua)問(wen)(wen)題也(ye)好(hao)，背后是(shi)有(you)真(zhen)(zhen)實(shi)問(wen)(wen)題的(de)，可能我(wo)們在理解這(zhe)些(xie)詞(ci)(ci)語(yu)的(de)時候，是(shi)需要去(qu)做(zuo)一些(xie)真(zhen)(zhen)實(shi)的(de)拆解——無數(shu)個小問(wen)(wen)題才聚(ju)集(ji)成了這(zhe)些(xie)詞(ci)(ci)匯。這(zhe)些(xie)詞(ci)(ci)匯是(shi)沒有(you)溫度的(de)，但它背后的(de)東(dong)西應該是(shi)有(you)溫度的(de)。

封(feng)面圖片來源：撐展公眾(zhong)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