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8億市值(zhi)的醫(yi)藥藍籌股，因為自(zi)媒體刊發(fa)(fa)的一則虛(xu)假集采政策(ce)連續大跌，近12個交易日市值(zhi)蒸發(fa)(fa)196億元，就在投資(zi)者(zhe)損失慘重時，卻有人在利用這場假新聞引發(fa)(fa)的慘案(an)大肆賺錢，融券空頭(tou)金額(e)比(bi)平時陡增10倍，這算是A股市場嶄(zhan)新的盈利模(mo)式(shi)？還是徹頭(tou)徹尾的資(zi)本驅(qu)動的騙局？

這只(zhi)醫藥藍籌股(gu)就是主營生長激素(su)的(de)(de)長春高(gao)新（SZ000661，股(gu)價175.96元，市值712億元），眾(zhong)多遭受損失的(de)(de)投資者呼吁監管(guan)介入嚴(yan)查，每日經(jing)濟新聞APP調查并記錄了虛假政策的(de)(de)整個發酵過程，并將持(chi)續關注該事件(jian)的(de)(de)后續進展。

一則虛假政策傳聞引發百億損失

8月18日(ri)，長春高新股價(jia)跳空(kong)1.78元低開，并(bing)持續低迷，13:40開始拋盤(pan)大量(liang)增加，14:00加速跳水，14:27封死跌停，最終以202.10元的(de)跌停價(jia)收盤(pan)，全天成交24.27億，當(dang)日(ri)市值蒸發超90億。

長春高(gao)新突然(ran)大跌，源(yuan)于(yu)當日一則市場傳聞：浙江省將集采(cai)生長激素。

此(ci)前廣(guang)東省集(ji)采生長激素，長春高新股價曾(ceng)出現(xian)大跌，現(xian)在浙江(jiang)又加入集(ji)采，大有蔓延之(zhi)勢，由(you)此(ci)成為壓垮股價的重磅利空(kong)。

在雪球等投資者論壇(tan)上，眾(zhong)多網(wang)友熱議該傳聞(wen)，特(te)別是一張(zhang)截圖廣為流傳，這張(zhang)截圖被稱作(zuo)是浙江省第三(san)批藥品集中(zhong)帶量(liang)采(cai)購(gou)的品種列表(biao)，而長(chang)春高新(xin)的當(dang)家(jia)產品生長(chang)激素赫然在列。在原文中(zhong)，這張(zhang)表(biao)格的消(xiao)息來源(yuan)標(biao)注為“據業內(nei)消(xiao)息”。

就在網友熱議該傳聞后，利空消息不斷(duan)發酵，長春(chun)高新的拋盤迅速增多，下午開盤不久即封(feng)死跌停，引發了這場百億資金虧(kui)損的慘案。

千(qian)億(yi)醫藥(yao)藍籌(chou)股跌停(ting)的(de)信(xin)息在(zai)各路平臺瞬間同步推送，被(bei)跌懵的(de)投(tou)資(zi)者開始找(zhao)源頭，更多的(de)投(tou)資(zi)者看到集采(cai)利(li)空的(de)消息。

為(wei)核實該(gai)(gai)傳聞(wen)的真偽(wei)，《每日經濟新聞(wen)》記(ji)者8月18日第(di)(di)一(yi)時間找到發布浙江省第(di)(di)三批藥(yao)品集采(cai)消息的政府部(bu)門——浙江省藥(yao)品醫(yi)用耗材(cai)集中帶量(liang)采(cai)購辦公(gong)室，工作人(ren)員明確否認(ren)了該(gai)(gai)傳聞(wen)，其答復記(ji)者：關于第(di)(di)三批藥(yao)品集中帶量(liang)采(cai)購目前只出(chu)了一(yi)份文(wen)件，就是征求意見稿(gao)，并未發過(guo)集采(cai)生長(chang)激素的截圖文(wen)件，不清楚該(gai)(gai)截圖文(wen)件的出(chu)處。

8月(yue)18日(ri)15:52，《每日(ri)經濟新聞(wen)》迅(xun)速澄清(qing)了(le)該虛假傳聞(wen)，但(dan)論壇上(shang)的(de)討(tao)論卻并未停息(xi)，投資者如同(tong)驚弓之鳥，被巨量(liang)的(de)拋盤嚇壞了(le)，恐慌(huang)情緒仍在(zai)蔓延(yan)。

8月19日上(shang)午(wu)，長春(chun)高(gao)新股(gu)價盤中再次跌(die)(die)停，收盤時仍跌(die)(die)4.21%，并放出了48億(yi)(yi)的罕見巨量成(cheng)交。此后長春(chun)高(gao)新連續陰跌(die)(die)，從8月18日至9月4日，長春(chun)高(gao)新股(gu)價重(zhong)挫21%，市值(zhi)蒸發196億(yi)(yi)。

長(chang)春高新大(da)跌之后，浙(zhe)江省(sheng)發布(bu)了(le)《關于(yu)報送浙(zhe)江省(sheng)公立醫療機構第一批接續和第三批藥品集中帶量(liang)采(cai)購品種范(fan)圍相關采(cai)購數據的通知》，明(ming)確此次(ci)集采(cai)共涉及22個品種，生長(chang)激素并未出現在此次(ci)集采(cai)名單中。

一(yi)則虛假(jia)的集采傳聞(wen)導(dao)致如此慘案，源頭究(jiu)竟在哪(na)里？造謠(yao)者是(shi)誰？《每日經(jing)濟(ji)新聞(wen)》記者開始追查該傳聞(wen)的始作俑(yong)者。

記者調查發(fa)現，網(wang)上(shang)流(liu)傳最(zui)廣的那張(zhang)截(jie)圖出自“藥聞康策”微(wei)信公(gong)眾號，最(zui)早可見18日(ri)上(shang)午11:23出現在雪(xue)球論壇，發(fa)帖人(ren)是(shi)“股壇一手哥”。

“藥聞康策”公眾號的(de)該(gai)文章(zhang)雖然已經(jing)被刪除，而雪球(qiu)等(deng)投(tou)資者平臺上的(de)截圖(tu)依然存在，在財聯社(she)、第(di)一財經(jing)等(deng)媒(mei)體對該(gai)事(shi)件的(de)報(bao)道中，援引截圖(tu)也顯(xian)示為出自于“藥聞康策”。《每日經(jing)濟新(xin)聞》記者找(zhao)到(dao)了被“藥聞康策”刪除的(de)文章(zhang)。

這(zhe)個“藥(yao)聞(wen)康策”是何方神圣？微(wei)信(xin)公眾號(hao)備注信(xin)息顯示為福建的個人注冊(ce)，已(yi)發布(bu)183篇原創內容。

“藥聞康策”在擴散和傳(chuan)播虛假集(ji)采政策上起到了(le)重大作用，但真正的(de)源頭(tou)還另(ling)有其人，《每日經濟(ji)新(xin)聞》記者發(fa)現(xian)，該(gai)傳(chuan)聞更(geng)早(zao)出(chu)現(xian)在8月17日17:27，發(fa)布者為“華(hua)招醫藥網”的(de)微信公眾號(hao)。

“華招(zhao)醫藥網(wang)(wang)”已沒有(you)該(gai)文章，但記者仍(reng)然找到了(le)微信截圖。微信公眾(zhong)號備(bei)注信息顯(xian)示(shi)“華招(zhao)醫藥網(wang)(wang)”為江(jiang)蘇華招(zhao)網(wang)(wang)信息技術有(you)限(xian)公司注冊的，共發布了(le)28篇原創內容。記者查詢華招(zhao)醫藥網(wang)(wang)官網(wang)(wang)發現，該(gai)網(wang)(wang)站(zhan)(zhan)是江(jiang)蘇華招(zhao)網(wang)(wang)信息技術有(you)限(xian)公司旗(qi)下網(wang)(wang)站(zhan)(zhan)。

這就是記者(zhe)能查到的(de)最早發(fa)布虛假集采政策(ce)的(de)起(qi)點，此文章不斷(duan)發(fa)酵產生巨(ju)大影響(xiang)，僅(jin)雪(xue)球平(ping)臺上，關于長春高新浙(zhe)江集采的(de)發(fa)帖(tie)已經超過(guo)了1000條，針對這些帖(tie)子的(de)評論(lun)更是數(shu)量(liang)眾多，有的(de)一篇帖(tie)子僅(jin)評論(lun)就超過(guo)100條。

空頭趁火打劫 融券數據突然暴增

從集采傳(chuan)聞(wen)算起，長(chang)春高新半(ban)月內(nei)股價(jia)重挫21%，市值蒸(zheng)發(fa)196億(yi)，投資者(zhe)損失慘重，但就在這(zhe)危(wei)急時刻，卻(que)有人趁火(huo)打(da)劫，火(huo)中(zhong)取栗(li)。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發現，8月(yue)18日的融券賣(mai)出(chu)金(jin)額(e)突然比(bi)平常放(fang)大(da)超過(guo)10倍(bei)，平常每天1萬多(duo)股，猛增(zeng)到(dao)16.11萬股，達到(dao)有(you)數(shu)(shu)據可(ke)查（2013年(nian)1月(yue)至今）的第二大(da)數(shu)(shu)值，當日的融券賣(mai)出(chu)量(liang)是前一日的12倍(bei)，按8月(yue)18日均價212.5元計算，融券賣(mai)出(chu)金(jin)額(e)為3423萬元。

這波做(zuo)空者賺了多少？從融券(quan)償還量可以看(kan)出(chu)端倪(ni)。

19日償(chang)還(huan)(huan)量(liang)4.63萬(wan)股(gu)，22日償(chang)還(huan)(huan)量(liang)9.19萬(wan)股(gu)，23日償(chang)還(huan)(huan)量(liang)2.22萬(wan)股(gu)，24日償(chang)還(huan)(huan)量(liang)4.26萬(wan)股(gu)，均較平日放大數倍，由(you)此可見，8月18日的(de)融(rong)券做空(kong)者在隨后的(de)幾天中陸續(xu)買回長春高(gao)(gao)新，償(chang)還(huan)(huan)給(gei)券商，從這幾天長春高(gao)(gao)新的(de)股(gu)價(jia)看(kan)，基本位于180-190元區間，按185元的(de)中位價(jia)估(gu)算(suan)，短短幾天時間，空(kong)頭的(de)獲(huo)利(li)空(kong)間約為(wei)13%。

A股的(de)做空機制主(zhu)要有(you)股指期(qi)貨(huo)和融(rong)(rong)資(zi)融(rong)(rong)券，股指期(qi)貨(huo)針對(dui)指數，融(rong)(rong)資(zi)融(rong)(rong)券針對(dui)個股，但普通個股很難從券商融(rong)(rong)到足夠多(duo)的(de)券，所以此前鮮有(you)大(da)規模利用融(rong)(rong)資(zi)融(rong)(rong)券做空個股獲益的(de)案例，此次針對(dui)長春高新的(de)融(rong)(rong)券做空可謂“經典”。

《每日經濟(ji)新(xin)聞》記者查閱近(jin)十年的證券(quan)市場歷(li)史(shi)，上一次影響較大(da)的融(rong)券(quan)做(zuo)空事(shi)件發(fa)(fa)生在2012年的白酒塑化劑(ji)風波，彼時(shi)(shi)11份酒企檢(jian)測(ce)報告(gao)在雪球平臺上流傳，報告(gao)顯示4家企業的9款產(chan)品塑化劑(ji)含量(liang)(liang)超標。與此(ci)同時(shi)(shi)，4家公司中(zhong)的3家上市企業在報告(gao)發(fa)(fa)布(bu)前一天遭融(rong)券(quan)做(zuo)空，融(rong)券(quan)余量(liang)(liang)創歷(li)史(shi)新(xin)高。報告(gao)發(fa)(fa)布(bu)后，釀酒食(shi)品板塊大(da)幅下跌。

記者(zhe)了解到，在港股市場，空(kong)頭(tou)利(li)用信(xin)息(xi)(xi)差做(zuo)空(kong)是(shi)常規打法(fa)。通常做(zuo)法(fa)是(shi)先(xian)在某個時間(jian)點大幅(fu)賣空(kong)企業股票，并同期配合釋放(fang)利(li)空(kong)消(xiao)息(xi)(xi)累積情緒。但是(shi)，因為假消(xiao)息(xi)(xi)的發布者(zhe)常常無源可溯(su)，這(zhe)種舉證的難度不小。

投資股市，依靠信息優勢獲利(li)，這本無可(ke)厚非，但(dan)如(ru)果是編造虛假政(zheng)策，并(bing)在市場上廣泛傳播操縱股價，從(cong)而(er)通過融券(quan)做空牟利(li)，這就涉嫌違法犯罪了。

那么，集采政策是(shi)否必(bi)然導致長春高新股價重挫？兩者(zhe)之間(jian)是(shi)否有(you)強(qiang)因果(guo)關系(xi)呢？

《每日(ri)經濟新聞》記者注意到，二者之間的確有強關(guan)聯，長春高(gao)新已經不是第(di)一次因為(wei)集(ji)采(cai)大受(shou)影(ying)響。今年1月19日(ri)，廣東(dong)醫保局牽(qian)頭的11省聯盟集(ji)采(cai)發(fa)布(bu)采(cai)購(gou)文件，將重組人生長激素納入藥品集(ji)中帶量采(cai)購(gou)范圍。政策(ce)出來后(hou)，長春高(gao)新從1月19日(ri)開始，連(lian)續3個交易日(ri)跌停，股(gu)價(jia)從250元/股(gu)狂瀉(xie)到約184元/股(gu)，市(shi)值蒸發(fa)超(chao)260億元。

值(zhi)得一(yi)提到(dao)是(shi)，當時也(ye)出現融(rong)券量(liang)(liang)猛增(zeng)，1月24日，長春高新打開跌停，當日融(rong)券賣(mai)出39.67萬股（歷史第一(yi)大(da)量(liang)(liang)）。

對比兩次(ci)融券做空(kong)長春高新的(de)(de)(de)案例，有兩大區(qu)(qu)別，首先是1月(yue)份的(de)(de)(de)做空(kong)出現(xian)在正式的(de)(de)(de)集(ji)采(cai)文件已經公(gong)布，股(gu)價連續跌(die)停(ting)之后，而8月(yue)的(de)(de)(de)做空(kong)出現(xian)在集(ji)采(cai)傳聞(wen)擴散當天，股(gu)價剛開始大跌(die)的(de)(de)(de)初期；另一個(ge)區(qu)(qu)別是1月(yue)份的(de)(de)(de)集(ji)采(cai)政策是真實的(de)(de)(de)，而8月(yue)份的(de)(de)(de)集(ji)采(cai)政策是虛假的(de)(de)(de)。

《每日經濟(ji)新聞》記者(zhe)注(zhu)意到，在長(chang)春高新股吧上，很多投資(zi)者(zhe)都在聲討近(jin)期(qi)高成(cheng)交量及多項數據(ju)異動，正(zheng)是基于集采(cai)政(zheng)策(ce)和(he)長(chang)春高新股價的強(qiang)因果關系，猜測(ce)有人在背后故(gu)意傳(chuan)播假政(zheng)策(ce)來配合股價做空。

新盈利模式還是新資本騙局？

目(mu)前(qian)，長春(chun)高(gao)新的(de)股(gu)價仍未止跌(die)，市(shi)場對這一輪“暴擊”心(xin)有(you)余悸(ji)。從股(gu)價下(xia)(xia)跌(die)程度來看，投資者(zhe)已(yi)經造成20%以上的(de)虧(kui)損。發布和傳播虛假(jia)政(zheng)策的(de)自(zi)媒體能否“一刪(shan)文章走之”呢？眾多投資者(zhe)認為(wei)，如果(guo)真(zhen)的(de)是(shi)集采(cai)引發股(gu)價下(xia)(xia)跌(die)，自(zi)己這樣(yang)的(de)投資虧(kui)損也就“認了”，但如果(guo)是(shi)假(jia)消息(xi)，就應該有(you)人(ren)為(wei)此負責。

投資者(zhe)(zhe)的(de)進(jin)一(yi)步疑問(wen)是：發布虛假政策(ce)的(de)自媒體(ti)是否參(can)與融券做空(kong)？這是否一(yi)場資本驅動的(de)做空(kong)騙局？投資者(zhe)(zhe)紛(fen)紛(fen)呼吁(yu)監管介入，嚴查(cha)背后的(de)利益(yi)鏈(lian)條(tiao)，讓(rang)編(bian)造(zao)虛假政策(ce)的(de)始作俑者(zhe)(zhe)承擔法律責任(ren)。

9月(yue)2日(ri)，浙江裕豐(feng)律師事務所律師厲(li)健接受《每日(ri)經(jing)濟新聞》記者(zhe)微信(xin)采訪時表示，自媒體發布虛假信(xin)息導(dao)致上市公司股(gu)價(jia)下跌，可(ke)能面(mian)臨“雙罰(fa)”，即行(xing)政處(chu)罰(fa)和投資者(zhe)索賠(pei)訴訟。

厲(li)健律師指出，根據(ju)《證(zheng)(zheng)券(quan)(quan)法》第五十六條(tiao)規定(ding)，禁(jin)止任何(he)單(dan)位和個人編(bian)(bian)造(zao)、傳(chuan)播虛假信息或者(zhe)(zhe)誤導(dao)性(xing)信息，擾(rao)亂證(zheng)(zheng)券(quan)(quan)市(shi)場(chang)。各種傳(chuan)播媒(mei)介傳(chuan)播證(zheng)(zheng)券(quan)(quan)市(shi)場(chang)信息必須(xu)真實、客(ke)觀，禁(jin)止誤導(dao)。傳(chuan)播媒(mei)介及其(qi)從事(shi)證(zheng)(zheng)券(quan)(quan)市(shi)場(chang)信息報道的(de)工(gong)作人員不得從事(shi)與其(qi)工(gong)作職責發(fa)生利益(yi)沖(chong)突(tu)的(de)證(zheng)(zheng)券(quan)(quan)買賣(mai)。編(bian)(bian)造(zao)、傳(chuan)播虛假信息或者(zhe)(zhe)誤導(dao)性(xing)信息，擾(rao)亂證(zheng)(zheng)券(quan)(quan)市(shi)場(chang)，給投資(zi)者(zhe)(zhe)造(zao)成損失的(de)，應當(dang)依法承擔(dan)賠償責任。

他進(jin)一(yi)步表示，根據《證(zheng)(zheng)券(quan)法》第一(yi)百九十三條規定(ding)，違反本法相關(guan)(guan)規定(ding)，編造、傳(chuan)播虛假信(xin)息(xi)(xi)或者誤導性信(xin)息(xi)(xi)，擾亂證(zheng)(zheng)券(quan)市場(chang)的，沒收違法所得，并處以不同額度罰款。傳(chuan)播媒介及其(qi)從(cong)事證(zheng)(zheng)券(quan)市場(chang)信(xin)息(xi)(xi)報道的工作人員違反本法相關(guan)(guan)規定(ding)，從(cong)事與其(qi)工作職責發生利益沖(chong)突的證(zheng)(zheng)券(quan)買賣的，沒收違法所得，并處以買賣證(zheng)(zheng)券(quan)等值(zhi)以下的罰款。

但厲(li)健(jian)也同時提到，在司法實踐中，受損投(tou)資者索(suo)賠(pei)訴訟(song)難度較大，即(ji)便勝訴可(ke)能面臨執(zhi)行(xing)難。此(ci)外，發布虛假(jia)信息(xi)的自媒體是否還(huan)涉嫌其他證券違法行(xing)為也值得特別(bie)關注。

9月(yue)2日，中(zhong)央網(wang)信(xin)辦(ban)為(wei)深入清(qing)(qing)理網(wang)絡(luo)謠言和虛假信(xin)息(xi)，營(ying)造風清(qing)(qing)氣正的網(wang)絡(luo)環境(jing)，按照(zhao)2022年“清(qing)(qing)朗(lang)”系列專項行(xing)(xing)動總體安排，決定即(ji)日起在全(quan)國范圍內啟動為(wei)期3個月(yue)的“清(qing)(qing)朗(lang)•打擊網(wang)絡(luo)謠言和虛假信(xin)息(xi)”專項行(xing)(xing)動。

“清朗”系列(lie)專(zhuan)項行動(dong)提到，要加大溯(su)(su)源(yuan)追責(ze)力(li)(li)度(du)，包括督促網(wang)站平(ping)臺(tai)加強(qiang)技(ji)術(shu)手段建設，提升(sheng)溯(su)(su)源(yuan)能力(li)(li)，對(dui)首發(fa)謠言(yan)(yan)和虛假信息的平(ping)臺(tai)賬號(hao)，視(shi)問題性(xing)質進行處置處罰，強(qiang)化源(yuan)頭(tou)遏(e)制(zhi)；制(zhi)定完善(shan)網(wang)絡(luo)謠言(yan)(yan)和虛假信息處置處罰細則，根(gen)據嚴重(zhong)程(cheng)度(du)、是(shi)否首發(fa)、轉發(fa)次(ci)數等維度(du)，視(shi)情采(cai)取警告、禁(jin)言(yan)(yan)、永(yong)久封禁(jin)等措施。

利(li)用虛(xu)假政策融券做空長春高(gao)新牟利(li)的后續(xu)進展，每日經濟新聞(wen)APP將(jiang)持續(xu)報道，敬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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