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記(ji)者(zhe)｜朱成祥(xiang)    每經實習編輯｜楊夏(xia)     

2月22日(ri)下午，徐輝（化(hua)名）的銀行賬(zhang)戶里，又收到(dao)了近(jin)(jin)10萬(wan)元(yuan)。兩天時間(jian)，徐輝收到(dao)的轉賬(zhang)已近(jin)(jin)400萬(wan)元(yuan)。

在(zai)與(yu)《每(mei)日(ri)經濟新聞》記者(zhe)面對面的(de)交流中(zhong)，徐輝坦(tan)言，他是(shi)科(ke)創板“科(ke)學服務第一股”泰坦(tan)科(ke)技(ji)（688133，SH）IPO時(shi)的(de)隱名股東，替(ti)其(qi)代持股份的(de)，就是(shi)上市(shi)公司總裁助理馬琳杰(jie)。徐輝稱，上述近400萬元收入，即是(shi)馬琳杰(jie)在(zai)首(shou)發(fa)限售股解(jie)禁拋售后，所得收益中(zhong)的(de)一部分。

在上市答謝(xie)演講中，泰坦科技董事長謝(xie)應波曾特意感謝(xie)馬(ma)琳(lin)杰，“2010年(nian)，東方匯富彭總(zong)把(ba)人生第一次VC給了泰坦。當時他部下馬(ma)琳(lin)杰還把(ba)家里170萬也投了泰坦，于(yu)公于(yu)私肯定是第一個投資項目，回想(xiang)起來他當時也真夠(gou)沖動的(de)”。

“馬琳(lin)杰(jie)哪(na)有這么多錢，他是替(ti)我們代(dai)持的(de)。”徐輝說。

2月11日，就泰坦科技IPO過程中是否存在(zai)隱名股東、代持(chi)行為且并未披露等事項，記者先后致電泰坦科技董秘辦及馬(ma)琳(lin)杰本人。

泰坦科技工作(zuo)人員表示：“不知(zhi)道你(ni)從哪里聽說的，有點危言(yan)聳聽，我們(men)是沒(mei)有這(zhe)個(ge)事情的。”記者繼續(xu)追問后，對方回復稱(cheng)：“完(wan)全沒(mei)有聽說有這(zhe)種情況，不知(zhi)道誰惡意中傷(shang)我們(men)。”

馬琳杰(jie)則干脆地表示：“不(bu)存在的”，不(bu)待記者繼續追問，便(bian)掛(gua)斷了電話。

徐(xu)輝(hui)向《每日經(jing)濟(ji)新聞(wen)》記(ji)者表(biao)示，目前(qian)其已就相關事(shi)項，向中國證監會實名(ming)舉報(bao)泰坦科技及馬琳(lin)杰(jie)。

利益分配不均產生矛盾

網絡公(gong)開資料顯示，馬(ma)琳(lin)杰(jie)曾以(yi)泰(tai)坦科(ke)技(ji)總裁助(zhu)理的身份，參與(yu)活動。泰(tai)坦科(ke)技(ji)招股說(shuo)明書顯示，首(shou)發上市時，馬(ma)琳(lin)杰(jie)持有公(gong)司35.48萬股，持股比例(li)為(wei)0.62%。2月11日，泰(tai)坦科(ke)技(ji)發布了2022年限制(zhi)性股票激(ji)勵計劃(hua)激(ji)勵對象(xiang)名單，馬(ma)琳(lin)杰(jie)的名字也在其中(zhong)，類(lei)別為(wei)“董事會認為(wei)需要被激(ji)勵的其他人員”。

徐輝透露(lu)，當(dang)時，委托馬琳(lin)杰代(dai)持的隱名(ming)股(gu)東共有6人，中途有一人退出(chu)，至上市之(zhi)時，仍(reng)有5名(ming)隱名(ming)股(gu)東。

他向記者展示(shi)(shi)了(le)一份(fen)(fen)2012年2月簽(qian)(qian)署(shu)的(de)(de)《泰(tai)坦(tan)(tan)(tan)(tan)項目(mu)委托投資(zi)協(xie)(xie)議(yi)》（其展示(shi)(shi)的(de)(de)協(xie)(xie)議(yi)系由(you)另一位被代持人與馬琳杰(jie)所簽(qian)(qian)署(shu)），協(xie)(xie)議(yi)顯示(shi)(shi)，馬琳杰(jie)代理甲(jia)方(fang)受(shou)讓(rang)泰(tai)坦(tan)(tan)(tan)(tan)公(gong)司(si)（即泰(tai)坦(tan)(tan)(tan)(tan)科技，當(dang)時公(gong)司(si)名稱為上(shang)海泰(tai)坦(tan)(tan)(tan)(tan)化學有限公(gong)司(si)）股(gu)權的(de)(de)價(jia)款總(zong)計人民幣30萬(wan)元，入股(gu)價(jia)格與乙方(fang)受(shou)讓(rang)泰(tai)坦(tan)(tan)(tan)(tan)股(gu)份(fen)(fen)的(de)(de)價(jia)格相同，即按照投資(zi)149萬(wan)元占泰(tai)坦(tan)(tan)(tan)(tan)公(gong)司(si)2.682%的(de)(de)股(gu)份(fen)(fen)來計算(suan)價(jia)格。

其(qi)中，甲方(fang)即所謂(wei)的“隱名股東”，乙方(fang)為馬琳杰本人，雙方(fang)約定“原則(ze)上收(shou)益分配(pei)應在(zai)泰坦公(gong)(gong)司上市后進行，收(shou)益分配(pei)支(zhi)付(fu)方(fang)式應在(zai)投資公(gong)(gong)司收(shou)到收(shou)益后三個(ge)月之內，由乙方(fang)以(yi)銀行轉(zhuan)賬方(fang)式支(zhi)付(fu)甲方(fang)”。

《泰坦項目(mu)委托投(tou)資協議》（部分(fen)） 圖片來源：每經記者(zhe) 朱成(cheng)祥 攝

徐輝告訴《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雙方(fang)在2010年就簽了合同，2012年又變更過一次。

在答謝演講中(zhong)，謝應(ying)波沒(mei)有明(ming)確提到馬(ma)琳杰(jie)是什么(me)時候向泰坦科技投資了170萬(wan)元(yuan)，但從前后文(wen)表述來看，所謂(wei)的(de)“當時”，或即為2010年。

而根據泰坦科技新(xin)三板公開轉(zhuan)讓(rang)說明書，馬琳杰所(suo)持股(gu)權為受(shou)讓(rang)而來，2011年12月26日(ri)，其以149萬(wan)元受(shou)讓(rang)河北產業投資管(guan)理有(you)限(xian)公司所(suo)持有(you)的2.682%股(gu)權。這與徐輝出示的《泰坦項目(mu)委托(tuo)投資協議(yi)》中金額吻合。

十年(nian)過去，如今，泰坦科技已成功上市，徐(xu)輝為(wei)何選擇在此時(shi)舉(ju)報馬琳杰？

原因還是利益分配。2021年11月1日，馬琳杰持有/代持的(de)35.48萬股(gu)限售股(gu)解禁，不(bu)久后其就(jiu)開始拋售所(suo)持股(gu)份。據(ju)徐輝提供的(de)截圖，馬琳杰以209.430元(yuan)的(de)均價賣(mai)出了354784股(gu)，套現金額共計7430.23萬元(yuan)。

馬琳杰賣(mai)出解禁股份 圖片來(lai)源：受訪者提供

2011年(nian)12月(yue)(yue)以(yi)149萬(wan)元(yuan)(yuan)入(ru)股，2013年(nian)泰坦科(ke)技(ji)改制為(wei)股份公(gong)司后，這149萬(wan)元(yuan)(yuan)對應83.67萬(wan)股，每股成(cheng)本約為(wei)1.78元(yuan)(yuan)。徐輝稱，2019年(nian)12月(yue)(yue)、2020年(nian)3月(yue)(yue)，馬琳杰經隱名股東同意后，又先后以(yi)29.63元(yuan)(yuan)/股的價(jia)格，對外轉讓了12.20萬(wan)股、23.00萬(wan)股，合計出售收入(ru)約為(wei)1042.98萬(wan)元(yuan)(yuan)，盈利約980.32萬(wan)元(yuan)(yuan)。

上市之后，剩余股份(fen)又(you)以7430.23萬(wan)元的價格賣出(chu)，上述份(fen)額已知共(gong)計(ji)賣出(chu)8473.21萬(wan)元，十年間(jian)盈利高達(da)50倍以上。

但(dan)對(dui)如何分配(pei)巨額收(shou)益，雙方卻產生了爭議。

徐(xu)(xu)輝認為，149萬(wan)(wan)份(fen)額(e)中(zhong)，他自己一開始(shi)擁(yong)有30萬(wan)(wan)份(fen)額(e)（2020年曾(ceng)轉讓(rang)一部(bu)分，以下(xia)稱“原始(shi)份(fen)額(e)”），2014年左右，有兩名隱名股(gu)東想要(yao)轉讓(rang)，一開始(shi)要(yao)求馬琳杰接(jie)手(shou)，但當時馬琳杰沒(mei)有那么(me)多錢(qian)，于(yu)是(shi)希望徐(xu)(xu)輝受(shou)讓(rang)。而(er)那時徐(xu)(xu)輝生意(yi)做(zuo)得不錯，于(yu)是(shi)就接(jie)手(shou)了13萬(wan)(wan)份(fen)額(e)（即149萬(wan)(wan)元中(zhong)的13萬(wan)(wan)部(bu)分）。據徐(xu)(xu)輝稱，轉讓(rang)完成后，馬琳杰出于(yu)感激(ji)，曾(ceng)表示(shi)這13萬(wan)(wan)份(fen)額(e)收益他一分錢(qian)不要(yao)。

其中，關于原始份額的收益(yi)，雙方(fang)約定是52%：48%，徐輝(hui)分(fen)成52%，徐輝(hui)也陸續收到了這部分(fen)收益(yi)。

但(dan)對于其(qi)后受讓的13萬(wan)份額，約定是九一(yi)分，徐輝分成90%。不過(guo)，徐輝說(shuo)，此后馬琳杰略(lve)帶開玩笑(xiao)地要(yao)(yao)求五五分成。三個月期間，他(ta)試(shi)圖(tu)索要(yao)(yao)收(shou)益(yi)但(dan)不曾(ceng)收(shou)到明(ming)確(que)回應，直到1月27日(ri)，馬琳杰得知，徐輝將此前其(qi)他(ta)隱(yin)名股東轉讓事實以書面文件形式與(yu)轉讓方確(que)權，于是在1月29日(ri)打給徐輝五成收(shou)益(yi)，且告知錢已付完。

雙(shuang)方對收益分配(pei)意見不一(yi)，徐輝(hui)認為，馬琳杰清倉后，沒有將他(ta)應得的(de)這(zhe)部分收益支(zhi)付到他(ta)賬(zhang)(zhang)戶。直至2月21日(ri)(ri)、2月22日(ri)(ri)，才(cai)按九一(yi)分的(de)比(bi)例，分多次向徐輝(hui)轉(zhuan)賬(zhang)(zhang)。

徐(xu)輝提到(dao)，馬琳杰是按(an)照其自己(ji)的(de)計算方(fang)式(shi)給(gei)付的(de)資金，是否給(gei)齊(qi)了還需律師計算。不(bu)過，相差的(de)金額應(ying)該不(bu)大(da)。

截至2月22日晚間，馬琳杰總計支付徐輝(hui)近千萬元資金(jin)。

但矛盾已經就此(ci)積下，“十(shi)來年的交情，為了錢變成這(zhe)樣(yang)，馬琳杰這(zhe)樣(yang)做我非常遺(yi)憾”徐(xu)輝感嘆。

2021年(nian)11月，徐(xu)輝先后向泰坦(tan)科(ke)技(ji)、輔導券商、中(zhong)(zhong)介機(ji)構寄送舉(ju)報(bao)信(xin)，要求泰坦(tan)科(ke)技(ji)確認，馬琳(lin)杰在(zai)泰坦(tan)科(ke)技(ji)申(shen)(shen)請(qing)新三(san)板掛牌、申(shen)(shen)請(qing)IPO過(guo)程中(zhong)(zhong)，是否出具了書(shu)面文件(jian)，承(cheng)諾其所持有(you)的泰坦(tan)科(ke)技(ji)股份是完整的，權屬沒有(you)爭議和潛在(zai)糾紛，沒有(you)設置質押留置等他方(fang)權利。

在(zai)泰坦科技(ji)IPO過(guo)程中，上交所也曾(ceng)于首輪問詢(xun)中要求公司說明：“公司歷次增資和股權(quan)轉(zhuan)讓是否存(cun)在(zai)委(wei)托(tuo)持股、利益輸送(song)或其(qi)他利益安(an)排”？對此，泰坦科技(ji)回復稱：“截至問詢(xun)函回復之日(ri)，公司現有直接(jie)和間接(jie)股東不(bu)存(cun)在(zai)以委(wei)托(tuo)持股或信托(tuo)持股等形式代他人間接(jie)持有發(fa)行人股份的行為，不(bu)存(cun)在(zai)其(qi)他利益輸送(song)安(an)排。”

圖(tu)片來源：泰坦科技IPO首輪問詢回復(fu)函(han)

為何選擇代持？

徐(xu)輝等人為何選擇成為隱名股東(dong)，而不(bu)是直接公開持有(you)呢(ni)？

徐輝(hui)稱：“這個(ge)(ge)當(dang)(dang)時(shi)也沒說，其(qi)實(shi)也沒得選。馬琳杰當(dang)(dang)時(shi)是(shi)(shi)(shi)一個(ge)(ge)投資公司的(de)投資經理，泰坦科技這個(ge)(ge)項目(mu)是(shi)(shi)(shi)他跟的(de)。因為他沒有多少錢，就(jiu)給(gei)我(wo)們這些朋友打電話，詢問要(yao)不要(yao)投資泰坦。其(qi)實(shi)我(wo)們（指隱(yin)名股(gu)東）本來(lai)是(shi)(shi)(shi)不認識的(de)，是(shi)(shi)(shi)因為馬琳杰才聚集在一起(qi)的(de)。”

對于代持者而言，選擇為他(ta)人代持，而非(fei)簡(jian)單地介紹他(ta)人入(ru)股，也(ye)能獲取額(e)外的(de)收(shou)(shou)(shou)益(yi)(yi)。根據徐輝提供的(de)協議，在(zai)(zai)(zai)關(guan)于收(shou)(shou)(shou)入(ru)分(fen)(fen)配部(bu)(bu)分(fen)(fen)，雙方(fang)也(ye)做了(le)詳細(xi)的(de)約定，例如，在(zai)(zai)(zai)凈(jing)收(shou)(shou)(shou)益(yi)(yi)率(lv)在(zai)(zai)(zai)原投資額(e)0-100%之(zhi)間的(de)部(bu)(bu)分(fen)(fen)，甲(jia)方(fang)獲得(de)相(xiang)關(guan)稅(shui)(shui)后全(quan)部(bu)(bu)凈(jing)收(shou)(shou)(shou)益(yi)(yi)；凈(jing)收(shou)(shou)(shou)益(yi)(yi)率(lv)在(zai)(zai)(zai)原投資額(e)100%-200%之(zhi)間的(de)部(bu)(bu)分(fen)(fen)，甲(jia)方(fang)獲得(de)相(xiang)關(guan)稅(shui)(shui)后凈(jing)收(shou)(shou)(shou)益(yi)(yi)的(de)60%，乙方(fang)獲得(de)相(xiang)關(guan)收(shou)(shou)(shou)益(yi)(yi)的(de)40%；凈(jing)收(shou)(shou)(shou)益(yi)(yi)率(lv)在(zai)(zai)(zai)原投資額(e)200%以上的(de)部(bu)(bu)分(fen)(fen)，甲(jia)方(fang)獲得(de)相(xiang)關(guan)收(shou)(shou)(shou)益(yi)(yi)的(de)50%，乙方(fang)獲得(de)相(xiang)關(guan)收(shou)(shou)(shou)益(yi)(yi)的(de)50%。

此外，記者也注(zhu)意到，這些隱名(ming)股東中，還有(you)一(yi)些身份(fen)或許并不方便公開，例如其(qi)中一(yi)人為某(mou)券(quan)商保薦(jian)代表(biao)人李(li)玲（化(hua)名(ming)）。

2019年10月，泰坦(tan)科技(ji)第(di)一(yi)次科創板IPO失敗，董事長謝應波曾(ceng)在泰坦(tan)科技(ji)旗下微(wei)信號“探(tan)索平臺”發文《遲來(lai)的(de)一(yi)封回應》，文中寫道：“本想，通過成功上(shang)市為國慶獻禮，為自己打氣。結果出來(lai)當(dang)日，才發現我們不幸被潑了‘冰水’。”

彼時，李玲就(jiu)在(zai)“泰坦(tan)投資(zi)項目(mu)”群里建(jian)議稱：“如(ru)果后面還(huan)想(xiang)去(qu)證(zheng)監(jian)會(hui)的(de)話(hua)，建(jian)議公(gong)司處理一下（這(zhe)篇文章），不再讓這(zhe)篇文章出現在(zai)外部。建(jian)議不要轉發了(le)，現在(zai)證(zheng)監(jian)會(hui)關(guan)注的(de)幾(ji)個私人(ren)公(gong)眾(zhong)號里都說了(le)這(zhe)篇文章，評價都是(shi)負面的(de)。這(zhe)些公(gong)眾(zhong)號，發審委(wei)員都是(shi)看的(de)。”

徐(xu)輝手機聊天記(ji)錄 圖片來(lai)源：每經記(ji)者 朱(zhu)成祥 攝

對于泰(tai)坦科技(ji)高(gao)管是(shi)否(fou)了解(jie)馬琳(lin)杰代持的(de)行(xing)為的(de)問題(ti)，徐輝回復稱：“我本(ben)人并不直接了解(jie)，但我們隱名股東中有人清楚。”其展示(shi)的(de)另一(yi)份群(qun)聊記錄顯(xian)示(shi)，李玲說道(dao)：“他（馬琳(lin)杰）幫人代持，老板(ban)(ban)、董秘(mi)是(shi)知(zhi)道(dao)的(de)，但他要這么多，老板(ban)(ban)、董秘(mi)肯定是(shi)不知(zhi)道(dao)的(de)。”

李玲(ling)又(you)是(shi)依據(ju)什么作出(chu)這種判斷呢？徐(xu)輝(hui)認為：“首先她本人(ren)是(shi)保薦代(dai)表人(ren)（并非(fei)泰坦科技輔導(dao)券(quan)商保代(dai)）；其次，泰坦科技老(lao)總曾向(xiang)她咨詢(xun)過上(shang)市的事(shi)情，即到底赴科創板上(shang)市還是(shi)創業(ye)板上(shang)市。”

徐輝手機聊天記(ji)錄 來(lai)源：每經記者 朱成祥 攝

問題的關鍵在(zai)于(yu)，李玲(ling)是(shi)以(yi)什(shen)么身份接受泰坦科技相關領導的咨詢呢？是(shi)公(gong)司隱名(ming)股東(dong)還是(shi)馬琳杰介紹的熟人(ren)？對此，徐輝表示(shi)：“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有一點可以(yi)肯定，在(zai)此之前大家（隱名(ming)投資人(ren)群體）跟他們董事長是(shi)沒有交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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